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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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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知道这不是牵连不牵连的问题。”钱其墉第一次觉得姜溢彩是这么不明事理。

    姜溢彩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钱其墉,就开始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他不想说话,尤其是不想和钱其墉说话。说不通的话不如不说。

    钱其墉哪是会轻言放弃的人,他这种人脸皮极其厚,在熟悉的人面前更厚。他并非要说服姜溢彩,也知道姜溢彩认定了就没办法拉回来,可他现在是姜太上身,自以为对姜溢彩有责任,况且也想不了那么多了。

    “你们姜家再怎么有钱,可马衷伟他们家毕竟是——”钱其墉说到这里,顿了顿,绕开了哪个词,“要是他的家人知道了,会怎么样。”

    姜溢彩这才明白了他和钱其墉的想法完全站在了对立面,他是疯子,而钱其墉竟意外是保守的人。在他的认知里,正是有了公家身份,事情才不会闹大,,而搞大了不晓得多少女学生的钱其墉则认为公家的人不要去惹,最好看也别看。

    “我还以为你要说他们家是伏地魔。”姜溢彩手里拿着一根一次性筷子,像是投掷标枪一样,把它准确无误地扎进了垃圾桶里。与此同时,他还有功夫同钱其墉说笑。

    钱其墉知道阿彩是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和从前一样,倔得像是一头怎么拉也拉不回来的牛。撞了南墙也要一直这么撞下去,直到把南墙撞碎,撞出一条新的路,也不管自己是否已经头破血流。

    “和伏地魔也差不多。”钱其墉东西也不吃了,追着姜溢彩跑来跑去。

    他还是这个习惯,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没有变过,更没有人告诉他要改。同别人讲话的时候总是会跟着对方,说至兴起甚至还会产生一些无意识的身体接触。

    姜溢彩一直讨厌钱其墉的这个毛病,时常腹诽他不怕别人给他带沟里去。

    巨大的方桌上一团乱,姜溢彩收拾残羹剩饭,把它们按照来时的样子放回了塑料袋里,完璧归还给了钱其墉,看起来就好像他们什么都没有吃一样。

    钱其墉还不肯放弃,他把装得满满的塑料袋放在了几乎要把纸团呕出来的垃圾桶边上。要是在读书的时候他也有这样惊人的毅力,说不定早就拿到博士学位了。

    稿纸要分开放,重要的放一摞,不重要的放在另一摞,不需要的直接揉成纸团,也不管垃圾桶已经满了,直接朝着那里扔过去。

    数位板不用了要收起来,钱其墉做事没头脑,万一说上头了用指头在上面乱戳可怎么好。

    “我的笔呢?”笔找不到了,明明刚才还放在电脑边上的。

    钱其墉话说了一半被打断,“什么笔?”

    姜溢彩有些不耐烦了,“数位板的笔。”

    “不知道,没有吗?掉地上了吧。”钱其墉的目光在方桌上扫视,没有找到笔,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边嘴里面不肯歇着,一边弯腰往桌底下钻。

    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沉闷,不像是人在说话,倒像是这古董方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选择站在了钱其墉的战线上。

    “你就是疯,比以前还疯。”钱其墉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数落姜溢彩了,“之前和严家铭在一起的时候就疯,这么多年了是越来越疯,疯得没了个边。”

    姜溢彩听到钱其墉这么说他,也不生气,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回了太师椅上,看着钱其墉拖着日渐肥胖的身体在桌子底下乱钻。

    “看不清,阿彩,看不清啊。”钱其墉只看到了姜溢彩白得要发光的脚踝,也不知道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连一丝一毫顾虑都没有,伸出手捏了一下阿彩细细的脚腕子。

    “嘶——”姜溢彩连忙把脚抽回去。

    “拿个手电筒啊阿彩,这里什么都看不清。”钱其墉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还当姜溢彩是那个会使坏让自己喊哥哥的小孩。

    姜溢彩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伸长了手臂给钱其墉照着。这一照可不得了了,底下的东西可谓是一览无遗。

    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废弃稿纸,还有杯面的盖子,从抽纸盒里抽出来就飘走的没用过的纸巾。

    钱其墉浅浅看了一眼就无语,姜溢彩这么多年不变的不只是倔强,还有他那几乎残废的生活自理能力。而钱其墉这么多年没变的,是他对这个只比他小一个月却从未喊过他哥哥的弟弟的照顾。

    连声气都没叹,钱其墉就任劳任怨给姜溢彩收拾这一地狼藉,嘴也不肯歇,像是装了永动机。

    “阿彩啊,我不是非要你和他断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意识到这里面浓浓的正宫意味,“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一下,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会很难办的。”

    姜溢彩就当没有听到钱其墉反反复复讲了这么久的话,伸出手向他讨要自己的笔,“找到了没有啊?”

    钱其墉被姜溢彩气得没话,他戴着劳力士的左手在纸团里乱翻,总算是给小祖宗找到了笔。

    他递过去,而姜溢彩并未接,伸出右手使劲儿捉住了钱其墉的手腕,用力到就连姜溢彩自己的指骨也觉得生疼。钱其墉的面上写满了痛苦,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抽出手,可姜溢彩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非同常人的经历可以改变人很多,但有些深深刻在骨子与血肉里的东西是无法抹去的。

    姜溢彩是个疯子,有时候钱其墉会忘记这个事实,而阿彩则会时不时用自己的行为来提醒他。

    疯子阿彩弯下腰,凑近了不知所措的钱其墉。他的脸的周围一圈都被手电筒的光照得刺眼,而脸却是黑魆魆的,一点儿也不像是平常白得惨烈的姜溢彩。他既是黑无常,也是白无常。

    “本来我并非认定他一个人不放手,可既然你这么说了,而他又是这样的背景,那这个人我要定了。”

    姜溢彩的眼眸里闪着诡异的光,这光来自于手电筒,并非是他自己的光。他突然松开了钱其墉的手,让钱其墉结结实实地跌了一跤,头也撞到了方桌,响亮的“咚”一声把他们都拉了回来。

    钱其墉从方桌下钻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泛着一层土色。他并不责怪姜溢彩,要怪只怪自己总是忘记死党是什么样的人。认定了就不肯放手,而发起疯来是谁也拉不回来,严家铭也不能。

    “俏姑呢?”姜溢彩问钱其墉,他的表情如常,冷面上有淡淡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个疯狂的人根本不是他。

    “陪钱太逛街去了。”钱其墉把自己颓废的身体扔到比他的帕拉梅拉还要昂贵的太师椅上。

    姜溢彩垂着头,他的头发全都散下来了,像是法国电影里眼中从来没有任何光的男主角,而做这种男主角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手里头要时时刻刻拿着烟。拿烟并非是为了抽烟,只是为了要做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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