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影从下面爬上来,一脸粘|腻的水渍。
他琉璃眼直勾勾地盯着姜后宸,一边伸出软红香舌,把唇上水渍舔舐干净。
因为事前姜后宸嗅到他的脂粉气,不喜欢吃一嘴胭脂的她勒令弄影洗了。弄影嗔怪她不懂得欣赏,又不能违背她,只能乖乖照做。
洗尽铅华后,一张素净美丽的面孔与平日差异不大,却另有一种清水出芙蓉的味道。
现在姜后宸挑起这朵芙蓉,用手指把雨|露都喂到那花蕊中。
弄影在她身上轻柔地蹭来蹭去,嗅她的气息,想让她的气息由内而外地沾染自己。
姜后宸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没忍住,又把他按了下去。
姜后宸刚刚做东,请齐妙仪和姚金锤一起胡吃海塞,为的是答谢处理弄影受伤一事。
书院事务冗杂,流程繁琐,她俩催促着,方才把那两个行凶的男妖扔了出去,算是了解了此事。
酒足饭饱,几人打道回府。姜后宸送下了弄影,带着吃完饭就犯困睡死的肥遗回去,刚躺下,弄影的仆人就来找她,说是半夜发了急病。
姜后宸过去一看,他哪里是发病,明明是发|骚。
此刻,她正惬意的舒张身体,踩弄着蜷缩在下面的弄影,问他:“怎么一天都离不了人”
弄影眼神迷离,一阵一阵的抽搐,哪里还能回答。
第二天早上,天色尚黑,姜后宸就起来了,她要回去修炼。
弄影也醒了,把头埋在她颈边,咕哝着问她:“不要回去了,留在这里陪陪我好不好。”
他身体比姜后宸差远了,姜后宸不玩也就罢了,一玩就玩得极狠,弄得他每日昏昏沉沉,不想下床。
“不回去肥遗又要偷懒了,我看它法力只退不进。你睡吧。”
姜后宸说着便下了床。弄影自然也不能再睡,他爬起来,服侍姜后宸穿好衣服,才叫仆人来服侍自己,也一起过去了。
姜后宸与肥遗修炼过招的时候,他就在边上照着镜子端详自己,深觉自己被滋润地越发光彩夺目,只是被折腾得眼下淡淡青色,也是一种幸福的烦恼。
等他描描画画两个时辰过去,她俩晨功也快到尾声,弄影让仆人传膳,为她俩擦汗夹菜。
肥遗放纵了几日,乍然一练,整只鸟都瘫了。它趴在桌子上,连饭都不想扒拉。
弄影要去喂它,它还吆五喝六,挑三拣四。
姜后宸呵斥了一声:“别管它,它不吃,以后就别给它备了。”
这话比弄影追着肥遗的喙去喂见效多了,肥遗立刻老老实实得狼吞虎咽起来。
太上玄牝功法已经讲了一半,后面的内容对年岁无要求,讲得是孕时如何修炼,借助功法消弭孕育苦痛伤害,甚至让功力更上一层楼。
肥遗原本以为早上修练完自己就解放了,哪知道只是个开始。吃完早饭就被姜后宸薅去上课。
弄影反而不去了,后面的内容跟男子关系不大,他原本加入书院就是为了姜后宸,现在目标达成,他才不想出去抛头露面。
更何况书院内其他男妖看不惯他,最近又有流言,说是姜后宸原本已经有了情投意合的道侣,弄影第三者插足。
对于这个所谓的道侣,弄影隐隐约约有点想法,大抵就是姜后宸的小表弟,那个忘欢了。可是眼下他又不在书院,这风言风语是谁放出来的,一直没有查到。
再者说,那个狐狸精又没有和姜后宸定亲,他自己没本事,管不住女人,能怨谁。
还不是书院那群男妖眼红他当上了姜后宸的小娇夫。
一群长舌夫!
见不得别人幸福。
姜后宸又接到嬴烈的传音符,说一定要为破月做的事致歉,在听风阁设宴。
听风阁实在不适合小孩子去,于是下了课,她先把肥遗扔到了它最爱的书店。
肥遗乌黑小眼一斜:“你今天怎么主动送我来这?难道要背着我吃什么好吃的?”
姜后宸打了它一个暴栗:“爱看不看。”
肥遗被揍了一下,再不觉得不对,便放下心地沉迷于话本去了。
宴上,嬴烈搂着一个戴着面纱的美人,眉眼妖艳。
姜后宸看了一眼,觉得有些眼熟,想不起来了。但是弄影却看得一清二楚,正是设下捕兽夹想要破他相的那个贱货,现在还对姜后宸眉来眼去,想勾引她。
再看委委屈屈侍立一旁的破月,不由得扬眉吐气。
因此,当破月哭哭啼啼地向他斟酒道歉的时候,他极为爽快地答应了。
还有什么比自己恩爱的时候,看到之前得罪自己的两个人,为了一个女人狗咬狗更畅快的呢。
姜后宸摸摸他的发顶,亲了下他的白皙的耳廓,“乖孩子。”
弄影更加志得意满。
风和日暖,窗边白纱飞扬,姜后宸往外看去,正看到齐妙仪带着长剑经过,把她也一起喊了上来。
齐妙仪一进听风阁,便对这些靡靡之音十分不喜,这也就罢了,当她进了屋内,看到左拥右抱的嬴烈,霜刃剑铮然一声,便对准了嬴烈。
嬴烈早喝了几大瓶翡翠酒,龙眼昏花,她眼睛盯着刺到面前的长剑好久,险些盯成了斗鸡眼,才去看齐妙仪,“哟,这不是我小姑子嘛?”
她戏谑一开口,齐妙仪脸色更黑,但是破月反应比她还大。
嬴烈叫齐妙仪小姑子,岂不是已经把道侣的位置许了出去。
齐妙仪当即开打,嬴烈喝得醉醺醺的,反应不过来,还是姜后宸帮她挡了一剑。
“妙仪,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她这个花天酒地的样子,对得起我哥哥吗?”
“你哥哥?”
嬴烈一把挥开破月和面纱美人,扑到齐妙仪前面:“清,清河,怎么了。”
破月再也受不了,流着泪跑了。反倒那个面纱美人,神色淡然,一点不为嬴烈动作伤心。
齐妙仪嫌恶地拿剑逼退她,“你当初对我哥哥,对他,对他强取豪夺。现在竟然始乱终弃,抛弃他在这里纵情声色。”
嬴烈冷不防被扣了好几顶帽子,她又醉酒,着实懵了一会。
她道:“小姑子何出此言?我与清河情投意合。情来情去,缘起缘灭,皆是自愿。何来强取豪夺一说,更何况你哥哥当初是自己离开,我想留他,都留不下,又何谈始乱终弃?”
齐妙仪冷冷道:“花言巧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