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腥红，眼下乌黑，小脸苍白。
随后探出身子，待他全身出现在他们眼前时，盛庭华虽有猜测是个小鬼，但还是被眼前的小鬼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他们眼前鬼魂身形，瘦瘦小小的，身高不足一米二，生前体重也不超五十斤。
这小鬼也太小了！
这么小的鬼，是怎么报复李升，怎么报复李薇的，他们两人可都是成年男女。
“人死后化鬼，尤其是怨气戾气过重的鬼，都有惊人的力气，一般人是斗不过鬼的。”墨舒仿佛知道他心中疑惑，解释道。
盛庭华：原来如此！
“你就是陈飞！”墨舒手背在身后，平静的询问。
陈飞没有回答，依旧幽幽的看着他们，但相比刚刚，他眼中多了份警惕。
“十年前，你并不是落入水潭才遇害的，对吗？”
“你的死与李升李薇以及谢酒三人有关？”墨舒话音刚落，陈飞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却什么也没说。
墨舒也没指望他能一一回答。
“是他们害死你的，所以这一次你才对他们进行复仇！”
“我听村民们说，你们四人可是形影不离的好伙伴，他们为什么害你。”
他们的关系，盛庭华当年早就调查过，确实是玩得很好的伙伴，几乎是形影不离。
在陈飞遇难前，也没发现他们中间发生什么矛盾。
所以当时的结论是，陈飞并非是被他们害死的。
更何况，那时的他们都是小孩子，普通的成年人杀了人都很难做到毁尸灭迹，不留痕迹，更别说是几个十来岁的小孩。
陈飞依旧没说话，目光却看向地上躺着的尸体，目光瞬间变得怨毒。
“李升死了，李薇也死了，下一个是不是该到谢酒了。”墨舒声音很是平静，不是质问，只是很平静的询问。
原本怨毒看着李升的陈飞突然抬头，眼中尽是一片迷茫、疑惑。
盛庭华小声说道，：“国师，有问题。”
墨舒缓步向他走去，在离他不足两米的地方站定。
“谢酒他……。”墨舒话说一半，故意停顿，想看看陈飞会是什么个反应。
墨舒停顿不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唉！”
陈飞等不及墨舒后话，直接扑向他，双手抓着墨舒双手，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才从他喉咙挤出几个字，“阿、阿酒、怎、么了？”
陈飞虽然开口说了话，但是声音沙哑到几乎听不清的话。
墨舒微愣，但很快反应了过来，“他病了。”
“病了，怎、么会，他、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会、病了？”陈飞艰难的一字一顿说完了一整句。
墨舒眼神微眯看向他脖颈，在他喉头有不属于他这年龄该有的喉结。
不，这不是喉结，是他喉咙有东西，才导致他说话不利索。
“病了，阿酒、病、了！”陈飞听到谢酒病了，形体晃了了晃，一瞬间觉得他又脆弱了几分，好像此时此刻要是起一阵风，他那本就瘦小单薄的魂体便能被吹散了。
然后，好像想到了什么，目光再次恶狠狠的看向李升，“是、是诅咒，是他们，是他，是他、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