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不干!”
蜜妮安给自己画上眼线,对着免提大声拒绝。
“真是的,我是处刑人,是杀手,别把我当成风见裕也来用啊!”
降谷零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我认识的擅长变装的女性只有你啊。”
他道。
“你也是我的部下吧。”
“反正我不干!自从跟你认识以后,我做些乱七八糟的事的次数越来越多。”
蜜妮安无语。
“我是用异能力变装的,跟别人不一样。”
她贴好假睫毛,给出了建议。
“做个新发型再化个妆,换个气质,女性的变装很简单的,不一定需要易容。”
降谷零叹了口气:“那我雇佣你?”
蜜妮安笑:“不行!我今天要去出门。况且雇佣我去给人化妆,你不如花钱找个可以保密的造型师,便宜多了。”
“嗯?”降谷零问,“去哪里?”
“横滨——”蜜妮安看了眼桌面上摆着的时钟,“有人雇佣我去杀港口黑手党的人。”
黑吃黑?波本点了个赞。
“注意安全。”
“当然。”
蜜妮安欣赏了一下今天自己性感佳人的妆容。
“我还要去补个课……”
补课?小长官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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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琴酒来暗杀我但是同样还是只是打断了我的腿留下了我的命——”
“他想从你口中得到他想要的情报。”
“……再假设!琴酒跟第三十八次吵架一样把我拽上床!”
“那次是他没理,必然要哄回你。而且第二天就让你帮他杀人去了。”
“他就不可能服软吗!”
“放弃吧小蜜妮安,都到了动刀这个地步,你还是放弃复合这个念头吧。”
昏暗的法式风格的房间中,戴着红围巾的男人一边投掷着飞镖,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女人的话。性感野性的美女此刻正一头撞进身边洋装萝莉的怀中。
“呜呜呜呜小爱丽丝,你家林太郎讲话好过分啊……”
蜜妮安的心灵受到了打击!
“是你自己过来找骂。”
爱丽丝放下手中画画的蜡笔,少年老成一般拍拍蜜妮安脑袋上扎起来的小揪揪。
“算啦算啦,天下男人这么多,换一个啦。”
森鸥外深深地叹了口气。
“都说了,你直接把他腿打断,关起来,让他眼中只剩你一个人,他必然对你情深义重。”
什么?琴酒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可以提供药物跟武力支援,百分百保证对方患上斯得哥尔摩综合症,只求这个恋爱脑不要再冲过来喊他救救孩子。
他一个没有成家的、要为组织奉献一身的可怜大叔,能派上什么用!
“我舍不得。”
蜜妮安假哭累了,爬起来陪爱丽丝继续画画。
“我连杀他都舍不得。”
“琴酒杀你可不会留手。”
森鸥外的飞镖全部脱靶。
“他没有正面与你对上,一是他那时候身上应该带有任务,二是你不在他的预期中。”
“在斟酌之下,他离开是必然的结果。”
蜜妮安失落。
“但是我握着组织的视频诶!”
这说明,琴酒除了恨以外,丝毫不把她放在心上了。
“他想要的已经拿到了,那么交易对象会怎么样他在乎吗?”
森鸥外小课堂开课了。
蜜妮安想了想组织的作风跟琴酒的作风。
“……他不在乎。”
那个视频流传给谁都无所谓,反正天下企业千千万,不行他们还能换。
“宫野明美,他也不怕落到你的手上。”
森鸥外沉思。
“那位小姐肯定有什么把柄在琴酒那,任由你如何拷问都不会有结果。”
而且一定是一个比她命还重要的把柄。
他忽然笑了。
“要不然送到我这边?我把拷问小队给你借出来。”
“人死了。”蜜妮安抬眼,“想杀我,这还能有活路的?”
森鸥外觉得可惜:“你可以救一下的。”
蜜妮安哼了一声:“你以前不是不想要乌鸦的势力吗?”
“我现在也不想要。”
森鸥外从椅子上起身,走过来看这一大一小两女孩儿在画什么。
“但如果别人不小心放到我家门口了,那我也不介意收一下礼物。”
他对收拢那种恐怖组织没有兴趣,费时费力,但如果哪天蜜妮安把里世界搞得一团乱,他也不介意进去分一杯羹。
爱丽丝跟蜜妮安一同举起手中的画。
一个画着黑夜里的眼睛,一个画着眼睛中的黑夜。
“画得真棒!”森鸥外鼓掌,“你们两个天才!”
妙啊,画得什么鬼。
深知他在想什么的爱丽丝气得鼓起脸颊。
蜜妮安则笑嘻嘻地收下夸奖。
管他是不是真心诚意的,被夸了就很开心。
“算了。”蜜妮安感慨道,“我觉得我应该可以放下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跟琴酒的事,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每次回忆都会想到他毫不犹豫地开出的那一枪,我就觉得再纠结下去,完全没必要。”
“我跟他就是天生的不适合。理性与感性的两个极端……也许,我也冷情一点?”
森鸥外这次是真心地鼓掌:“没错,不合适,换一个!”
冷情?蜜妮安是不可能冷情的了。但凡她能冷情一点,以前从森鸥外这拿着建议跟理论知识走的时候,琴酒就不可能只是单单地与她复合,而应该越陷越深才对。
才不想想,这是谁在给她开小灶!
就这样都做不到,放弃吧。
爱丽丝都不自觉地感慨:“实在不行,你来港口黑手党找对象吧。单身汉可多了。”
森鸥外沉思:“中也怎么样?芥川?啊,黑蜥蜴新来了一位叫立原的,长得也不错。”
蜜妮安翻了个白眼:“想让我白给你们港口黑手党打工,做梦!”
森鸥外耸肩。
首领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蜜妮安下意识地躲到了森鸥外的身后。
森鸥外偏过头笑着看了眼躲起来的蜜妮安,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