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们是……？”李升目光探究的从黎歌身上扫过，当落在萧玄溟身上，身形不由得一缩。
“我们有事找你！”黎歌说着便走上去，一手按在门把上，一只脚也抵在门槛上，“方便聊聊么？”
“两位有什么事！”李升身子再次缩了缩，微低下头，目光不敢与黎歌对上，又或者说，他是不敢与站在黎歌身后的萧玄溟对上。
黎歌眉眼一动，嘴角轻扬，他这细微的动作没逃过她的眼，“关于你妹妹李薇。”
“……！”李升眼眸一颤，“她不在家。”
“知道，她死了。”黎歌没有假装不知道，而是直接点明，她需要看看李升的反应。
李升果然没令她失望，在听到黎歌的话之后，身体狠狠的摇晃一下，忙用拐杖撑住。
刚刚看他走来，就觉得他不对劲，现在近距离接触，更加觉得不对劲。
他身上的气味混杂，有发酸的汗臭味，湿冷的泥土味，还有甜甜的花香味，几种气味混杂在一起，那气味简直无法用臭来形容。
但令黎歌觉得不对劲的是，他身上还泛着一丝丝不是人该有去腐臭，气味虽然很淡，还被以上几种气味混淆着，但还是让黎歌闻出来了。
黎歌按在门上的手稍一用力，门就被推开了，不知道是李升力气小，还是因为听了她的话没防备。
黎歌趁这个空隙绕开他，进了院子，身后萧玄溟撇了一眼黎歌刚刚按住门的地方，那里已经被黎歌贴了一张符，院外青霄抬头悄悄打了手势，表示其他三处，符已经贴好了。
李升沉默了一小会才恢复镇定，垂下头，举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向搭起来做厨房的棚走去，没有了刚刚到慌乱，“两位想干嘛？”
“你别怕，我只想请教你几个问题问！问完我们就走。”黎歌不紧不慢跟在身后，暗自打量着四周。
更是着重打量了李薇死的那张椅子，可这么近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又或者说，是什么都没留下。
这整个院子，除了那一瘸一拐的李升有那么点不太对劲，其他地方都很干净。
四周没发现异样，黎歌重新把注意力落在李升身上，怪是很怪，但除了身上的气味，又说不出哪里怪。
为什么会这样？
“两位请坐！”李升走到桌边招呼萧玄溟和黎歌坐下，自己则直接进了厨房。
“这人很怪。”萧玄溟挨近黎歌，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嗯，你也察觉到了？哪里怪？”
“味道！就算是干各种脏活累活，个把月没洗澡的人，身上最多是酸臭味，但这人身上的味道不止，还有……乱葬岗的味。”
乱葬岗！
这形容……好贴切。
李升身上的腐臭味确实像乱葬岗的腐臭。
两人刚聊了两句，李升就从厨房出来，手里提着个水壶。
李升也没着急过来与他们聊些什么，自顾自的在碳炉上点火，给水壶添水，然后放到碳炉上煮。
“……”
这是打算烧水长谈？？？
将一切安排妥当，李升才撑着拐杖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