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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江南偶遇沈琼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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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寒冰一袭白衣侠客装扮,自驾舟楫,顺江而下,来到江南苏州府,停泊船只上岸,走过一道石桥,看到有一酒肆便走了进去。

    进堂中,客堂满座,店家过来招呼道:“这位白衣侠客,楼上请,二楼尽是空席。”

    仲寒冰徐徐走上了楼阶。点了一壶酒,两个菜,一荤一素。

    正在举杯吃酒之际,一阵婉转的琴声骤然响起,仲寒冰俯首望其楼下,一个身穿蓝绿色轻纱罗曼,发长及腰的女子正在伏案弹琴吟唱古曲《望江南》。

    仲寒冰闭眼聆听。在曼妙的琴曲中,似乎忘然了手中的酒觞。不禁站起身来缓缓走下了楼阶。低唱浅斟中边走边痴痴地望着那美丽女子。忘我地走到女子身旁。

    待长发女子弹唱完一曲后,仲寒冰拍手叫好并赞道:“姑娘的声音好生甜美,动人心弦,沁人心脾。”

    那女子抬起头与其对视了片刻,脸颊略显羞涩之意,缓缓起身双手手指相扣,放至左腰侧,弯腿屈身答道:“多谢公子夸赞。公子过誉了。”

    说完便低头收拾自己的行囊准备离开了。可就正在此时,自酒肆外来了一伙壮汉,有五人。身穿贵族服饰,其中有四人带刀,领头的手中拿了一把折扇。拦住了女子的去路道:“我家少爷邀请姑娘去府上做客,如若不从,休怪我等无礼。”

    长发女子与那几人素昧平生,哪里知道要将自己带往何处。见状连忙往后躲退。直到躲在了仲寒冰身后道:“公子...我不识得他们。”

    仲寒冰本就对这女子极为爱慕,见此情景,便丝毫没有犹豫,将女子挡在身后对那几个壮汉冷冷的说道:“想要带她走?要看你们有几分能耐了。”

    那领头折扇一合道:“你这狂徒,竟还想英雄救美?给我宰了他。”

    此时酒家乱成了一片,胆小者都夺门而去,胆大者都站在一旁看起热闹来。

    仲寒冰眼看那四个壮汉应声即拔出了宝刀,随领头一起砍杀了过来,一脚将眼前的酒桌踢翻了过去。仲寒冰轻功何其了得?转身轻搂长发女子腰间,单脚轻踩地面,便身轻如燕般腾空而起。将长发女子放到二楼空席处道:“姑娘莫怕,在这里等我。”

    说完仲寒冰又飞落回客堂与那几人对峙了起来。那几人挥舞着宝刀砍了过来。

    仲寒冰说时迟那时快,扎稳马步,双手起掌,运足气力向五人打了出去,几个壮汉虽都有二百余斤,但还是被掌力凌空打出了数十步,个个都重重的摔倒在地,再看手中的宝刀,全部尽已弯曲或折断。

    这一招正是金刚掌第三十六式,也是最后一式‘无坚不摧‘。此招经仲寒冰精心研学和运用内力的强弱变化已经使得出神入化,几人爬起来看着手中的宝刀,心不禁寒颤起来,连忙夺门而去。他们几人心里都明白,若不是对方留情,他们几人早已筋骨尽断。

    在一旁观看的酒客们都拍手称快!此时长发女子已经从二楼走了下来,缓缓走到仲寒冰身边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仲寒冰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姑娘切勿言谢。姑娘如何称呼?”

