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弄得,都什么样了。”
嬴烈起身下去。
锦被凌乱,散发出潮湿的气息。
齐清河不能描写地躺着,像一个不能描写的玩偶。
嬴烈等不到人服侍她更衣,只能自己胡乱换了衣服。
转身用手摸了下他的脸,挑起他的下巴端详。
“贱东西,没见过像你更么不耐受的。”
她的手冰凉,一碰上去,身体又是一阵瑟缩。嬴烈挑眉:
“真骚。你该好好学学怎么管好自己。”
听到这话,齐清河忍不住流下泪来,冲去了脸上的痕迹。
上次嬴烈说要“教”他后,他被迫“学习”了半个月,才再次被宠幸。
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绝望了,可是。
“小傻瓜,还是你舌头最软。”
“离开龙宫?还会有其他女人要你吗?”
可是嬴烈说,他是独一无二的,其他男妖都比不上他。
不光是说,实际上,他已经被独宠了好久了。
每日都被玩得昏昏沉沉,又出不了门,他甚至分不清时间过去了多久。
如此想着,又觉得有些甜蜜。齐清河忽然反应过来,嬴烈赏赐他的,他还没有尽数吃下去,再不吃,只怕要被眼泪都冲走。赶紧止住泪,小口小口的舔吃了。
他吃的时候,嬴烈就在边上看着,她觉得有趣,一手去搅弄他唇舌,一手在他身上摩挲。
齐清河喘不过气来,全身泛粉,几乎要溺死。不能描写过后,他忽然发现自己不对劲。
嬴烈也发现了,拨弄了两下,笑道:“这就废了,这么不经玩。”
齐清河呆了一会,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
他永远地失去了做男人的能力。
齐清河侧过身去,避开嬴烈,把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无声无息地哭泣。
冰冷的气息上了床,从背后环抱住他,“好了,哭什么。小贱人,我又不用这玩意,不会不要你的。”
冰冷的吻落在耳廓,齐清河在昏沉中感受到心安,就这么昏睡过去了。
等他再次醒来,嬴烈不在,床褥帷帐也被换了新的,清爽的很。阳光透过水波,倾泻过窗扇,洒在贝母地面上,流光溢彩。
小侍过来服侍他起身:“公子,你猜猜殿下吩咐了什么,她说放了玄真宗。你不用再为宗门难过了。”
齐清河眼神却失落地在殿内四处寻找,“殿下呢?”
他问完,才反应过来,不由得扬眉笑了起来,这一笑,脸上光辉更比贝母灿烂。
“哎,公子你对着我笑有什么用,你要对着殿下笑啊。我打进了龙宫,从来没见殿下对哪个男妖像你这么上心的。”
齐清河脸上发烫,他又问:“殿下呢?殿下去哪了”
“殿下被天帝召去了,让公子好好休息。”
齐清河听到嬴烈这么关心他,眉眼更加舒展。
“等殿下回来,一定累了,快去帮殿下准备膳食。”
他在殿内转了转,忽然想起来嬴烈上次拿来的画册,他当时哭着哀求,说什么都不愿意照着打扮,嬴烈嫌他扫兴,打了一巴掌,脸肿了好几天才消。
他当时觉得侮辱,现在想想都是闺房情趣,何必如此计较,嬴烈这么宠爱他,他为什么不能让嬴烈高兴呢,要劳什子自尊。
他正要命小侍出去,自己去找出嬴烈拿来的衣服。
走到衣柜前,才想起来爷爷他们,他问:“什么时候放走爷爷和师叔师兄?”
“正是今日。”
齐清河赶去为齐掌门他们送行时,龟丞相正一个一个投喂七彩斑斓的大丸子。
男修们敢怒不敢言。
齐掌门终于等到齐清河过来,老泪纵横,道:“清河,你怎么样了,苦了你了。”
齐清河眸中水光微闪,道:“爷爷,不要担心,殿下对我很好。”
齐掌门听了,方才略略放下心来,他牺牲了唯一的孙子来换取宗门延续,实在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如今听他这样说,又看他身上服侍华贵精美,内心自责也稍得安息。
只是齐清河头上珠围翠绕,行动间环佩叮当,走近了还有身上熏的香气,让他十分不适。
“大丈夫怎么能戴这些首饰?”齐掌门卸下愧疚,立刻又端起了长辈架子,呵斥道。
“殿下所赐,清河不敢相辞。”齐清河垂首羞涩道。
“齐师弟,殿下这么宠你,你千万记得要提我们求情,不然我们吃了这孕胎丹,以后可就要生孩子了。”
龟丞相翻了个大白眼,你们想生,都没这福分。
早知道踢那龙虾少用点力气,害她找了这么久,又天天给那七彩龙虾胡吃海塞,攒了这么多天,才攒了这么多阿堵物。
嘴上却还是彬彬有礼,维持着龙宫的体面,“诸位若是不想生育,只需修身养性即可。”
此话一出,男修更加叫苦连天,只有齐清河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丸子。
龟丞相被他看得毛骨悚然,这男修也太不讲男德了,竟然敢看其他女妖。
他敢看,她可不敢挖墙角,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的墙角。
是以踹完那群男修出去,龟丞相赶紧跑路了,神速堪比千里马,齐清河原本想问的话也来不及问。
只能一路思索着回到了寝殿,到了寝殿,床帏低垂,殿内空无一人,安静得很。
他又开始思念嬴烈,失魂落魄地打开衣柜,找到了之前不肯穿的衣服。
与其说是衣服,不如说是一堆绳子。
齐清河望着这堆绳子,面红耳赤地换上,又掩了一件嬴烈的外袍,全身上下浸在她冰冷的气息里,才慢慢踱到床前,想坐下等嬴烈回来。
他刚转过身去坐下,帷帐中就伸出一双冰冷的手,猛地拽住他,按在床上。
因为落着帷帐,床上十分昏暗,他只看清嬴烈的灿金色眼瞳。
“小骚货。”嬴烈冰冷的气息喷洒在他耳边,然后就按住他享用了起来。
等到她发泄完,齐清河趴在她颈边,问她:“殿下不是去见天帝了吗?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嬴烈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他柔顺的长发,道:“我姐忙得很,我又想着亲亲清儿,当然要早点回来。”
她身上衣物整齐,可是齐清河除了那根绳子,就只剩头发了。
齐清河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喘,不然嬴烈又要一边羞辱他一边玩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