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简直是痛心疾首：“你这被狼叼走了也就算了，上一秒我才叫你此事不要告知秦牧，下一秒的时候你竟是直接说出去了！”
夏修染继续装无辜。
玉溪嘀嘀咕咕的走了。
夏修染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以前人人都只知道玉溪前辈动不动就仗着自己是本源强者，暗中偷偷的听别人的对话，殊不知玉溪前辈最可怕的地方是他特能叨叨。
还好，还好，这一次没有一直叨叨。
耳根子可算是清净了不少。
走出了门户，玉溪笑了。
嗐！
他就知道这事夏修染肯定要和秦牧那小子说的。
“真好......”
去无尽崖敲钟的事情还是落到现在的年轻人的身上去好了。
方固然那实力去敲钟固然没问题，但是敲响了万族钟之后的代价怕已经不是他能承受得住的了。
此刻，秦牧已经钓出了第四波的奸细，半个月的时间，人族这边的本源强者少了18人，冥虚圣人少了10人......
他本想继续等候，听了夏修染说关于无尽崖和万族钟的事情不由有些犹豫。
“无尽崖？万族钟？”
白起的神色很是古怪：“方固然去敲？还是算了，你去敲最好。”
“嗯？”
白起道：“万族钟敲响要扣除些许的寿元之力，这个与你而言没什么，但是方固然那家伙的寿元......本来就已经要枯竭了吧。”
“那个老家伙我都不知道他活了多长时间了。”
秦牧又请白起给他说了一下关于无尽崖万族钟的事情。
白起道：“具体我没有敲过，但是你敲完了万族钟之后要是有种族不来，你就直接唤我就行了。”
“如今的世界真神不出，我白起便是足以震慑无数的人了。”
秦牧明白了白起的意思，于是神色渐渐古怪：“你的意思是......要是有种族不来，就打上门去，把族中的话事人给扛过来？？”
白起点头。
见秦牧的神色古怪的时候，白起理所当然的道：“当年无尽崖之上坐镇着真神的时候，那些真神就是干这事的。”
秦牧：“......”
他记得荒古边域当中是有圣院的，但是圣院的模式是可以请圣人裁决的吧。
万万没想到，当年无尽崖玩的居然这么野。
直接用武力说服吗？
方便是真的挺方便的。
白起又道：“荒古边域当中的圣院模式，其实就已经是当年无尽崖的改良版本了，你若是要去敲响万族钟，我倒是可以带你去的。”
荒古边域这边已然是没有什么危险了，倒是古圣世家那边人这段时间都朝着荒古边域来。
不少的人举家过来避难。
自然，荒古边域这边的人大部分都已经知道古圣世家那边墨蔺白做的事情了。
于是骂墨蔺白的越来越堵。
近来，竟是有人族和妖族打起来之后，人族这边开始骂墨蔺白，妖族那边干脆不打了，和人族一起骂。
“我族这边的墙头草是不好拔了......”
秦牧想的是这些人既然现在能成为妖族的墙头草，等到古神到来的时候，也依旧能成为古神的墙头草，干脆就一把火都给烧了。
只是计划赶不上。
“那就去无尽崖。”
段岩德等人鲜血满身，眼睛却都是贼亮的。
最近段岩德还有慕雨涵等人跟着那些从荒冢当中出来的披上了妖族皮的前辈一起坑杀妖族，得了不少妖族身上的好东西。
不说别的，之前刚刚从古圣世家那边得到了炼体之法，这段时间段岩德这胖子已经修炼的很是不错了。
炼体之法倒是需要挺多的妖族的鲜血。
见段岩德的时候，秦牧无奈道：“妖族还是省着点用，现在这么大的土地之上，妖族就只剩下无尽海这边的一点点。”
而且其中还有一撮是他们人族的披着妖皮的人。
妖族现在可算是稀罕的资源了。
段岩德大笑：“你这话说的，妖族繁衍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只是炼体那又有什么好担心没得用的。”
妖族繁衍起来速度确实是比人族快很多，但是能不能繁衍出有智慧的子嗣就是看运气了。
这倒是让秦牧想起来了妖兽之说。
之前在荒古边域的时候，周圣就曾经说过妖兽乃是蜕化了智会的妖族的事情，若是真的按照这般的状态下去，岂不是妖族彻底灭族，只剩下些许神智未来的妖兽？
不过转念一想，即便如此，于人族而言却也是好事。
“近日我与白起一同前往无尽崖，你们在大周之中，千万不要太乱来。”
段岩德看着可乖了：“牧之啊，不相信别人，你不相信我吗？”
秦牧：“这话，主要是对你说的。”
谢道菱在旁边笑，“牧之，我记得之前你每次出门的时候，周圣都会这么强调，现在竟然换成你与旁人强调了。”
众人大笑起来。
周武昌已经老了，甚至是老态龙钟。
纵然他借用了大周的国运成就了未名圣人的位置，可是那也不过是强行续命罢了。
现如今人族之中又无事发生，成日的周武昌也就是教教书，养养花罢了。
“周圣上次还惦记着你。”谢道菱道。
秦牧轻声一叹：“下次吧。”
人族和妖族，又是古神，又是万族......
事情太多了，便是秦牧若是没有分身在，很多的事情都不太方便处理了。
“还是那句话，为万世开太平！”
“肃清天下之正，到时候想做什么都行......”
“哈哈哈，周圣总是能撑到那个时候的。”
秦牧想做的事情太多了。
夏修染和他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了，只是秦牧一直没有给她一个名分。
秦潇潇那个小丫头现在年岁也已经大了，却连个蓝颜都不知道找。
还有秦绍元，成天的烦着他的母亲卢素兰，真当他什么都不知道吗？
他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现在的他注定无法回归一抹灯火如豆。
他当年许下的横渠四句，就注定他是要踩着白骨遍野成就山河无恙！
谢道菱站在光里，看着秦牧再一次的走入了暗影之中。
忽然她就想起秦牧的横渠四句——
为天地立心
为生民立命
为往圣继绝学
为万世开太平
“他的道心，正是他的长剑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