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张寒江受到极大的反弹力，左脚瞬间炸裂，变得血肉模糊。
唰！
张寒江不由自主的倒飞出去，随即重重砸落在地。
“师父！”
“您怎么样！”
见状，那些外门弟子纷纷叫喊出声，不过，他们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根本没人敢上前。
大师兄二师兄全都死在李凡手上，现在连师父都打不过此人，他们上前，那不是找死吗？
毕竟这些人只是外门弟子而已，平日里也不怎么受张寒江待见，这次能跟随他前来出战，这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犯不上为了张寒江把自己的小命搭上！
再说了，如今张寒江双脚俱断，已经是个废人了，跟李凡之战已经分出胜负，就算他们这些外门弟子一哄而上，也无法更改战败的结局！
此刻，张寒江再无半点宗师模样，疼得他大喊大叫，嘴里不干不净的咒骂着，将李凡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踏踏踏——
李凡迈步走来，嘴角挂着微笑：“现在你能告诉我，摧心掌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张寒江人倒架子不倒，依然很强硬：“我已经说过了，无可奉告！小子，今天要么你杀了我，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李凡摸摸鼻子：“是嘛，看来你的骨头还挺硬。”
张寒江冷道：“习武之人若是连几根硬骨头都没有，那练武何用！”
李凡点点头：“有志气，就是不知道是我的拳头硬还是你的骨头硬？”
说罢，李凡赫然出拳。
张寒江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可眼下他双脚俱废，只能倚仗手上功夫了。
呼！
就在李凡出拳的同时，张寒江猛然挥出一掌，掌心灼热难当，散发出滚烫的气息，显然就是烈焰掌。
见状，李凡一阵冷笑，这老东西果然还是露出了狐狸尾巴，为了保命，他只能使出烈焰掌。
这也是李凡出拳的目的，他想印证一下，张寒江所谓的摧心掌到底是不是烈焰掌，只是相似还是一模一样？
嘭！
拳掌相击，发出一声闷响。
“嘶啊！”张寒江又是一声惨叫，手掌无力的耷拉下来，算是彻底废了。
李凡收势，阵阵冷笑：“看来，你的骨头并不像你说得那么硬，我问你，这烈焰掌你到底是跟谁所学？”
此时此刻，张寒江也是彻底没招了，他面如死灰，神色黯然，半晌才缓缓开口：“我方才所用的是摧心掌，并不是什么烈焰掌！”
李凡耸耸肩：“无所谓，反正在我看来是一回事，我只问你，这套章法你是跟谁学得，真是师门传承？”
张寒江点头：“那是自然！”
李凡问道：“你师父姓甚名谁？”
张寒江稳了稳心绪，这才开口：“慕容远，江湖人称长臂叟！”
李凡眉头微皱。
长臂叟慕容远？
以前在狱中服刑时，李凡曾经听师父讲起过此人事迹。
据传，慕容远出自江南大族，自幼酷爱习武，二十岁那年便只身闯荡江湖，曾经在西湖之畔，以一己之力击败上百名顶尖武者，自此声名大噪，成为江南地区的武道大家！
后来，慕容远开宗立派，广收门徒，其声势一度覆盖到整个江南地区，甚至还有向北方延伸的趋势。
不过，鼎盛之时也是衰落之始，年逾九旬的慕容远溘然辞世，门派内部纷争不断，没几年便分崩离析。
徒弟徒孙们分散各地，曾经显赫一时的宗门不复存在。
李凡怎么也没想到，张寒江竟然是慕容远的弟子，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
“这么说来，你是跟师父慕容远学得摧心掌？”李凡问道。
张寒江点头：“不错，这套掌法一直叫摧心掌，至于你所说的什么烈阳掌，我从没听说过。”
李凡凝神问道：“那你可认识陈雄？”
张寒江摇头。
“那范无恙呢？”李凡再问。
张寒江还是摇头。
看他那脸色神态，似乎不像是在说谎，应该是真不知道。
陈雄曾经说过，他的烈焰掌是跟范无恙所学，想必范无恙肯定跟慕容远有交集，估计是徒子徒孙之类的，可张寒江却从未听说过范无恙，这让李凡有些不解。
“会用摧心掌都有谁？”李凡问道。
张寒江凝思片刻，缓缓开口：“不好说，据我所知，除了恩师之外，也就我们师兄弟五人会这一招，但有没有再传，那我就不清楚了。”
这一点倒好理解，张寒江已经开馆收徒，想必其他的师兄弟也都有了徒弟，那些人会不会像他似的将摧心掌传授给弟子，那就不好确定了。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李凡沉声说道，“不管是对方是谁，只要他会摧心掌，那必然跟你们宗派脱不了干系，对吧？”
张寒江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李凡这下算是明白了。
范无恙铁定跟慕容远关系密切，甚至存在一定的传承，不过，张寒江既然说不认识此人，那范无恙肯定不是慕容远的徒弟，大概是再传弟子，也就是徒孙！
看来，今天也不算白忙一场，至少知道了范无恙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过，新的问题随之而来，范无恙是怎么进入到龙王殿并担任长老之职的，又为什么多番针对李凡，甚至想要致其余死地？
此人跟师父刘瞎子之死究竟有何关联？
一时间，李凡思绪翻飞。
“说吧，今日之事，你打算如何了结？”张寒江冷冷说道。
李凡面色如常：“我倒要问问你，你想怎么办？”
“我学艺不精，该有今日之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张寒江说道。
两个徒弟全死了，他自己也身受重伤，纵然治好伤势也是个废人了。
事到如今，生死对张寒江来说已经没什么分别。
“我早就跟你说过，只要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过去的事尽可以一笔勾销。”李凡淡淡说道，“诚然，我是跟魏东峻有仇，但他已经死了，仇恨也就烟消云散。”
“可你却置若罔闻，非要跟我拼个死活，如今你也算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