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等她想办法逃出去，赵五的话就把她给吓住了。
“臭娘们，要是敢把兄弟们的事情往外说，我就先杀了你的家里人，再杀了你。
对了，杀了你太浪费了，还是把你卖了，给老子弄些酒菜钱。”
刘素娥吓得瑟瑟发抖，看着喝的醉醺醺提着鞭子朝她走过来的赵五，赶忙求饶。
“我，我不敢的，我，我是真心想跟你过日子的，我怎么会出卖你。
我一直都是想帮你的。”
“是吗？怎么帮？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动静？”
赵五骂着，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来。
疼痛让她的五官都皱在一起，落在赵五眼里，忍不住啐了一口。
“当初怎么就觉得你好看，看看你现在，丑八怪一个，早知道你真没用，我就该去勾搭一下隔壁村地主家的闺女了。”
“我，你饶了我吧，太疼了。”
刘素娥疼得眼泪鼻涕直流，对着赵五苦苦的哀求。
不知道是哭声让他心烦，还是被恶心到了，总之，他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然后把他推在地上。
举起鞭子，对着她就是一顿发泄。
直把她打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才走过来，查看了一下，见还活着，也没有什么好心疼的。
“臭娘们，赶紧去把那李老四勾搭到手，想办法把李家人赶走，或者，想办法把我们的东西拿回来，不然老子就把你卖了。”
刘素娥瞪大眼珠子，瑟瑟发抖的看着赵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可她心里明白，这个赵五一点都不是人。
自己要是再不弄点银钱给他，他早晚会卖了自己的。
而且她也过够了这种苦日子了。
整天的吃糠咽菜的，喉咙都辣的慌。
“我，我有钱，你给我点时间，我给你弄到钱。”
“有钱？你哪儿来的钱？说，是不是跟村子里的男人鬼混，靠出卖皮肉换的钱？”
赵五心里不痛快，就拿女人发泄，一把掰过刘素娥的下巴，用力的掐着。
刘素娥不敢反抗，只好拼命地点头。
“家里，我家里有钱，是我爹娘攒了给我弟弟娶媳妇的，我知道在哪里。”
“当真？”
赵五醉醺醺的，却还是振奋了一下。
“真的。”
“我，我过几天就混到家里去，偷出来。”
“还过几天，今天就给我拿出来，老子睡你睡够了，老子要去城里找城里的娘们快活快活。”
“不，你要是敢把钱拿出喝花酒，我不会给你的。”
“什么？你敢反驳我，臭娘们，最近是不是皮痒了，想着尝尝老子这鞭子的滋味了，是不是？”
说着，赵五就抓起鞭子。
“别打我，我去，我今晚上就去。”
刘素娥看到鞭子吓得瑟缩后退。
“乖，那现在就去吧，记住了，要是敢跑，老子不仅杀了你爹娘，还会把你抓回来，抽筋扒皮，那滋味，你还没尝过吧？
不过你应该看过我们兄弟杀猪，就跟那一样，一刀下去，先放了血，然后用开水把皮过一下，再趁着血还没凉透，把皮一点点剥下来，对了，我听说有人专门就喜欢用人皮做灯笼。
看来啊，你这皮，我最近是不能打了，省的以后卖不出价钱去了。”
刘素娥瞪大眼睛，吓得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见她是真的怕了，赵五笑的癫狂。
酒劲儿上头，强撑着走到床上，呼呼睡了过去。
刘素娥双手抱着头，哭了好一会儿。
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赵五，颤抖着拔出头上的簪子，可是却下不去手。
就算是她能把赵五杀了，可是其他人呢，他们肯定是不会饶了自己的。
没有办法，她只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去了自己家。
这么晚，爹娘都已经睡了，家里的黄狗跟她最熟悉了，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便停止了喊叫。
她悄悄的摸到了爹娘的屋子，在柜子下面的地缝里，抠出一个坛子来，里面是爹娘这些年的所有积蓄，一共三十两银子。
是给刘山娶媳妇的。
可现在，她觉得还是自己活着最重要。
对。
她不能再留下了。
把钱揣在身上，又在家里的灶房里找到了点吃的，她连夜离开了上河村。
爹娘，刘山，对不起，别怪我自私，我自己得先活下去。
翌日。
刘家爹娘醒过来，便发现柜子被人动过，悄悄地伸出手摸了摸，果然发现了不对劲儿。
等挖出坛子，看到坛子里空空的，之前攒的钱都没有了。
二老哭的死去活来的。
“一定是那个死丫头，就只有咱们家里四个知道这里埋着钱的事情。”
方氏一辈子疼爱这个闺女，真的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着，却没想到这个闺女是伤她最深的。
现在竟然连她们老两口攒了半辈子，给儿子娶媳妇的钱都拿走了。
“我找她去。”
刘老蔫气得不轻，觉得自己养这个闺女就是养了个孽障，就是来讨债的。
害得一家子在村子里抬不起头来，儿子的婚事也吹了，现在连钱都偷走了。
只是不等他去东南角找赵五，赵五就找来了。
“岳丈。”
“你喊谁岳丈？滚！把我们家的钱交出来！”
“对，把我们家的钱交出来，你这个畜生，你怎么能让素娥做这种事，那是我们攒着给小山娶媳妇的啊。”
方氏也从屋子里冲出来，对着赵五就是一顿甩打。
赵五昨天喝的醉醺醺的，今天早上头还疼，也有些站不稳，要不是看到女人不在，没人给做饭，他才不会来呢。
没想到这老娘们不识好歹，气得他抬手就把方氏推了出去。
“畜生，你还敢动手。”
见状，刘老蔫一边喊刘山，一边顺手就抄起了墙上挂着的镰刀，就对着赵五过去。
“老东西，你敢杀人吗？有本事你杀我一个看看！
我没功夫跟你个老东西磨，赶紧把那臭娘们喊出来，老子饿了，让她回去给我做饭。”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昨晚上让她来偷钱，你还敢来倒打一耙，你赶紧把钱还回来，那是我家小山娶媳妇的。”
刘老蔫举着镰刀吓唬赵五，可是却不敢真的杀人。
赵五也就是瞅准他这一点，把自己的脖子伸过去，“杀？”
“不敢吧？老东西，别跟我装，你闺女昨晚上跑了，不是来你这儿了，还是来哪儿了？”
“放屁，赵五，我姐嫁给了你，就跟我们家断绝了关系，这村里人都知道，我们家怎么会收留她，我看是你逼她来偷钱不说，还来倒打一耙。”
刘山气的眼睛都红了，见爹不敢真的对赵五怎么样，就一把夺过了手里的镰刀，架在了赵五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