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胳膊撑在床上，上半身往前倾了倾，在黑暗里直勾勾的盯着江行舟的眼睛。
他说：
“我向来孤身一人，不知道身边有个知心人是什么感觉。”
伸出一只手捧住江行舟的脸，他继续说道：“但是你出现以后，好像不太一样了。”
“我想，尝尝你的滋味。”
他说着身体又往前带了几分，半个身子已经压在了江行舟身上，他的脑袋凑近了些，江行舟几乎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
“王……王爷。”
吞了吞口水，江行舟感觉异常的紧张，心脏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这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
哪怕是在黑暗里，他也可以看清聂嘉元的脸，这张他这么久以来从来不敢仔细观察的脸，第一次离他那么近。
而聂嘉元的眼睛，哪怕说话的时候也一直看着他的嘴唇。
“我……唔。”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悉数吞了进去。
柔软的触感从唇上传来，聂嘉元的手护着江行舟的脑袋，两个人一上一下躺了下去。
第一次接吻，江行舟只觉得有些甜丝丝的，两个人的唇瓣纠缠在一起，很奇妙。
聂嘉元的手像是毒蛇，从江行舟的衣角伸进他的衣服里四处游走。
呼吸越来越急促，江行舟感觉到浑身燥热，几乎快要喘不上气了。
他抵在两个人之间的双手推了推，摸到了聂嘉元的胸肌，但是并没有推动。
聂嘉元只离开了一秒，给他换气的空隙，便又压了下去。
衣服早就已经变得凌乱不堪，聂嘉元离开江行舟的嘴唇，他亲吻着他的额头，他的鼻尖，他的下巴，他的喉结，他的锁骨。
“怕吗？”
聂嘉元的眼神迷离，极力的隐忍着自己的欲望。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那是欲火焚身之后有些变化的声音。
尽管自己情难自制，他还是抬起身子问了江行舟一句：怕吗？
这短短的两个字，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不拍。”
摇了摇头，江行舟此时的手还挂在聂嘉元的脖子上。
“答应我，进宫之后，照顾好自己，离太子远一点。”
聂嘉元说完这句嘱咐已经是忍到了极限，他并没有给江行舟回应的机会，就再次俯身贴到了江行舟身上。
衣服散落一地，房帐放了下来。
假山上的水一滴，一滴的落在荷叶上，正中叶心。
“啪嗒。”
“啪嗒。”
一声声，直到天明。
天微微亮的时候，江行舟还在熟睡。
床帐被撩开，聂嘉元还需要安排华元节最后一天的事宜，所以折腾了一夜，还没睡多久，他就起来了。
穿戴好衣物，他转身给江行舟掖好被子，把他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肩膀都盖在被子下面。
一眼望过去，几乎没有完整的白皙皮肤，斑斑点点，都是吻痕。
“王爷。”
君逸已经守在房间门口。
“看好，别让人靠近。”
“是。”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以后，你待他要如带我一般。”
只这一句话，君逸便心知肚明。
也只这一句话，日后就值得君逸为江行舟奔走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