她仿佛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贺云溪的那一句“赌一把吧”,她不记得她有心脏病,她也不记得他们分开过三年。
身体里的酒精散涌,闯入神经。
夜里夹杂着风,她听到他说,“阿倾,回家吗?”
“回。”她声音很温柔,比这夜里的晚风还温柔。
她回过神来时,顾成帛已经在开门了,门锁打开的声音伴随着钥匙掉落的声音很清楚地灌到她耳里。
她的头被人扣住,与他相吻,这个吻细绵狂躁,犹如这个人细心柔绵,他的爱太烈了。
陶子倾被顾成帛带着倒在了沙发上,他的手掀起她的裙摆,慢慢的,开始乱摸。
他的手勾在了她的内裤边缘上,轻轻一弹,这个动作显然惊到了陶子倾。
但她没有阻止,她开始反击。
她的手开始不老实,在一颗颗的解他的衬衣扣子,许是被这一排排的扣子弄得烦躁了,直接用嘴咬。
顾成帛被她这一局都弄得无措,想把她轻轻移开,但她像只小老虎,执意不肯,咬着扣子不松嘴。
顾成帛怕她牙齿咬疼了,只好自己解掉其他扣子,解完过后,陶子倾也咬掉一颗。
她的手伸入到他背后,紧紧搂住,小口小口的咬着他的锁骨与喉结。
顾成帛看着她,身上的衣服垮到肩处,一边的肩带已经散下。
这的确让人馋涎欲滴,但他不能,她没有同意。
顾成帛抱着她起来,往卧室走去。
顾成帛把她放在床上,给她蒙上被子,逃难似的跑到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就有哗哗哗的水声响起,陶子倾扯掉被子,她的头昏昏沉沉,视线在卧室里寻找。
听到浴室的水声,就往浴室的方向走去,门没锁,她轻轻拧动就打开了,浴室里的花洒正开着。
男人的手放在某处,看到陶子倾进来时,明显愣住了,可她到好,没有任何退出去的迹象,直接走近顾成帛,拥在他怀里。
花洒在她头顶开着,顾成帛反应过来,才赶忙去关掉,但就这么一小会儿,陶子倾已经被打湿完了。
两团软绵就这么贴着他。
衣服是湿的,贴着陶子倾不舒服,从成帛怀里抽出,想要脱掉。
顾成帛看着她,制止道:“阿倾,别这样,你会有危险的。”
陶子倾听到,动作停了下来,声音软糯:“什么危险?你吗?如果是你的话,我就不怕。”
顾成帛心里一颤:“为什么?”
“因为我心甘情愿。”
顾成帛像是忍受不了了,单手搂住她,“愿意吗?阿倾。”
陶子倾眼泪映着水花,答道:“愿意呀。”
“明天早上醒来不会后悔?”
“给你从来不后悔。”
下一秒,陶子倾双手搂住,很快衣服全部落在地上。
她被他抵在墙壁上,紧咬着唇瓣,双手搂着顾成帛的脖颈,眼睛微微闭着,时不时嘤咛两声。
到了后面,她直接枕在他肩膀上,弄疼时,就咬着他的肩与锁骨,手挠着他的背。
他嗯哼一声。
顾成帛已经好几年没开荤了,难得一次,很难放过陶子倾。
“阿倾,床上去好不好?”
陶子倾脑子糊涂着,没反应过来他的本意,她点点头。
他抱着她出去,把她压在身下。
两条细腿被他提起,只剩下窗外的风声与床板间的摆动声和陶子倾的嘤咛声。
翌日。陶子倾比顾成帛先醒,看着这不熟悉的一切,昨晚的一切涌入脑海。
她有些惊愕,不可置信地看着白花花的墙壁,又看向了旁边的顾成帛。
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告诉她—逃,她艰难的起身,不仅腰酸背痛,腿还酸。
高中跑三千米的时候都没这么累过。
她看了眼地上没有一件衣服,这是从哪移过来的?但没容她细想,又想起了一旁睡着的顾成帛。
还好,她身上套了件衣服,这衣服应该是顾成帛的,都快到她膝盖了。
陶子倾蹑手蹑脚的走出卧室,在门口时看到了自己的外套,走过去捡起套上。
她轻轻的关上了门,从包里摸出手机给自己请了天假,正当她准备出小区时,贺云溪的电话打来了。
陶子倾边接边往外走。
贺云溪那边沉默了几秒才说,“昨晚你回的哪?怎么回去的?”
陶子倾有些不理解,贺云溪的声音带了点严肃,让她有了心虚。
过了几秒,贺云溪说:“你现在就告诉我,穿着黑色t恤,外面套着你昨天的那件白色外套,头发凌乱的是不是你?”
陶子倾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黑色t恤,有点不确定,“好像是吧。”
“还什么好像?陶子倾,你要气死我?”对面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半晌,旁边传了贺云溪的大吼,“陶子倾!”
陶子倾下意识往右望,贺云溪风尘仆仆跑来,丝毫不顾形象。
她向贺云溪走近几步,贺云溪一脸怒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丢了刚中的五百万彩票。
电话已经被挂断,陶子倾问:“你这是去买彩票中了五百万,然后把彩票弄丢了?”
贺云溪两只手叉着腰,气喘吁吁,“我要是中五百万了,还来找你?”
“那你怎么在这?”
“我家在这儿,你问我怎么在这儿?”
贺云溪看着她脖子上的红印,思考许久,“还是报警吧。”
陶子倾:“报什么警?”
“你昨晚……”说着,还指了指她脖子上的红印。
陶子倾出来得太急,没来得及照镜子,此时从包里翻出镜子,一看,顿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贺云溪又比了比她身上的t恤,“都到膝盖了,这不是你的吧?”
陶子倾点头,贺云溪马上解开手机,拨110。
陶子倾还在晕乎乎的,看着她,一脸疑惑,“你干什么呢?”
“打110啊,还能干什么,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人渣,我得替社会将他绳之以法,替你讨公道。”
她无奈的去抢手机,解释:“是顾成帛,我自愿的,也是我主动的。”
陶子倾将事情的一五一十都告诉了贺云溪,当然少儿不宜的是她一句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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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溪完全没了刚才的激动,似乎还有点小开心,“所以你昨晚是和顾成帛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