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诽归腹诽，王助理还是笑着将手递过去：“那宁总您先把文件给我吧，等晋总出来我给您送进去。”
“没事，不用麻烦。”宁总依旧笑眯眯的，他打了个哈欠，“我不急。”
“那我先回去，下午再过来晋总。”
阳光挤进窗户内，又投射到走廊地板上画出几何图案，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午间慵懒的气息。
快到吃中午饭了。
王助理看了眼对面依旧在悠悠然玩手机的刘助理，心想有什么样的老板果然就有什么样的助理。
这真是一点都不慌。
宁总离开后，王助理捋了下手上的文件，又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
“刘助理。”他开口叫了声对方。
“怎么了？”刘助理抬眼。
“没事，我也先走了。”
“你上哪儿去？”刘助理将手机收到口袋里，问道。
王助理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他：“回办公室。”
难道在这等着吗？
“哎，我们去吃饭吧。”刘助理单手搭上王助理的肩膀，提议道。
“不行。”王助理一低头躲开刘助理的触碰，他扶了下眼镜，眼神幽暗，“未到下班打卡时间任何人不许离岗，否则罚款两百。”
刘助理：“……”
他叹了口气：“规矩真够多的。”
“你现在去打卡，哥给你两百。”
“不行。”
“又怎么了？”刘助理抱着手臂看着他，“我饿了。”
“我年底还有六位数的奖金。”
而晋总是个龟毛老板，要是迟到早退超过三次，奖金砍半。
刘助理：“……”
刘助理感觉对方好像在殷切看着他，仿佛真的在等他把六位数的奖金也包了。
片刻后，他说：“那我跟你去你办公室。”
“为什么？”
刘助理刚要回答，却听到秦纵的声音从办公室的门内透出来：“我怎么可能对不准！”
刘助理：“……”
王助理：“……”
这俩还真不把别人当外人。
“这就是原因。”刘助理幽幽回答，“我无处可去，也对听墙角没兴趣。”
王助理：“……那你就回你办公室。”
“不行。”这次轮到了刘助理的拒绝，“秦总说让在附近找个地儿呆着。”
“秦氏那边还得搭个电梯，太远了，你办公室近。”
就在晋总办公室隔壁。
王助理：“……”
行吧。
见王助理没再反驳，刘助理就当王助理答应了。
突然，他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我前几天给你的玩偶，还放在你那儿吗？”
“在晋总那边。”王助理公事公办一般回答。
“嗯……也行。”刘助理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门外的脚步声和说话声越来越远，秦纵看着被自己压在桌子上的晋清，喑哑着嗓子问：“是谁对不准？”
晋清的头发也在刚刚的挣扎中被弄得有些乱，他面色潮红，急促地喘息了几声：“你对不准……唔……”
片刻后，秦纵放开晋清，把他抱到桌子上。
晋清听到了皮带扣的声音。
他心里一惊，挣扎着想起身，却又被对方按回到桌子上。
对方的眼神若明若暗，似乎是要动真格的。
晋清快绷不住高岭之花的人设，破碎的声音从他喉咙里传出来：“办公室里有摄像头。”
缩在角落里的摄像头：“……”
瑟瑟发抖。
然后把角度往后别了别，想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晋清办公室的摄像头归他自己管，虽说没人有权限查看他办公室内的摄像头，但他还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羞耻感。
他不太喜欢。
秦纵一僵。
他忘了。
皮带扣重新扣上。
秦纵把压着晋清的手放开，看着整个人依旧躺在办公桌上、混乱又狼狈的晋清，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下：“要不我们去休息室？”
休息室是平常晋清午休的地方，就在办公室内里。
对方穿着一身代表着禁欲的西装。
衬衫上的扣子被解开了两颗，露出了大片的锁骨。
秦纵没忍住咬了一口，留下浅浅的牙印，然后慢慢地舌忝。
对方攀住他脖颈的手腕也软绵绵的，往上延伸的部分隐在袖口中。
晋清攀不住，手腕往下滑，秦纵把对方的手腕重新放回他脖子上，又开始往下滑。
“没力气了？”
“滚。”
在晋清手腕在一次往下滑的时候，秦纵依靠本能一般接住，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这次的力气稍有些重，晋清吃痛，“嘶”了一声：“你是属狗的吗？”
“对。”
“你的小奶狗。”
晋清：“……”
他没绷住笑出了声：“有点想吐这是可以说的吗？”
“你最近是不是冲浪冲多了，学的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秦纵：“……”
他吸吸鼻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收藏夹里的一个视频，然后递给晋清。
晋清眯着眼睛，一字一顿将视频标题念了出来：“如何让老公更爱你之如何十八招搞定他？”
这标题够雷人的。
秦纵：“……”
他单手捂脸：“清清，别，别念。”
“你学的时候没觉得不好意思？”晋清将手机递回给秦纵，好整以暇。
“没。”秦纵缩在晋清的老板椅上，不知道为什么晋清就是感觉对方有点委屈：“其实还是有点的。”
“这个女生在每次都会说她是她老公的小奶猫。”
“我想奶猫太娘了，就举一反三改成了小奶狗。”
晋清：“……”
举一反三还能这么用的。
他起身慈爱地摸摸对方的狗头。
秦纵就算连头发都是硬邦邦的。
秦纵抬起头，狐疑地看像晋清：“我怎么觉得你这眼神不太对呢。”
“有吗？”晋清收回手。
“有。”秦纵笃定地点点头。
“那就有。”晋清也点点头。
秦纵好像真的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失了个忆把智商都失掉下来了。
晋清绷了一会儿，没绷住，笑出了声。
“啊清清——”秦纵懊恼出声，“你笑话我。”
“没笑话你。”
“只是觉得你有点可爱。”
“真的吗？”秦纵抬起头。
“真的。”晋清再次点头。
当再一次对上秦纵怀疑的眼神，晋清又一次笑出了声。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逗小孩儿那么好玩呢。
“算了。”秦纵瘫坐在椅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清清喜欢就好。”
晋清正经地应了声：“嗯。”
秦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