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年带着食物进门,钟鸣几个眼都亮了。
佳佳强打着精神跑过来。
“年姐,我就知道你不会饿死我们的,这些交给我,你就等着吃饭吧。”
在做饭这件事上,黎风、孙旭和佳佳已经达成了一致。
三个人一人拎腊肉,一个背稻米,剩下的那个去洗菜。
动作娴熟的令人心疼。
【噗,我风哥那个桀骜的一个崽,估计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可以洗手作羹汤吧?】
【我们佳佳未来绝对是个好妈妈,这一手厨艺就让很多妈妈望尘莫及了。】
【上面的你们这还不算什么?我们孙旭老师自从参加了这档综艺做出来的词都有饭菜味了。】
【哈哈哈哈,万般皆下品,唯有吃饭香!】
沈年看着依旧在沙发上躺尸的钟鸣。
“你怎么还在这?”
沈年居高临下,那审视的目光直让钟鸣一秒回到做怨种的那个晚上。
钟鸣呐呐的说不出一个字。
【哈哈哈哈,果然能制我崽的就是年姐了。】
【来自大家长的灵魂审视,就问你怕不怕。】
钟鸣在心里吐槽自己。
不就是被人看了两眼,什么时候这么怂了?
沈年见他不搭腔,转身就要走。
“等、等等。”
钟鸣还是坚定的开了口。
沈年回头疑惑的看着他。
钟鸣维持着他那被冲击的剩不下多少的傲娇。
“那天你说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沈年走了多少天,他琢磨了多少天。
他想给沈年发消息,却又怕打扰她,思来想去,就一直憋在心里,险些被憋死。
沈年:“”
钟鸣不说她都忘了这茬了。
【哈哈,鸣崽这锲而不舍的相当令人敬佩呢。】
【呜呜呜,我也是那种心里憋不住似的,最怕的就是别人跟我说话说一半。】
【+1,不只是说话,就是遇到精彩的断章,我都能睁眼到天明。】
那天所谓的重要的事,不过是沈年想要转嫁失眠而已。
钟鸣突然问起来,她只能极其敷衍的回了两字。
“忘了。”
【哈哈哈哈,年姐的话还能再敷衍点吗?】
【鸣崽:你对得起我琢磨这么多天吗?】
【你们谁看到鸣崽的表情裂开了?哈哈哈哈哈哈,可怜又好笑。】
钟鸣明显不相信这个回答。
“你是不是不愿意说了?你放心,我绝对是个守口如瓶的人,只要你告诉我的,我绝对不跟别人说,你快说吧,我都憋了好几天了,憋死我了。”
沈年:“”
她该怎么编句话糊弄过去?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钟鸣牛仔裤上做旧的那个洞。
“其实我想说,你这样不好,容易老寒腿。”
钟鸣:“”
现在是盛夏,你跟我说老寒腿?
【笑岔气了,年姐不愧是年姐。】
【鸣崽心头一万个纳尼划过。】
见他不说话,沈年以为他不满意,又往回找补了一句。
“其实,你这一身打扮挺帅的。”
钟鸣脸上的呆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开心的表情取代。
他轻咳两声。
“我也这么觉得。”
没错,这世上还有比欣赏到他帅更重要的事吗?
“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鸣崽这个憨憨尾巴都要翘天上去了。】
【我们鸣崽本来就很帅。】
沈有眼光年:“饭菜就要熟了,你能去擦擦桌子吗?”
几天不做饭,桌子上都落灰了。
钟鸣:“”
难道他这张脸不比擦桌子更有吸引力?
沈年:并没有。
钟鸣并没有生气,突然塞给沈年一个盒子。
沈年看着怀中半旧的盒子。
“送我的?”
被沈年那双美眸盯着,钟鸣脸有些红,但傲娇依然没有丢。
“不送你,那我给你干什么?”
三天前他和黎风去山上砍柴,然后在那里发现了一个小型紫砂厂,他看着好玩,就照着每个人的样子捏了泥人当做礼物。
他的手艺不但得到了所有人的夸奖,就连白导都说他有天分。
他相信沈年也一定会很崇拜他。
沈年:“我以为你让我去扔垃圾。”
这破盒子,有个年头了,细看还是个装过袜子的。
试问谁会用装袜子的盒子送礼?
【哈哈哈哈,年姐肯定还不知道,这是鸣崽找了三天才找到的。】
【话说能找到这盒子我崽也是个人才。】
毕竟是送给自己的礼物,见钟鸣垮下来,沈年又往回找补。
“盒子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的礼什么鬼?”
拳头大小的盒子里躺着一团红彤彤的泥巴,泥巴也不知是不是成了精,还有手有脚。
钟鸣轻哼。
“这是我按照你给你用紫砂泥做的手办,怎么样,这手办是不是很像你?”
沈年:“”
不能说很像,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那个我觉得吧,捏手办还是教给女娲她老人家,你就别在旁甩泥点子了吧?”
钟鸣:“”
【噗,哈哈哈哈,泥点子绝了。】
【鸣崽:你可以怀疑我的脸,不可以怀疑我甩泥点子的本事。】
【鸣崽铁粉,也觉得这泥人过于丑陋,不忍直视。】
佳佳很快鼓捣出三菜一汤。
对于啃了好几天方便面的所有人来说,无异于满汉全席。
黎风几个都很感激沈年,当沈年说到下午要去帮忙修房顶,即便心有疑虑,但还是痛快的答应了。
可当他们跟着沈年走到第一家休要修补房顶的老乡家时,他们才发现中午的那顿饭付出的代价远比他们想的更多。
中午吃的饭菜现在吐出来还来得及吗?
北流村地处南方,雨季漫长,为了能更好的保证雨水不留在房脊上,这里的房子都是老式起脊,房顶高,四下还带着小小的飞檐。
因为年代久远,不少房顶上都长满了小小的青苔。
刚下过雨,上面更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