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昌在秦牧的面前一直打着圈，“你也别好高骛远，一定想着要成为圣人，古往今来成圣者能有几人？”
“成就个亚圣之位已经算是极为不错了......”
周武昌继续喋喋不休。
秦牧一边听着一边好笑。
当夜的时候，周武昌还给秦牧说了不少的圣人经典。
秦牧听了进去。
这是圣人将自己对于其他圣人的典籍的理解都贯注于声音当中，传入秦牧的耳中！
“众圣经典需辩证看待，而不可一味的追捧......”周武昌开始讲课，也渐渐的沉浸其中。
另外一旁秦牧盘坐在地，耳中俱是周武昌的声音。
体内则是赤金色的文气奔流！！
他能够看到自己的墨海在这时候如同沸腾了一般，冒出一个又一个的小泡泡来，还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他丹田之中的小石碑越发的嗡鸣起来，灿烂的金色将他整个丹田照耀得金碧辉煌！
圣人讲课之下。
秦牧体内的那一篇章《抱朴子》居然渐渐化作了赤金色的液体灌注入了小石碑之中，就连曾经那些一直浮荡在小石碑之上的秦牧所写的诗词，此时此刻也都化作了金色的雾气，注入了石碑之中！
而石碑便在此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秦牧并未察觉到自己体内变化，此刻的他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
他能够感觉得到墨海，能够感觉得到丹田，同样他的神念离体，甚至是将整个大周都尽收眼底！！
另外一边，在给秦牧讲课的周武昌，此时此刻目光之中的那光彩越发的明亮了起来。
心道：好小子，你这家伙究竟还有多少底牌？？
年轻人就是不学好，好的不学学坏的总是喜欢留一手！
不过，苟、能活得久啊。
周武昌对秦牧并越发便欣赏，他甚至将自己墨海之中的万千文念之力一同灌注到了自己的声音当中，传入秦牧耳中......
嗡嗡嗡......
若有人在此，必要诧异于这一间客栈当中的文气，竟然宛如实质！！
然而周武昌已经将这一方天地封禁，文气一丝一毫的都不会溢散出去。
当秦牧的神念离体的时候。
就连周武昌讲课的声音都差点断掉。
周武昌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乖乖！
这小子厉害了。
进士才能搞出来的神念，这家伙现在就搞出来了......
等等！
这小子身体当中那种墨海翻腾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只有圣人的时候才能弄出来的吗......
等等！再等等！
这小子体内怎么会有一种蛮荒气息？？
越来越多的底牌被周武昌嗅到，周武昌一咬牙恶狠狠的瞪了这秦牧一眼。
“果真是可恨的年轻人，一代更比一代强！”
他这半截入土的圣人，还是给年轻人挪挪窝吧。
周武昌徐徐的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他是真不知道，秦牧到底是哪儿搞来的那么多的底牌，那么多的能耐。
但不论如何，他唯一能确定的是秦牧是一个人族。
而且秦牧是他们大周之人。
只要能够确定这两点，对于周武昌而言就已足够！！
翌日。
正式府试结束之后的谢师宴。
宁无缺今年看好戏的看着周吾生，“周兄啊周兄，你的谢师的诗词可做好了？”
所谓的谢师宴就是学生做诗词，感谢老师的宴席。
大周之中，只要在谢师宴上相遇，学生就要给老师写上一首诗词的。
周吾生面无表情的看着宁无缺似笑非笑，“你就不怕，以我师傅的能耐再给你折腾出一个人来，你也得在这谢师宴上作诗？！”
宁无缺大笑摆摆手，“怎么可能？我宁无缺目前只拜了圣院当中的那些圣人，除非是我大周圣人周武昌亲至，否则我哪至于要写诗啊！”
此时此刻的宁无缺摆手有多潇洒，片刻之后的他看到秦牧身边站着的周武昌的时候就有多迷茫......
园林之中，九曲回廊。
谢师宴便是在此处举行。
过了府试的学子排成了两条长队，鱼贯而入。
过了那九曲回廊以后，便能够看到自己的府尊，也算是学生明面上的第2个老师，第1个老师应当是童生试的监察官。
当然，本应如此。
只不过这一次当秦牧还有姬云久，两个人一人领了一队学子刚刚要进入园林的时候。
门口众人都熟悉的周吾生，便已经恭恭敬敬的站在那等候着了。
众学子一头雾水。
“哈？周大人怎么在这？”
“不能叫周大人了，现在他是我们的府尊，应当是叫他老师了......”
“好吧，那咱们这位老师怎么在这？”
从来只听说过学生要迎接老师的，倒没有说要反过来的。
秦牧看到周吾生的时候，也不由得面容微微的变了一下。
他感觉得到自己墨海当中的那一艘若隐若现的金色小船，在此时此刻无端地明亮了起来......
所以他莫名其妙收的那个弟子，当真就是周吾生？？
周吾生看到秦牧之时，身形便越发恭敬，“先生，学生周吾生受了您的恩泽，如今已经晋升翰林，还请受学生一拜！”
话音落下之时，在场众位学子倒吸凉气、目瞪口呆。
“这秦牧当真是秀才的文位吗？”
“怎么，竟然莫名的收了一个翰林当徒弟！！”
“这算什么？你们忘了秦牧的那一首传天下诗词了吗，若是那一首传天下诗词送入圣院当中，那当然是见着秦牧的人都要叫他师傅呢！”
“哎呀呀......”
谢师宴本就是大事，不仅仅是这些学子过来了，宁城的一些好事者也都凑了过来。
听到周吾生的话以后众人不由倒吸口凉气。
“这......这谢师宴还是第1次听说，主考官要在门外等着的......”
按照常理来说，秦牧应该是周吾生的徒弟，结果周吾生因为看了秦牧的试卷破了当前的境界，所以周吾生就变成了秦牧的徒弟？
是何等的复杂逻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