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辈子她都不在意那些人的眼光。
在偌大的京都，追寻自己的真爱之旅，闹的轰轰烈烈。
甚至，就连别人惧怕的冷血狠辣首辅，她都是该送绿帽子送绿帽子，该翻墙就翻墙。
和离那日，她请来的戏班子，更是在首辅府对面的街道上，热热闹闹的唱了一天。
把冷面阎王的脸，扔在地上疯狂的摩擦，然后她还活了下来。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商贾出身有哪一点不好了。
外祖的银子，都是他自己赚来的，比所谓的表面说着清官，暗地里却吃人不吐骨头的昏官，好多了。
拥有更多的银子，她可以选择的去帮助更多的真正有需要的人。
而不是像那些自诩表面端庄高雅，光风霁月的大家出身之人。
茶系的说一些:我也很想帮助他们的，我从心底里心疼他们的遭遇。但是我有心无力，更何况伏家那么有钱，帮我出一点怎么了？我都开口了，你们这些满身铜臭的商人，还不快点表示。
但这个世道就是如此，在那些天灾人祸来临之时，尽管商人做出的贡献不少，感动也只是那一时的。
之后便忘记了。
只是，有一个人，从选择了他的那一刻开始，他总会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己的身后。
“陆湛。”顾暖停下了，越按越紧绷的在陆湛身上的按摩。
温泉的热气，泡的她脸颊红红的，双腿也是发软。
她索性靠在了陆湛的身上，借力。
她的嗓音柔软，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身边之人的脖颈之上。
“我应该是在做
梦吧，这个梦太美好了。大概只有在梦里，才会这么幸运的遇上一个如此契合自己心意的夫君？”
陆湛把顾暖放在自己怀里，一个舒服的姿势，避免她太累。
他一时没有说话，只是在听到顾暖的话之后，眸间的幽深情绪，更是让人看不懂。
好一会，顾暖抬眸去看陆湛，恰好撞入他的眸光之中。
“没有做梦。”陆湛道。
“嗯？”顾暖点点头，她当然知道自己没有做梦。
但这些是她不做梦，就能拥有的吗？
“一直都是我。”他低沉的声音里压抑着不知名的情绪，顾暖一时之间，全部心神都在关注着他的话的内容，没注意他的情绪变化。
很快，他便掩饰过去了。
“足够幸运，才能和你在一起。”
“不是梦，是真实的。”
他在她的耳边又呢喃了好几遍，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说服顾暖。
顾暖觉得陆湛的话，很是奇怪。
她与陆湛之间，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是她不配。
然而陆湛还一心的粘在她的身上，为她改变了许多自己的雷打不动的习惯。
无人不知，她是他的软肋。
权倾朝野的是他，马甲众多的是他，能力强悍的也是他，他除了她之外，有更多更好的选择。
他还是九霄阁的阁主，这天下只要他想要，也是唾手可得。
可在他的话语和平日的表现之中，都是一副“离开了你，我可怎么活”的样子。
顾暖从喜欢上，想要与他一直一直在一起一辈子。
就接受了他的所有，好的
情绪与坏的情绪。
好的他和坏的他。
只是陆湛对她只有好，很好，还有总是能触及她喜好的体贴与加倍的好。
就连她许多古怪的小癖好，都细心妥帖的安置的一清二楚。
一样的鸡肉，分成指甲大小的一块一块的，会比大块的更得她心。
喜欢吃鱼，红烧的更喜欢。
用膳时，第一口要先吃饭。
。。。
这些小癖好，除了自己，她身边的贴身婢女更是不知道。
每每想起，都觉得很是奇怪。
怪异的感觉，并不令她反感。
“陆湛。”她挺了挺身子，亲了亲他微微泛红的耳垂。
“你说人会不会有前世今生？”
“前世债今生还。”
“前世情也今生还。”
陆湛望了望顾暖，下意识的去揉她撞在自己坚硬胸膛上，一下就红了的皮肤。
并未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暖本就是随口一说，要说相欠，只有她欠陆湛的份，他才是那个债主。
现下的情况，完全是颠倒了个儿。
温泉的温度适宜，陆湛全程又在用内力，在她全身已经打通的经脉流动。
泡了好一会，她的困意袭来，又一直在陆湛的身上靠着，不知何时，更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连自己何时从浴池内出来的都不知道。
更不知道何时回到了寝殿之内。
她知道，有陆湛在，万事都不用操心。
也确实如她所想，他在，会把一切都打理妥当。
“阿湛。”被放在床上的女子，不知何时拉着他的衣带。
他保持着侧身的动作，俯首在她的耳朵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