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会来。因为破碎的灵魂同样让她感到痛苦。
——
“你们两个，必须由一方杀死另一方。”
“北国人会去十一区。我给你这个机会杀死她。这样，你再也不必依靠香料存活。”
她就在这里。
她靠近了。
她们的灵魂，曾经融合地那么紧密。
一旦靠近，灵魂会为彼此的出现而颤动。
都停了下来。
“诸位果然都在啊。”冰天雪地里的声音。
“你来干什么？”
“来极南看看，看看到底是哪边更冷，”
“那么如何呢，极南比起你们北方，哪个更冷？”瓦耶·栩问。
“你们看我穿得那么单薄。当然是觉得不过如此。”
瓦耶·栩突然笑道：“东陆都被你看完了，什么时候你也请我们几个去北国玩呗。”
伊恩摁住瓦耶·栩：“你在搞什么……”
星准：“你们现在不就在北国玩吗？要不了多久的事。”
挑衅意味十足。
星准突然笑了：“开玩笑，对这块地方，我没有兴趣。不过北国可不好玩，以各位的身体素质，怕是要做不少准备。”
几人握起了愤怒的拳头。
因为他的出现，冰尘暴会提前。
他的力量被觊觎上了。
冰原之上一片空寂，随后突如其来地，天空灰了大半，冰屑漫天。
“这就是你们在对付的东西么。”然而他这句话被平原上呼啸的风掩盖，谁都没听到。
“那家伙还死赖在这里干嘛啊。”弗里。
“这风暴就是他引来吧，想害我们吧……”
“好像不是……”因为他们看到斯特洛卡兄妹过来了。
约芬·白看向北国人身后。
明明感受到了她，却看不到她。
冰屑已经卷到脚边。
风暴中多了一抹身影。
时钥·永夜的发在风中凌乱。
风暴又如何，她一直生活在风暴里。
她本身就代表着风暴。
风暴混乱了世界，所有人散开。
唯有她，于风暴中稳步走来。黑色的风衣被大风卷着。
她停在了约芬·白面前。
暴风中的人，风暴中被隐匿的声音。
她定定地站在风里，纹丝不动。
她能突破时间的限制，自然也能躲开一切伤害。
她的能力在不断增强，她比曾经的任何时刻都要强大。
一黑一白。两个人站在他人无法靠近的风眼里。
白茫茫的雾挡住了周围人的视线。
“看来你还不愿意接受自己是假的。”她看着约芬·白的眼睛是紫色的，比黑洞还要深邃。
“我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夹杂着冰刃的狂风朝她们拍来。谁也没有动。
藏着冰刃的风已到耳边。
黑发少女宛若鬼魅消失，约芬·白被风暴击中。
斗篷挡住了冰棱。
但脸还是被划伤了。
谁也没料到她会愣在原地。
约芬·虹赶了回来：“你在走什么神！”
如果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她绝不会躲不过那一面冰刃。
刚才出现了她看不到的东西吗？
原来，只有她能看到时钥·永夜。
北国人消失后，苏瞬息做了一次试探，泄露了控制力，果然那面墙迅速朝他的方向压来，但是袭向他的力量又变得不稳定，转移去了另一个方向，他朝那个方向看去。
唾手可得的猎物，风暴合力袭向她。
卡莱和弗里明显感受到眼前的攻势一松，下一秒他们转头，就看到约芬·白已经转移到后方防护罩内。
弗里：他们家斗篷质量真是好，不然换做任何人都会当场被扎成“刺猬”。
她，下了战书。
这是她们两个人的决斗。最后只能留下一个人。
两个人的灵魂如果融合了会怎样。
同样承受着灵魂破碎之苦，两个不同的意识争夺同一具身体的主导权。
最终只有一方的意识才能留下。
她的意识，从此会消失吗。
就算前面有人挡着，还是有不少冰屑冲向后边，狄德的防护罩罩住了三个人。
冰屑如刀片，在防护罩外壁刮着。
但是，在前方的五人明显更危险。
伊恩手触寒冰，意识贯穿到周围人的脑海，提醒他们冰棱攻击的方向。
“差点忘了认知之戒还有这种作用。”瓦耶·栩。
“别人这么以为就算了，连你也以为我是过来凑热闹的么……”
伊恩现在同时关注前方五个人，给他们指示，他觉得瓦耶·栩一直在旁边说话很烦：“请你也上去做点什么好不好，就你最闲着。”
这么僵持下去，还是他们这边更不利，那五人面对庞然大物很快就会体力不支。
偏偏那“墙”困住了他们，想撤退也得先在墙上捅出个口子先。
瓦耶·栩抱着手表情严肃：“我要省点力气，等他们都不行了，带你们一起走。”
“现在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
百米长剑在“厚墙”上劈开一道，乘着“墙”愈合的间隙，能继续再补上两刀，打开突破口。结果风向一转，他们又不得不后退，空中旋转的剑化盾挡开迎面扑来的冰屑。
毕竟本质是冰，近距离还想刺穿防护盾？
卡牌在空中拼接，化作一把十米长的金色利刃，朝着裂隙劈去。
剑被震碎后，化作金色箭雨刺向“幕布”。
万千利箭一齐发射，“幕布”千疮百孔，“墙”往后退了十几米。
趁现在。
“砰——”
新型武器九发连射，粉碎了巨墙。
瞬间，灰白色雾弥散在整片空间，一时间谁也看不清谁。
只是这一次，雾不再具有攻击性，操控力量已经转移。
金色光芒刺穿了雾，几人朝光源走去。
风暴这么快就止息了，消退之快还是让他们觉得奇怪。
达菲·伊恩：“因为有人抵达冰原中心了，那股力量是要将我们汇集到一处一举歼灭。”
“斐利·策蓝太强，那股力量会频繁朝他攻去，他应该没那么快到。”
龙泽有赫茜安的空间辅助，斐利·策蓝是一个人，因为不管是谁和他安排在一起都太危险了。
“光辉晨星总是孤独的。”伊恩。
“可不是，历代只有他这么颗光辉晨星，有危险他得冲在前头。”瓦耶·栩。
但凡留下伤口的人，有意识入侵从而失控的危险，出去后都会被隔离。
毕竟是极寒地带的冰，伤口很难愈合。
“要是罗兰家的人来了就好。”瓦耶·栩说，“约芬·白就不用隔离了。”
“罗兰家族的人最爱耍大牌。”伊恩。
……
斯特洛卡兄妹默默走在后边，并不与他们讲话。狄德似乎找到了正经的伙伴，同他们走到了一起去。
再往前走，穿过极寒带，温度不降反升。
“我好像听到龙啸声了。”
“科尔瓦家族的人在前面。”伊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