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想去问问霍今山在这个镇子，不，放眼全大安，他到底有几个好妹妹好姐姐？才到里屋帐前，就听见白灵灵的声音。
“春禾姑娘的病，是人为导致的。”
“是中毒留下的后遗症吗？”霍今山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很冷静，我躲在门边听着他们的对话。
“不是霍哥哥你说得那种毒，非要说的话，是蛊。”
“大安境内鲜少有用蛊的民族，在她身边也没有，这蛊从何而来？”
“这个灵灵还不太清楚，只是下蛊之人并没有致春禾姑娘于死地的意思，先前有机会读过外族的医书典籍，照书上所述，若是想要春禾姑娘的性命，三天之内就该准备后事了。”
后面的话我不太想听，转身离开了里屋。
但踏出医馆大门望着仅亮着几盏灯的街道，我一下子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干脆抱着干净衣服在门口坐下了。
筝贵人的事历历在目，现在想起宫内长长的朱红宫墙，我不由得打了个冷噤，印象中的宫墙此刻在我脑子里，长着大嘴生了一口沾血的尖牙，今天是筝贵人，明天可能就可能会是我，是李春华，是三哥或五哥。
那是座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我不想再回去了。
“大晚上的还在门口当门神呢？”
覃宵夜站在我面前，我头也不抬继续思考自己的事。
见我不回话，覃宵夜继续说道：“你什么时候来到这儿的？”
“快有四个月了，你呢？”
“我比你来得早，都来了七八年，刚来到这儿我差点没叫人给乱棍打死。”
“嚯，此话怎讲？”
覃宵夜拍去门前地砖上的灰也坐下了，他是在加班回家的路上被酒醉的司机给撞了，直接给撞到大安来了。
“我刚醒来就又被人几棍子打晕过去，若非今山出手相助，我怕是没机会睁开眼睛了，原来的覃宵夜是个偷鸡摸狗的主，还是这镇里著名的无赖，他只有一点好，就是能把他的妹妹保护得很好。”
我静静听着他说，话说那日原来的覃宵夜偷拿人家的钱袋叫人逮住，当街被镇民们围起来打，这原主被人给乱棍打死，霍今山救起穿过来的覃宵夜，然后将其投入狱中。
“……还真是他的风格。”
“后来他来狱中问我，能不能自力更生，能不能改偷鸡摸狗的老毛病，我说我能，只是需要一笔启动资金，今山二话没说借了我钱。”
“然后你就把这个二哥汉巴格做大做响，属实励志大安创业青年，他霍今山也是感动大安十大人物之一。”
不知为何，我今日就是听不得谁说霍今山一句好，可谁谁谁都不遂我愿，张红红也说他好，覃宵夜也说他好，满大安都能说他好。
这么好的人，我却没法放他去往更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