    长发女子如实答道:“奴婢名叫沈琼莲,苏州府沈万三之女,因为家父被人冤屈陷害。如今已是家破人亡。只留下小女一人侥幸生还,只能在此卖唱,讨个生计。”

    旁坐之人一听,都背过身去小声议论起来。有一个外来酒客道:“听见没?她就是沈琼莲啊,相传是苏州府第一美女呢,难怪如此美艳。沈万三的女儿,十足的千金小姐,那个沈万三,曾经可是富可敌国。”

    另一个酒客回道:“怎么会不知道?在这苏州地界,乃至咱们大明王朝,哪个不知道沈万三大名的?就连修建咱们苏州府与南京城,沈万三都出了一半的银两呢,少说也几千万两吧?”

    仲寒冰自然也是曾听爷爷说起过沈万三,尽管沈万三为帮助明太祖朱元璋兴都建城立下了汗马功劳,但由于猜疑心重,再加上乞丐出身的朱元璋,并无王者雅量,记恨沈万三曾在财力方面帮助张士诚的大周政权抵抗过自己,又忌妒沈万三富可敌国,借口沈万三犒赏军队和修筑苏州府有谋反之心,派兵抄其家,并欲杀之。由于沈万三富而仁,经马皇后苦苦劝谏,朱元璋最终将时年六十八岁的沈万三家产充公后发配至云南充军。

    想到此处仲寒冰心怀怜悯道:“令尊大名早已久仰,只可惜再无机缘拜会了。姑娘本出身名门之后,如今却落到卖唱的地步,寒冰实为心疼至极。”

    沈琼莲说道:“日子虽然苦了点儿,却也勉强可以活下去。可否邀请公子去奴婢住处歇息片刻,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怕那伙强人再折返回来如何是好。”

    仲寒冰道:“甚好,我且护送姑娘回去。”说完,跟随沈琼莲来到了她的住处,通过一段曲径,来到了江边的一个小木屋。

    沈琼莲沏了一杯茶递给了仲寒冰。之后进了闺房从包裹底部拿出了一个做工精细的檀香木盒,走到仲寒冰身边细声嫩语道:“仲公子,你救了小女子性命,琼莲无以回报,爹爹在被人陷害之前曾以万两黄金购得一把宝剑和一张古琴留给了小女。小女只知道琴为绿绮古琴,听家父说是汉代司马相如遗留下来的呢!只是琼莲不懂剑,又不通晓武艺。只会弹唱些琴曲。公子武艺高强,为人正义,希望公子收下此剑,锄强扶弱,替天行道!”

    仲寒冰接过木盒子,一阵淡淡的檀香飘散而来。打开木盒,一柄古老的宝剑呈现在仲寒冰眼前。剑身处用篆书刻着“干将”二字。

    “莫非这是失传已久的干将剑?”仲寒冰默念道。

    相传干将是春秋末年,著名冶匠,吴国人,欧冶子之徒,善铸造兵器。曾为吴王阖闾作剑,干将费劲千辛万苦,采五山之精铁,六合之金英。怎奈铸剑时,金铁竟不能够融化于冶炼炉,干将与其妻莫邪俩人终日守着冶炼炉三年却也无奈。一日,莫邪一根发丝不慎掉入冶炼炉中,竟有一滴金铁被融化,其妻莫邪果断将留了十余年的长发剪下投入冶炉。于是金铁乃濡,成剑两柄,即名为干将、莫邪。

    剑虽铸成,但已是三年之久。早已超过吴王的命令期限。干将明白自己去与不去都难逃一死。为了不连累妻子,一日夜里,干将趁怀孕的妻子熟睡之际,带着干将剑去见吴王了。给妻子莫邪留了一封书信:吾为王作剑,三年乃成,王定怒。往之必杀我。汝若生子是男,待他大后,告诉他:出户望南山,松生石上,剑在其背。于是前往见吴王了,吴王阖闾本就暴虐,命懂剑的臣下鉴别了一番。

    那人道:“剑或有其二,而此处只有其一。”吴王便以干将故意延误作剑工期,有谋反和私吞之心为由把干将杀掉了。吴王死后干将剑被一同陪葬。

    从此一千多年来干将剑与莫邪剑天各一方,无人知道它们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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