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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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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杨掌柜被抓的同个时辰,夏清来到一家客栈,开了一间上房。

    之前在县衙里夏清拒绝了刘夫人等人的挽留,把布袋子及里面的土豆留给县令,并告诉县令削皮炒、煮、烧都可以吃后,就在县城逛了一会儿。

    吃完晚饭,夏清吩咐小二抬来热水,洗漱一番后,闪身进入空间开始练功。

    巳时刚到,夏清从客栈出来,往县衙走,今儿巳时两刻县令大人升堂审问杨掌柜和县丞。

    夏清刚到县衙,就看到白行等人已在大门口等着,见夏清到来,白行上前,“主子,你来啦。”

    “嗯,你们到多久了?”见白行后面的那些人看着她,夏清先是朝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开口向白行问道。

    “我们刚到没一会儿。”

    “好,那大家再等等吧,巳时两刻县令大人开始升堂。”

    时辰一到,县令走了出来,夏清站在公堂外左侧白行等人的前面,旁边围着县里的百姓,右侧的前面站着两个打扮富贵的妇人,都分别拿着手帕擦着眼睛。

    县令端坐在公案桌之后,旁边站着师爷,长相彪悍的衙役分两列站在公堂的两边,沈青山拿起惊堂木拍了一下,表情严肃,声音庄重的喊道,“升堂”,两边的衙役用面前拿着的廷杖快速敲击地板,同时嘴中喊着“威武”。

    这场面确实如电视上一样,只是比电视上更加庄重、威严,夏清心里感叹着。

    “来人,带原告和被告。”

    夏清迅速回神,走进公堂站在左边,同时杨掌柜被官差压着从右下边一侧门里出来,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到了官差直接一脚踢向杨掌柜的后腿,杨掌柜皱着眉忍着痛立马跪下。

    而出来的县丞仪表还算整洁,官差倒是没压着他,只是抓着他的手臂,县丞也算识相,到了主动跪下。

    县令大人让夏清陈述状告缘由,夏清挺直身板跪下,“大人,小妇人穆家村夏氏,状告南山镇食安楼杨掌柜杨启”

    夏清把杨掌柜对她家做的事又陈述了一遍,接着把杨掌柜干的坏事一一说出,有杨掌柜派人打砸店铺后低价买配方或者强抢配方的,有杨掌柜因为一点不好听的话把人打残疾的,有杨掌柜在街上直接打瞎小男孩一只眼的,还有杨掌柜强抢民女的

    庄庄恶事被缓缓说出,公堂外的百姓气愤填膺,站在公堂外右侧前面的其中一个妇人停止哭泣,气愤的看向杨掌柜,而她气愤的点在于杨掌柜竟在外面养了女人,尽管那些女人是被抢来的。

    在说完杨掌柜干的坏事后,夏清停顿一秒,随即声音比之前大了一些,“受害的人之前都有来官府报过案,可崔县丞为了庇护他表妹夫杨启,让人把他们都打了出来,望大人能还大家一个公道。”

    围观的百姓更是气愤了,议论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沈青山拿起惊堂木又拍了一下,大声喊道,“肃静”,百姓们的声音这才小了下来。

    沈青山让夏清起身,昨儿夏清不愿意跪的眼神他有看到,心里也不奇怪,毕竟夏清医术那么厉害,有点脾气说得过去,况且夏清不仅救了他女儿和外孙的命,还给他引荐了土豆,不愿意跪就不愿意吧,现在让她起身也不突兀。

    随后沈青山眼神锐利的看向杨掌柜,“杨启,你可认罪?”

    杨掌柜愤恨的看了夏清一眼,随即匍匐在地,“大人,冤枉啊,小人没干过这些,何罪之有啊!”

    见杨掌柜到了这时还不承认,白行带来的那些人气愤的瞪向杨掌柜。

    “大人,那些受害的人今儿都来了县衙,现都在公堂外,他们可上前作为证人指证杨启。”夏清脸上看不出是否气愤,语气也较为淡定。

    “传”

    白行带着那些人全上了公堂,他们排队跪着,把杨掌柜之前对他们干的事又一一说了出来,在夏清说的基础上多了细节,被抢了女儿的几位大娘更是忍不住哭喊着,“你还我女儿啊!”

    轮到白行时,白行交待之前杨掌柜雇佣他们打砸过几家店铺的事,并且向县令表明他们现在已改过自新,且承诺今后绝不再干奸恶之事,希望县令大人还受害人公道的同时,能给他们一个机会。

    县令又问杨掌柜是否认罪,而杨掌柜只承认雇人打砸店铺和强买配方之事,其余还是不承认。

    沈青山看向师爷,眼神询问师爷:蔡捕头三人是否回来?师爷摇了摇头。

    “杨启,这么多人指证,你还不认罪,可别怪本官接下来大刑伺候。”

    听到要被打,杨掌柜愣了一瞬,可要是承认了,一切就都完啦,“大人,小人只雇人打砸过店铺和强买过配方,其他都没干过,肯定是夏氏收买这些人来诬陷小人啊,请大人明鉴!”

