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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 62 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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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四合时,邬宁方才来到云归楼。

    徐山瞧见她只行了个礼,却不似平日那般多言,显然是为着沈应之事怄气。

    邬宁笑笑:“他人呢?”

    徐山一板一眼地答:“常君刚用过晚膳,正在净室沐浴。”

    邬宁并不与徐山计较,只身走进殿内。

    荷露略带责怪意味的看向徐山:“你这又是何必呢。”

    徐山也不说话,从丹棋手里夺过扫帚,大刀阔斧的扫起落花落叶,地上没有洒水,惹得尘烟四起,荷露掩着口鼻退到一旁,止不住的摇头叹气。

    在这宫里为奴为婢久了便会如此,活着活着,忘记自己,主子高兴,做仆婢的就高兴,主子委屈,做仆婢的就委屈。

    连一贯没脾气的徐山都这样,何况慕徐行呢。

    邬宁撩开净室的帘子,在氤氲的水雾中一眼便瞧见了那平直且宽阔的肩膀,他双臂搭在浴桶边沿,侧脸枕着手背,仿佛睡着了一般。

    邬宁俯下身,在他耳畔轻声问:“水还热吗?”

    慕徐行只觉一股灼气钻进耳朵里,后腰顿时酥痒难耐,下意识的偏过头避开,睁开眼,默默片刻说:“热的……”

    邬宁往他锁骨的小窝里撩了一点水,而后笑道:“近来沈家在我舅舅手里没少吃亏,这节骨眼上,我总归不能寒了忠臣的心。”

    “我知道。”

    “那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不会。”

    慕徐行的确没有生气。

    相较于刚穿越来那会的一无所知,如今的他已经非常了解朝中局势,因为一切都如他当初所计划的那样,邬宁眼下,可以毫不避讳在他面前谈论政务。

    表面上,邬宁选择了沈应,让他受了委屈,可实际上,他才是被邬宁所信任的人。

    个中道理慕徐行再清楚不过。

    只是,心里有点怪怪的。

    他总是忍不住想到一无所知的原主,那个因为被保护的太好,所以一无所知的慕迟。

    邬宁大抵不会舍得让慕迟受委屈。

    “真的没生气?”邬宁竟拿了一柄铜镜放在他面前:“那你为何皱着眉?”

    慕徐行瞥见铜镜里自己略显模糊的面孔,还真是,不太友善:“……陛下为何这么晚才来?”

    他问完,邬宁便笑了:“我倒是想早些来陪你用晚膳,可沈应,你也瞧见了,我若不哄好他,他怎么可能轻易让我脱身呢。”

    慕徐行并不想知道邬宁是如何哄好沈应:“帮我……拿一下布巾。”

    “嗯!”邬宁此刻半点不像久居高位的帝王,反而像是一个无比乖顺的小丫鬟,把铜镜搁到一旁,双手捧着布巾,笑眯眯的递过来。

    你就是这样哄好沈应的吗。

    一种莫名的烦躁感涌上心头,慕徐行克制着自己不要再皱眉,可起身的动作却又急又快,引得水花四溅,邬宁下意识的扭身闪躲,还是没能避开,散落发丝湿漉漉的黏在雪白纤细的脖颈上,单薄的纱裙稍稍遇水便晕开大片,看上去狼狈而又清丽娇柔:“欸——你故意的!”

    慕徐行的确故意往邬宁身上撩水了,但他不能承认:“是陛下离得太近。”

    邬宁攥着袖口蹭了蹭脸上的水珠,一抬头,见慕徐行已经穿好了绸裤,正若无其事的用布巾擦拭肩背,不由轻笑出声:“你叫我给你递东西,又怪我离得太近,什么道理呀。”

    “我没有怪陛下。”

    “怎么我说一句,你就要回我一句呢?”

    “那我不说了。”

    邬宁从背后环住他精瘦的腰身:“好了,别生我气嘛,我也不想这样的。”

    邬宁的嗓音并不像寻常女子那般娇嫩,低声说话时甚至有一点威严的喑哑,可撒起娇来,却仿佛熟透的柿子,剥开一层坚韧的外皮,里面会露出柔软多汁又酸甜的沙瓤。

    慕徐行莫名有些头晕目眩,全然不经思考的问了一句:“你爱我吗?”

    邬宁也全然不犹豫的回答:“当然。”

    慕徐行按住邬宁扣在他腰间的一双手,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置身于危险的悬崖边:“爱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这一次,邬宁没有回答。

    她在他的肩膀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几乎咬到慕徐行心里,又痒,又有一点痛。

    慕徐行眸光一沉,掰开了邬宁的手。

    转过身,只见邬宁睁圆双目定定望着他,和他记忆里,望向慕迟的眼神很不一样。

    “陛下。”

    “嗯?”

    慕徐行抱住她,沉默地想,邬宁没那么爱他,这样也好。

    “你要说什么呀?”

    “我真的等了你很久……”

    邬宁挑眉,轻抚着慕徐行的脊背,声音愈发甜腻:“知道啦,以后不会再叫你等。”

    ……

    少府敛财的速度十分惊人。

    不过三两月而已,邬宁的私库里便攒下了一笔不小的积蓄,虽然比起用银子的地方,这点积蓄可以说是杯水车薪,但好歹是有了进项,随着香皂、发露、铅笔等物件遍布九州,私库里的银子定会越来越多,日子也是越来越有盼头。

    大臣们明显感觉到,邬宁这一阵格外宽厚仁慈好说话。

    可即便如此,亦无人敢轻易造次。

    时至今日,若谁还瞧不出龙椅上的小皇帝是个面甜心狠的主,那当真是蠢到无药可救了。

    不看旁的,单看鸾司卫,短短几个月的功夫,查办了多少朝中重臣,丝毫不顾大晋律法,不分青红皂白,随便找个由头便能把人抓起来,相府的小朝廷已然被搅的七零八落了,没有邬宁的授意,郑韫怎敢如此猖狂。

    摆在燕家人面前的,似乎只剩下最后一条出路。

    “宰辅大人……再这般下去,恐怕,燕氏一族多年经营就要毁于一旦了。”

    “我又何尝不知。”

    燕贤微微驼着背,面容略显苍老憔悴,自打被他藏起来的燕泽凭空消失后,他便知道燕家大势已去,无力回天。

    可燕家不是他一个人的燕家,分明有抗衡之力,又怎甘坐以待毙。

    “大人!”见燕贤眼含死灰之色,一旁同宗的官员急了,连声唤道:“大人,大人,圣上对燕家始终留有余地,并非是顾忌骨肉血亲之情,狠不下心才优柔寡断!她是在用钝刀子割肉啊!只待燕家气数将尽,好能兵不血刃的除去她这心头大患,到那个时候,燕氏全族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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