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湫湫当时是以魂魄状态进的冷库。
这段监控视频显然就是为监控阴魂而准备，与老陈给地狱办和警察的都不是同一份。
辰兮的酒登时全醒了，后脑勺一阵阵发疼：“那天楚湫湫来过？”
“说实话，那日酒吧的人特别多，我没留意。”老陈给她倒了杯热水，“不过如果你细看，会发现楚湫湫这个举动很反常。”
辰兮头疼，没法思考：“怎么说？”
“你们俩隔三差五来喝酒，什么时候愿意亲自去酒库取酒了？”老陈一想起这俩对自己呼来喝去的态度就气得咬咬牙，“她手里拿的是日式烧酒，给谁喝？”
辰兮双手抵着太阳穴，眉头皱得很深。
老陈瞥了她一眼，又转身去浴室拿了热毛巾给她：“你怎么回事，这酒度数不高啊。”
辰兮像条死鱼一样靠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拿出一沓照片：“你认识的人多，帮我看看像这种p得毫无痕迹的技术，阴间还有谁会？”
照片就是当时楚湫湫给她的那一沓，蔺筠吞噬花小荷的全过程。
既然证明人不是蔺筠杀的，那照片必然是假的。
可是照片看起来太真实了，辰兮心里一直觉得奇怪。
老陈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抓着辰兮的手语重心长地劝道：“辰兮啊，换个帅哥勾搭吧，杀人犯要不得啊。”
辰兮：“？？”
老陈：“虽然你是个颜狗，三观跟着五官走，但万一哪天你被蔺筠杀了，那我就找不到人试酒了，这夜色开不下去，以后可怎么赚钱养我自己啊？”
辰兮嘴角抽搐：“你这是演的哪出？”
“这照片没有任何修过的痕迹，连滤镜都没加，货真价实。”
辰兮头更疼了：“什么鬼啊。”
老陈好像看到了辰兮的死期一样，展现了对她的临终关怀，异常体贴地给她换了一条热毛巾，眼睛里都是同情。
“你仔细看看，觉得哪里有修过的痕迹？”
最近太忙，辰兮一直没机会仔细研究过照片。如今再细细看来，这组用手机拍出来的跟踪照片，确实没有任何修改过的痕迹。
只是其中某张照片的镜头被某个粉红色的物件遮挡，拍得有点模糊。
老陈粗粗瞥了一眼，就说：“这是个吊坠吧，好像很眼熟。”
辰兮的神色很是复杂，只见她单独拿起这张照片，拿起老陈放在烟盒旁边的打火机，直接烧了。
老陈一个在红尘里翻滚的人，当即明白了这个动作的意义，立刻三缄其口：“我不会说的，你放心。”
“懂事。”辰兮淡声说。
老陈觉得这句话很有趣，凑到她跟前问道：“那我再懂事一点，送你回家？”
话问得暧昧，可实际上谁都没有那份心思。
老陈的意思就是觉得她喝醉了，在自己屋里到底不方便，要把这落人话柄的烫手山芋送走。
辰兮噗嗤笑出声：“别给我整这套，你有空的话送去趟办事处。”
“得嘞，油钱你付。”
在辰兮毁灭证据的同时，白无常正好放下手里的同一张照片，仔细回想了楚湫湫手机挂饰的模样。
他记得那是一个粉红色的圆脸小熊，凸起的两个尖耳朵正好就是照片里轮廓的模样。
“去查一查，楚湫湫那晚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