    见杨掌柜还在狡辩,沈青山气的直接从签筒中抽出令签抛掷于地,“来人,对杨启杖刑三十,看他招不招,若不招,就继续打,直到招了为止。”

    杨掌柜连忙跪扑着大喊,“大人,小人冤枉啊”

    衙役抬来长宽凳,把杨掌柜拉起压在凳子上,背面朝上,前方两名衙役一左一右的按着杨掌柜,不让他动,另外两名衙役举着廷杖左右交替的打着,旁边一名衙役报着数。

    在衙役去抬凳子时,沈青山就让白行等人起来,往后站在一旁,腾出位置来。

    三十杖很快打完,可杨掌柜还是不招,刚开始一直喊着“冤枉”,到了后面疼到喊不出,只能咬着牙喘气。

    衙役正准备继续打,师爷附在沈青山耳边嘀咕几句,看到师爷动作的夏清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心想着:杨掌柜这下你不认罪怕也是不行了!

    沈青山命令衙役停下,待衙役把杨掌柜从凳子上拖回原位跪下后,对外面喊道,“传蔡捕头等人。”

    蔡捕头和一名捕快压着两人进来,两人脸色惨白,像是经历了什么酷刑一样,颤巍巍的跪在公堂中央,其中一人夏清还认识,就是之前去强买配方的小二。

    而见到两人的杨掌柜则是忍着疼闭了眼,心里直喊着:完了,彻底完了啊!

    向县令行完礼,蔡捕头声音严肃,“大人,杨掌柜所干之事已查明,一切属实,此两人乃是食安楼小二和杨启的管事,经过审问,两人已全部交待,另外”

    说到这儿,蔡捕头停顿几秒,随即面不改色的继续说道,“另外属下在南山镇一处院落找到被杨掌柜强抢的五名女子,其中三人已死,尸骨被扔在井里,打捞上来经过检验,三人都是被虐打致死,另外两名女子虽活着,但身上也全是被虐打的伤痕,而虐打她们的正是杨启,杨捕快留镇上与镇长从镇亭派来的人一起守着。”

    作为长期查案的老捕头,比这残忍的凶手他都见过,虽说能做到脸上面不改色,但心里还是感到恶心、气愤,恶心杨启这样的畜生。

    女儿被抢的那几户人家顿时哭出声,大喊着,“天杀的畜生,你还我女儿的命啊!”

    女儿的爹忍不住冲出来要打杨掌柜,反应过来的衙役连忙拉开他们。

    外面的百姓气愤的大骂“畜生,真是畜生啊。”

    公堂外右侧前面已停止哭泣的妇人见此,悄悄的溜出县衙,急急忙忙的往一处街道跑去,脑中想着:完了,全完了,得赶紧收拾银钱跑啊!

    夏清眼神冰冷的看向杨掌柜,当初看到白行收集来的信息,她以为这些女子被杨掌柜抢来应是养在外面,没成想杨掌柜竟如此凶残狠毒,她就应该先狠狠收拾这畜生一顿,再来状告的。

    沈青山压着怒气,举着惊堂木狠狠的拍了一下,“堂下二人速速招来。”

    小二和管事的身体哆嗦了一下,一五一十的招出杨掌柜干的坏事,夏清所告全部属实,杨掌柜这才认了罪。

    审问崔县丞时,倒是轻松了一些,沈青山命人找来之前的记录一一翻看证明,以及找来当初听从县丞吩咐把受害人打出去的衙役来作证。

    想起之前暗中查到崔县丞这几年在税粮上以及一年前的官银上做的手脚,沈青山眸子一暗,虽说还没有证据,但现在有理由把人扣押在大牢,在大牢里有的是手段审出来,收回心神,开始给杨启等人判刑。

    杨掌柜被判一月后处斩并抄家,小二和管事被判流放千里之外做苦力,崔县丞因多次包庇人犯罪以及不以官为事罪被关押大牢,判五日后押送府州由知府大人定罪,且沈青山还派人控制崔县丞的家。

    白行等人因情节不严重,且改过自新,被判当场与打砸的店铺店家道歉并每个店家赔付三两银子的损失,若下次再犯,定严惩。

    之前白行等人打砸了四家店铺,共计赔付十二两银子,银子夏清替他们付,白行谢过夏清后,坦坦荡荡的给几个店家道了歉。

    沈青山也承诺受害人,在抄完杨启的家后,他们可来县衙按额领取赔偿银,女儿被抢的人家肯定多一些,然后让官差带着被抢了女儿的几户人家一起回镇上认领尸身和两个活着的女子。

    不管怎么说,杨启被判一月后处斩希望能给几户人家带来一些心里慰藉,沈青山叹了一口气,宣告“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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