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瞬间崩裂!
原萧明愤怒的小宇宙彻底爆发!
拳头顿时攥紧,坚硬如铁!
可恶!!!
他今天非杀了这个该死的男人不可!!!
他气红了眼睛,直接不管不管地如同猛虎扑食一样,打算一拳狠狠揍上去!
这时,苏折嵘的三句话,让他如同被按下暂停键,硬生生止住了动作——
“你可以乱动,我不介意。”
“但你若是因此造成自己脊椎断裂,落下终身无法治愈的病根,导致半身不遂变成残废了。”
“你别找我负责。”
脊椎断裂?!!
终身残废?!!
这些怵耳惊心的词汇,如同寒冷的冰雹重重砸在他心间,滔天怒火瞬间被扑灭,让他不禁顿时清醒过来——
对啊,他的腰还严重受伤着呢!
一种深深的后怕感,顿时油然而生,幸好这人及时……等等,不对劲!
后果真的会有这么严重吗?
还是说他在夸大其词,危言耸听故意吓他?
原萧明瞪着苏折嵘,一时间,神情惊疑不定。
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苏折嵘轻笑一声,“你可以选择不信,大可一试便知后果。”
笃定的语气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完全不在乎他是否相信。
原萧明不禁越发摇摆不定起来。
后果真的会像他说的这么严重吗?
如果是假的,他的语气为什么会这么自信肯定?
毕竟只要自己一试,就会暴露他在说假话。
可恶啊,他怎么就就不懂一点基本医学常识啊!
至此,尽管内心充满了怀疑,原萧明却也不敢再有任何轻举妄动。
能不能揍回来事小,要是变成残疾了那就完蛋了。
他再怎么有勇气,也不敢拿自己的下半生来做尝试。
毕竟试试就很可能半死不活了。
至于打屁股一事,以后再报复回来也不迟。
毕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深吸一口气,原萧明冷声道:“现在你也报复成功了,可以滚了吧!”
“你觉得这便算是报复成功?”苏折嵘眉头一挑,“若我未记错,适才你说的可是‘打肿’。”
原萧明面不改色地道:“你记错了!”
“孤明明说的是一巴掌,”他振振有词地道,“你真当孤如此闲心将时间浪费在你身上吗?!”
“……好,姑且算我记错。”苏折嵘笑了笑,也不和他纠缠这个话题。
闻言,原萧明恼怒不已。
什么叫算?显得像是他在无理取闹一样,明明——算了。
他没好气地道:“那现在你总可以滚了吧!”
“不急,”苏折嵘不仅毫无离开意向,反而施施然地在床边坐下,“你还未说出你给我下/药的真正目的。”
闻言,原萧明顿时大惊失色,目瞪狗呆。
合着从一开始,这人就没信过他说的那个目的?!
“那你还打我屁股?!”他难以置信地怒吼道,“你特喵的是不是有猫饼啊!”
苏折嵘却露出疑惑之色,反问道:“难道不是你让我打的吗?”
“起初,我本打算吓吓你而已。”说着,他面露为难之色,“可你一直在说个不停,邀请我对你动手。”
他一脸无辜道:“我思来想去,觉得你应是有某种特殊癖好,便只能顺势满足你了。”
仿佛在听天方夜谭一样,原萧明呆住了。
回神过来,原萧明只觉得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
“这种匪夷所思的话你都能说出口,你这人简直、简直、简直……”他气急败坏,却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只好愤愤不平地道:“你的脸皮当城墙用都绰绰有余了!”
苏折嵘也不和他计较,再次悠悠然道:“你还未说出你的真实目的。”
原萧明愈发恼火,“说个屁!今天我特喵的还就不告诉你了,我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苏折嵘问道:“你真不打算说?”
原萧明回他一个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道:“我还假不打算说呢。”
如果是之前,一个谎言被拆穿了,他还愿意再编造一个。
但现在,做梦去吧!
苏折嵘平静点点头,仿佛一点都不意外。
随即,目光落到他身上,开始巡视起来,像是在打量从哪处下手开揍。
艹,不会又是个暴躁老哥吧?!
等等,面前这个可恶的男人,好像就是个一言不合就开踢的暴力狂啊!
原萧明瞬间回忆起了前天晚上,他因为一不小心摸了屁股而惨被对方踹了一脚的事情。
现在该不会是打算再次故技重施吧……
强忍内心忐忑,他故作镇定,冷笑道:“呵,打算严刑拷问?”
“那就尽管放马过来吧!”
尽管内心里已经开始发虚,他还是强行嘴硬道:“我要是求你一句,我,景秋白就是不是男人!”
夸海口立下豪言的是景秋白,关他原萧明什么事?!
等下对方要是真敢下死手,他就绝不犹豫,立马放声求救,喊破喉咙,然后扛着那个昂贵鱼缸连夜逃回蓝星。
一千万虽然重要,面子价更高,但为了小命,两者都可舍弃。
就在原萧明紧绷着身体,等苏折嵘暴力逼供时,却见对方忽然伸出手——
来了!
原萧明心顿时提了起来,眼睛一眨也不眨,直勾勾盯着苏折嵘一举一动。
不等他看清对方下一步,一阵毫无预兆的天旋地转骤然传来,他不禁痛叫出声。
“嗷!”
缓过来后,他就发现自己已经被翻了个身,变成了正面朝上的姿势。
原萧明茫然了,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打算把他当成煎饼一样翻来覆去地折磨吗?
紧接着,他就看见对方那只修长的手忽然朝他的胸口袭来!
原萧明瞳孔剧缩,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他懂了!
这才是真正的杀招,打算给他一拳毙命!
好狠毒的心!
恍惚间,他似乎已经看见了自己心口处被一拳揍塌陷的惨烈画面!
紧张地吞了口唾沫,就在他一声大叫险些脱口而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