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芬芳的唇落下,男人的眸光越来越深沉。
他的眸中情绪很纠结,像是想要占据可又要隐忍。
宁挽歌皱着眉尝着这男人唇瓣上的味道,每一寸都是那么熟悉,甚至让她隐隐有一种这就是的错觉。
大概这么舔着亲着不够,她竟然又用牙齿啃了起来。
男人的眸光很沉,忽然将她抱起,朝着书房的贵妃榻走去。
这贵妃榻,承载了宁挽歌和风陌寒之间无数的回忆。
宁挽歌被放在了贵妃榻上,男人高大的身躯压下。
随即,她所面临的便是更疯狂的吻,在唇上辗转一番后,游弋着摩挲着在她的脸上每一寸肌肤上,最后又缓缓下移,下巴,颈项,每一寸都肆掠了他的呼吸。
宁挽歌脑子迷离了好一会儿后,这才猛地浑身一个激灵,想起这不是风陌寒,猛地推开了他。
但贵妃榻的宽度就这么宽,她这么一个猛力推开,男人猝不及防被推到了地上。
“碰”的一声响,重物落地的声音。
宁挽歌喘着气,瞪着这厮。
“喂,你赶紧离开,别闹了。”她的唇红红的,眼眶也是红红的。
那一刹那,她的心中竟然该死的闪过了罪恶感。
好在,她还算清醒。
摔在地上的男人也不恼,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的身上皱褶。
“既然如此,我便告辞了。明日选面首,我会准时来。”
“……”宁挽歌扶额。
她差点都忘了还有这回事。
可吕煜看见这个男人,会是怎么想呢?
“那个……”她想叫他不要来了,可是男人的轻功了得,迅速就消失在了窗外,不见踪影。
就好像,刚刚那一切只是梦。
她晃了晃头,这真是个荒唐的梦。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上面还隐隐泛疼。
门在这时候被敲响了。
“母后……你在做什么呀?”
宁挽歌暗暗叫了一声糟糕,不能让自己的儿子看见自己这幅德行,否则这会让孩子怎么想?她赶紧坐回书桌前,装模作样的轻咳了一声。
“没什么,母后在忙,你赶紧离开。”
门口的风羽华奇怪的看向玄武,二人相互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瞧见了几抹狐疑神色。
他家母后今日好奇怪啊,平日里才不会这么让他赶紧走呢。
“要不要进去看看?”风羽华问。
玄武嘴角轻抽了一下。
真的很想问,这是不是三岁的小孩儿啊,竟然这么懂事?
“不要进来,影响到本宫改奏折。”屋中立即传来了宁挽歌的声音,低声的呵斥声。
风羽华又一次不解的看向玄武。
小孩毕竟是小孩,很多大人的事情,他是无法理解的。
玄武轻叹了一声,伸手拍了拍风羽华的肩膀说:“既然皇后娘娘这么说了,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唔,好吧,好可惜。”风羽华低低地说了一声,只能转身离开。
宁挽歌听着外面的动静,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她再一次摸了摸自己的唇,好疼,都被那死男人给咬开裂了。
可见力道之大。
……
皇城的客栈有不少供给有钱人或者贵族子弟的客栈。
此刻客栈里传来了几人说话声。
“该死的啊,这个宁挽歌,竟然敢耍我?”南宫煜将手中的杯子发泄似的狠狠砸在了地上。
那一脸吃瘪的模样,让南宫鸿颇为无奈。
云绮咬了咬下唇,说:“就算如此,如今的她宁挽歌抓到了我们蛊毒人的把柄。要早些把她给处理掉才行。”
“说是这么说,哪有那么容易?”南宫煜轻哼了一声,“你说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背叛卫劼,如若你不背叛,如今有卫劼的人,什么都不必担心了。”
“你说的轻松,你若是这么喜欢那老男人,你怎么不去找他?”
老男人……
南宫鸿轻咳了一声,莫名觉得好笑。
“时辰也不早了,宫中可能还有晚宴,我们赶紧走吧。”南宫鸿出声提醒。
这次宫宴,是他们动手的最好机会。
云绮看着他们二人,冷声说:“这次可是好机会,你们可得好好把握。”
“还需要你说?”南宫煜轻嗤了一声,看了一眼站在云绮身后那名高大的男人,昨日假扮过风陌寒的男人。
他转身便走,轻嗤了一声。
没想到现在的宁挽歌这么不好骗,这么精准的认定风陌寒是假的。
看着他们两兄弟离开,云绮那妖艳的红唇轻轻扬起了一抹冷笑。
“这两个人也是没什么用的,你说是不是?要不是因为我,他南宫煜能活到今天?”
南宫煜当初中了宁挽歌的剧毒,这剧毒肯定会要了他的命,要不是她用这蛊虫来救活他,他哪里还有可能活到现在?
要是如此的话,早知道当初就不要救他,让他自生自灭。
身后的男人眸光轻闪。
“阿寒,你说是不是?虽然你不是风陌寒,可你还是我的阿寒。”云绮的表情变换的极快,转过身来时,表情变成了女人的妩媚,还夹杂着几分热情温柔,她边说边走向了身后这名高大的男人。
她扑入男人的怀中,用自己的脸颊蹭着他的怀抱。
可她蹭的太过投入,并未发现这男人的眼中闪过的杀气。
“什么风陌寒,我现在也不在意了,我现在就想要你。”
她说着说着又揪住了他的衣襟,试图将他的脸拉下。
可刚刚用唇瓣碰触到他的唇,忽然她的眼睛瞪大,目眦欲裂,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
“你该是去见阎王了。”男人很淡定地说着,又奋力的抽回了自己的刀。
他把刀狠狠扔在了地上,“哐当”一声巨响,声音敲打在地上发出响声。
云绮不敢置信的瞪着他。
刀上全是血和挣扎着的蛊虫,恶心至极。
男人缓缓往后退去。
“我一直待在你的身边,就是为了杀你。”
云绮捂着腹部,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这个人不是南宫煜安排的吗,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所以,你该死了。我这些日子承受着多大的痛苦,都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带来的。”他边说边将桌上的烛台给扫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