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不寻常都似乎想要提醒他什么。
秦牧扫视过自己身体的内部。
墨海在跨入了进士的文位之后和先前倒没有什么区别。
寻常人的丹田当中，往往都是金光遍地，甚至有人会建立一座属于自己的文道楼阁。
唯独他的丹田像是一个储物空间一样，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他的丹田当中跑......
关键大部分的东西，秦牧自己都拿那些玩意没辙。
石碑还好，虽说横刀立马的占据了丹田最中央的绝佳位置，可好歹时不时的还能给他来点回馈。
也算是交了“房租”。
那圣人墨宝《抱朴子》当真愧对它的名头，这么长时间在他的丹田当中，也就是偶尔发发光镶个金边勉强当个电灯泡的作用，比石碑还抠。
诛妖王令这玩意是秦牧自己扔在丹田里面的，杀妖上面很有一手，更何况人家本来就是一个储物空间有用的很，倒没什么好抱怨的。
至于含了圣血的玉佩，应该是材质特殊，只是具体用处，秦牧却是不知道的。
本以为自己的丹田已经够悲催，可没想到现在那些玩意居然已经祸害到他的墨海了。
墨海之上一枚赤金色的珠子，徐徐的闪着光辉。
这枚珠子之前被秦牧随身带在身上，后来有了诛妖令的空间之后，就被他扔到了诛妖令当中。
然而现在这家伙却在墨海之上，如同源动力一般，使得墨海翻腾的越加厉害。
“诛妖令和石碑......”
秦牧的目光微微的一闪。
他能够感觉得到这二者之间的关系，仿佛石碑在动用力量将这诛妖令改造了一番一般。
值得一提的是，方才的圣人注释往外扩散过去的时候，仅仅凭着天地的浩然正气加持，不知杀了多少的小妖，而秦牧的诛妖王令的积分也骤然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
“有时间的话还是要找一找稷下学宫......”
不然这么多的积分就都得浪费掉了。
只是，不知道这稷下学宫还存不存在......
见自己丹田当中的小石碑，只是莫名的和那诛妖令联合起来，秦牧也没有再管。
跨入了进士文位之后，秦牧只感觉自己体内的文气更加的充裕，另外隐隐约约的，他仿佛即便是不勾连自己体内的玉佩，也可以将神念释放而出。
这肯定是不正常的。
所以秦牧不打算往外说。
他睁开了眼睛，走出了赤金色的光。
可当他走出来的时候，方要说话，这一整片的诗会的空间忽然动荡了起来！
众位人族猛然之间消失在了原地。
当秦牧再次出现的时候，是一个小小的房间，房间的前面挂着一幅孔圣的挂画。
若是寻常文人在此，必然要去拜一拜圣人。
秦牧未曾跪拜，只是对着那挂画作揖。
挂画在前头放着一个盒子。
如影随形般的声音，在秦牧的耳边响了起来，他知道这是言凫的声音。
“把它拿走，它是你的了。”
秦牧目光一闪上前去，将那盒子打开，盒子当中竟然是一只身形娇小的狐狸。
“九尾狐？”
重阳节的传说来自于桓景剑诛杀了一个九尾妖狐故事。
如今在这房间当中，他得到的又是一只小狐狸，秦牧自然而然的会想到九尾天狐上面去。
言凫的语气再不似先前那般的轻浮，“传言总归是有误的，你也听说了关于桓子诛妖的故事？呵——”
“都是假的。”
言凫这语气听起来似乎要说一个哀伤的故事。
秦牧转头打断了言凫的话，“你不用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
猫猫通常都是被好奇心杀死的，所以秦牧并不好奇。
言凫一愣，然后飞快的说道，“你只要记得，人族之中的圣人也有道貌岸然之辈，面容狰狞的大妖也会厌恶同族。”
“若有可能将这只小狐狸养大吧，毕竟当年对不起他的是你们人族！”
话音落下来的时候，秦牧身形再次一闪，已经落在了无尽的黄沙之中。
秦牧离开了这一片空间之后，言凫的身边出现了另一道虚影。
“就这么让他拿走了？你把九尾狐给他倒不如给他一堆的文道珠。”
言凫闻言冷笑，“要不是这小子，非要搞什么圣人注释，主人诗会的小空间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转头看去，一片的菊花地，刹那之间化作废墟。
言凫差点没气到爆炸。
阕羽听了他的话以后，沉默了许久，“所以你就把我们手中最为珍贵的，主人的孩子送人了？”
言凫后背猛然之间的僵硬。
亏了，还是赚了？
这是个问题......
另外一边，秦牧已经离开了重阳诗会的范围。
他的身边还跟着先前从那一片诗会的场景之中出来的其余人族。
段岩德兴奋的蹦达到了秦牧的身边，“怎么样？你拿到了多少的文道珠？”
这一次能够出了那诗会，都是靠了秦牧的功劳。
他们这边搭把手的都能拿上一大堆一大堆的文道珠，那秦牧这一个顶级功臣手里面的文道珠还不得堆积成山？
秦牧沉默了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把自己怀中的小狐狸塞到了段岩德到怀中，“只有这一个没用的玩意，还要掏钱养它。”
毛发雪白的小狐狸，睁开了自己那一双赤红色如同红宝石般的眼眸，在人群当中准确的捕捉到了秦牧的身影。
然后后蹄一蹬，跳到了秦牧的肩膀上，小脑袋蹭着秦牧的耳朵发出了嘤嘤嘤的叫声。
秦牧偏头，不明所以的和这只狐狸对上了眼睛。
狐狸再一次的嘤嘤嘤叫了一声。
它聪慧的揪住了秦牧的衣裳，爪子按到了秦牧的丹田上，下一秒一枚文道珠出现在了它的手中，然后这狐狸竟然抱着那珠子，就嘎吱嘎吱的啃了起来。
看样子，十分满意。
秦牧见此情景，倒吸了一口凉气。
所以他是做了什么孽了？
别人在这重阳节是会当中都得了好些的文道珠，唯有他没有不说。
还要养一个吃文道珠的狐狸，帮人族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