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就是灵泉水的原因。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屋内的空气温度也渐渐高涨。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周八和瞎眼婆婆的房间里却传来了一声惊悚的叫声。
这声音一出来，立刻打断了正要四唇相接的两个人。
周正第一个坐直了身子，仔细聆听。
“是妈她们屋里传来的。”
“那赶紧去看看吧。”
刘羽穿着肚兜，明显感觉这肚兜有些松垮了。
这是她的人瘦下来的缘故。
同时，她也跟着起了身。
周正和刘羽披着衣服，一前一后来到了老太太的房间。
就在这时，周八跑了过来，惊喜地对刘羽和周正道：
“大哥，大嫂，刚刚妈说，她看到了。”
“看到什么？”
“她看到了灯光。”
“哪里的灯光？”
“就是咱们屋里的。”
刘羽一听这话，大松了口气。
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儿呢。
原来，今天晚上，老太太的洗脸水是刘羽给她端去的。
在烧热的洗脸水中，滴了些灵泉水。
刘羽还特意嘱咐老太太道：
“妈，这水很热，您要是用热毛巾在眼睛上多敷一会儿，或许对您的眼睛有帮助呢。”
她说得云淡风轻，并没有刻意去解释为什么这么做。
但老太太却是听进去了她的话，真的就把用灵泉水泡过的热毛巾敷到了自己的眼睛上。
没想到奇迹就发生了。
在她和周八准备睡觉的时候，老太太竟然发现，自己的眼前有了一丝亮光。
也就是说，她能看到一点点了。
这对整个周家来说，无疑都是天大的好事儿啊。
“妈，是真的吗？你的眼睛真的能看见了？”
“也不是全都能看到，就一点点吧。”
老太太更是激动到有些语无伦次。
她全身都微微有些抖着，手脚更是无措。
显然，她也有些慌了。
她在努力用眼睛看着眼前的所有人。
在找寻那个有可能是她儿媳妇儿的人。
老太太姓余，名叫余琼。
年轻的时候也算是貌美如花，可因为后来受的折磨太多太深，所以整个人都缓不过来了。
不过五十岁的年纪，苍老地看起来像六十岁的人。
最主要就是，她常常一个人坐在那儿编竹制品，很少说话。
整个人十分沉默。
如今能看到一点儿，她最想看的就是自己的三个孩子，还有唯一的儿媳。
听说刘羽长得很胖，她就想看看，自己这个胖胖的儿媳是什么样子的。
因为有她的到来，他们家才有了这样那样的变化吧。
小七去学校读书了，小八虽然中了蛇毒，差点儿死掉，但也救回来了。
还有自己的大儿子周正，听说如今可是在村儿里开拖拉机，可威风了。
她就想看看，给他们家带来好运的好儿媳。
说不定她的眼睛能看到一点点，也是刘羽带来的好运呢。
“小羽，你在哪儿？”
虽然眼睛能感觉到一丝光亮，可看人的时候却是一团模糊，只能隐约有一些影子。
她就凭着这一团模糊的影子，一一扫过众人，目光落在了一个有着圆圆脸蛋，体型微宽，扎着两个大辫子的女孩儿身上。
没错了，这应该就是自己的儿媳了。
老太太很准确地朝刘羽伸出了手。
显然，她这是能模糊看到，才会伸出手来的。
不过，她不能准确抓到对方的手，毕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但就是这样，也让周正和刘羽的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
刘羽更是语带欣悦道：
“妈，您真的能看到我了？”
“小羽，真的是你吗？妈真是太高兴了。
我的眼睛是你治好的吧？
是你跟我说，用热水敷一敷眼睛就会好的。”
刘羽哪里敢承认，这就是她的功劳呢？
这明明就是灵泉水的功劳啊。
她又不能明说。
她看一眼一旁的周正，然后对老太太道：
“妈，您这眼睛说不定就是自己好的。
又没有彻底坏掉，是有机会好起来的。
我听人说，这眼睛和人的五脏六腑是相关联的。
如果心情好了，说不定这眼睛就能慢慢恢复。
您想，是不是这样？”
老太太一听，觉得她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好像是这么回事儿，我最近啊的确比以前心情好多了。”
“是吧，您看，这就是您自己调节过来的原因。
眼睛好了可是好事情呢。
妈，您以后要坚持用热水敷，明天晚上我再给您烧水好不好？”
“好，好，好，小羽啊，你真是妈的好儿媳啊。”
老太太一激动，眼泪又流了出来。
刘羽赶紧递过去一块干净的手绢儿，并对她道：
“妈，你可别哭了，您这些眼睛才好，要是哭凶了，可就不妙了。”
“对对对，你说得对。我不该哭的，我应该高兴才对。”
周八在一旁拉扯着老太太的衣角，并对她道：
“妈，您就听嫂子的吧，以后都别哭了，好吗？”
“好，妈听小八的话，妈以后都不哭了。”
余琼干脆咧开嘴笑了起来。
那满是皱纹的脸，仿佛也舒展开来。
她的眼睛本就大，鼻梁挺直，还有一张鹅蛋脸。
但如今这脸上的肉完全松垮了下来，一看就是被岁月摧残的结果。
周正也温柔地对他老娘道：
“娘，你眼睛在变好，这是好事儿。
还是早点儿休息吧。
我带小羽回房睡觉去了。”
“去吧，你们都去睡吧。
妈今天是真的高兴呢。”
周正点点头，便扶着刘羽的双肩，把她慢慢推回了他们的房间。
刚刚两个人明明都要亲上了，结果就是因为老太太的一声惊叫，让他们俩又不得不分开。
这会儿周正想到自己的老娘眼睛好了，心里的想法却很复杂。
“小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妈她的眼睛……”
周正静静看着刘羽，想听她的解释。
“你想什么呢？你以为妈的眼睛是我治好的？
你觉得我有那个本事吗？”
“可她之前的确没有可能变好的迹象。
医生也说，她这眼睛没法儿治。
功能都已经退化了，可能以后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