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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失而复得(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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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可以肆意熬夜的年纪,就算隋知回家补了觉,醒过来脑子还是混混沌沌的,以至于她甚至分不清,是真的遇到了赵谨,还是做了场不太愉快的梦。

    如果是真遇到了,那想到给人家小孩随口取的名字,隋知有点自责。不过,她猜这么随意的名字赵谨应该也不会用,就没放在心上。

    研究所给他们放了一天的假,一来是调整作息,二来是让他们收拾行李,隔天早上,再在研究所集合。

    然而,和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谢徊只送到隋知科研所大门外。

    车停下,隋知歪着头看他。

    谢徊颔首,目光很静,没给她任何回应。

    他反常的决绝,令即将要离开的隋知感到不安,尽管他什么都说,但她的第六感迭起,就好像,那个不存在的未婚妻,要回来了似的。

    ……

    坐了三个小时的大巴车回到绥陵,隋知心里乱七八糟的。

    她来回编辑了好多消息,有插科打诨的,也有放了狠话的,但最后觉得哪句都不好,一条都没发出去。

    到了房间,她窝在墙角,两条胳膊夹/着腿,背靠着墙,按下手机的语音框,吐出两个字:“混蛋。”

    “嗖”的一声,语音成功发送,隋知才终于畅快了,把手机一扔,美滋bbzl滋地整理行李。

    从认识谢徊那天起,谢徊的情绪起伏便很平淡,就算偶尔有变化,也都是极其细微的,并且能很快被他抑制住。

    只有他送她去研究所的这个早上,他漠然到前所未有的反常,甚至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那一幕,隋知本以为她会记很久,记到下次回市区也不要理他了,可她没想到,考古工作一忙起来,她竟然转脸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

    绥陵考古进入了最为关键也最为重要的内棺考古阶段,所有人僶俛从事,废寝忘食,一刻不敢耽搁。

    为了保证内棺在发掘过程中不受到损坏,研究员们联合专家,将内棺装箱提取,运到一公里外恒温恒湿的实验室。

    装箱提取的这个计划,已经做了一年半之久,提前做过上百次实验,只为内棺在运输中万无一失。

    隋知抬头,看着被层层保护的内棺被绳索吊高,视觉误差,使棺材看起来几乎要插/进厚重的云层里,她的心也好像和内棺一起被抬高,扯到半空中,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

    直到钩子把内棺放下,她才像被放到地面上那样,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握紧的拳头也跟着松懈下来。

    根据过去对雍朝墓葬的发掘经验来看,内棺中必然会储藏大量精美的玉器以及昂贵的陪葬品,因此尽管实验室和绥陵仅相隔一千二百米,但为了避免磕碰,运输过程却长达三小时。

    而跟绥陵发掘的这三年时间相比,三个小时,便也算不得太漫长。

    换衣服进入实验室前,程以岁正跟隋知说着等下要测量数据的事,说着说着,隋知忽然泪流满面,程以岁忙问:“你又不舒服了?”

    “没有。”隋知摇头,抚了抚心口,应该只是……要开内棺了,有些激动。”

    可是,激动中为什么会夹杂着抑制不住的悲伤,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她强行压住情绪,对着镜子看到自己发红的眼底时,倏然她现在隐忍情绪的样子,莫名熟悉。

    ……

    她在更衣间擦干眼泪,深呼吸几次调整心情,走进实验室,一丝不苟地工作。

    测量后的初始数据显示,内棺整体长774米,宽59米,高32米,重三十七吨。

    这个数据……未免太惊人,甚至超出了一间小屋的大小。

    基于这个数据,大家经过探讨得出两种可能性,一种是墓中陪葬品极多,综合绥陵已出土充栋盈车的文物来看,这个可能性很大。

    另一种猜测,是墓主人或许被封存的很好,千百年过去,也没有化成骨头渣子,而是像马王堆汉墓的辛追夫人那样千年不朽,所以重量仍存。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以上两种可能性,在这座高等级大墓里带出来的内棺中,同时存在。

    内棺的结构严密,木板与模板之间没有用任何一块金属嵌钉,在众人的敬畏与期待中,这个尘封了两千三百年的秘密,终于被bbzl小心翼翼地打开了。

    上百双眼睛齐齐向内棺中看去——

    没有不朽女尸,也没有闪耀夺目令人称奇的陪葬品,在内棺里面,只有另一幅棺材。

    第一层棺材内壁均髹朱漆,而里面的套棺上惊现精致的黑底彩绘,技巧高超,光泽如新。

    曾担任越陵考古发掘领队,而今丰镐考古科学院张院长见到这一幕,都不由自主摘下老花镜,震惊道:“难道……这画的是……”

    “李太后的生平吗?”接话的,是兴州文保中心的研究员,漆木器修复专家杨丙。

    就连深耕考古多年,见过大风大浪专家们,都被绥陵内棺上的彩绘惊愕到脱口而出那个不能提的名字。

    沉默中,他们认真端详着上面的画作,尝试根据已有的知识结合历史,去理解棺画上的内容。

    七个小时后,得出结论,棺材上的彩绘,画的是一个女孩从民间被接回到皇宫的经历。

    但至于画作上的具体内容,还需要后续进行详细的拆解。

    猝不及防的内棺画作,使考古计划不得不再次改变,在商议后续规划时,隋知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樟木棺盖。

    忽然有一滴水,好似一滴冰凉的眼泪,从樟木棺盖上,悄无声息掉落在她的脚面。

    在李绥之的印象里,父母亲都是非常普通的人,父亲是典当行做账房先生,母亲带着她在家做女红换些米面,一家三口日子虽不富裕,但也算称得上是诸事不愁,人间无恙。

    平淡生活中唯一反常的是,她偶尔会在晚上听到父亲小声与母亲念说些她听不懂的,诸如国之如此,命不久矣之类,与他们生活相隔甚远的话。

    她也时常会听到母亲的哭声,但第二天一早,母亲便还是对她笑眯眯的,好像昨夜什么都发生,带她去大杂院里找小麦穗玩,小绥之便只放在心上,不知该如何问出口。

    小麦穗是李绥之最好的朋友,但哥哥和父亲早年间都被强行抓走参军,家里只剩下她和母亲两人,家中没个顶事儿的,娘俩日子过得十分惨淡,李娴家只有南松做账房先生那点钱,有意帮衬,也帮衬不了多少。

    本是年年如此过,直到李绥之十五岁那年,京城下了一场鹅毛似的大雪,刺骨之际,从边疆传来了小麦穗哥哥和父亲的死讯,小麦穗的母亲扛不住如此灭顶之灾,哭了两天,也跟着丈夫儿子驾鹤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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