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想法正是张警官也想到的。
“没想到啊，看你年纪轻轻的，考虑的倒不少。其实我也有这样想过，只不过可能有点费时间，毕竟如果能定罪的话也不至于现在才入网了。”
得到他人的认可我心里像是开了一朵花，忍不住嘴角拉起的弧度抿着嘴压了笑意。
“干嘛呀，开心就笑呗，有什么好憋的。”苗飞这家伙说话有时候还真的是直白。
我和秋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同时白了苗飞一眼。
时间过去得很快，我们从审讯室出来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出到公安局大门，那种严肃的感觉毅然退散，取代而来的是森森阴寒，夜风呼过的瞬间带着嘶吼，像极了一头猛兽在身边围绕。
忽然想起来，我的小电炉还在医院呢！
今天一直都是秋雨开车的，现在到底是去医院取车还是直接回家？
我转脸看着秋雨犹豫了半天。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秋雨边看着我边熟练地开启苗飞的车门，毕竟刚才是警车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的，索性苗飞用他自己的车带我们回到奶茶店，秋雨的车停在那里。
路上，车内的暖气烘得我耳根子发热，脸颊发热，像是刚出炉的烤鸭的我，下了车，直奔店外拐角，因为那里的风最大。
秋雨开来了车，向我招了招手。
脑海里一时间涌出今早去医院交住院费的场景，不知道那个魂体来这里没有。
我探头看了一眼店内。
“那个，我想问一下，今晚有……特殊客人嘛？”
“你啊。”他头也没回地回了一句，像是在说我今晚带了一帮又一帮的人。
我咳嗽了两声，“不是，是……”介于秋雨在身后车上，跑了进店，把今天在医院的奇遇跟他讲述了一番，王尘一愣，缓缓转过脸，瞟了一眼门外，看着我，慢启唇道：“让你朋友先回去。”
“啊？”我很是不解，“今天我休息诶，等会儿我们还要去医院取我车的。”我听他这话好像让我陪他上晚班似的。
“事情有点不对。”他又来了一句。
“那你是见过她了？”
“嗯。”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到底哪里不对，也只是猜测那个人的死亡并非意外。我
跟秋雨说了几句，让她先回家，我还有点事要留在店里。
秋雨往我身后看了一眼，满眼的奇怪意味，嘴角的弧度已经让我知道她在想歪什么了。
“那好，我先走了。”说着她上升了车窗，一溜烟车子开出了很远。
看着周围一片寂静，这又不是上班时间，孤男寡女在同一个地方里头挤着还是不好的吧，看着座位空空如也，我便坐在拐角椅子上，虽然是有点儿冷，但我觉得还是比尴尬的好。
“外面不冷吗？”
被他忽然打破沉静的声音吓得一抖。
“还好，我想呼吸一下冬天的气息。”
看着他在吧台里头摆弄什么，没再回我的话，顿时感觉气氛更加沉寂了。
“呃，为什么老板忽然给我提前发工资了啊？”
我看着他怔了一下，那抬起眼看向我，柔柔的目光投过来，嘴角微微一个勾勒：“我说的话，可从来没有假的。”
没有假的？没有假的？什么意思？
满脑子的问号的我，他这是答非所问？
这次换我沉默了，只是又看到他嘴角上提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留下我在风中凌乱……
好容易等到了晚班下班时间，“现在是去医院吗？”
“你倒也不笨。”
傻子都能听得出来刚才他那话的意思吧。
不过为什么他开始对这人的死亡这么在意了？一向淡漠冷静的人。
“去年这个时候，也是有人同样的方式丢了命，我感觉不会是意外，只怕，下一个……”
王尘说这话的同时，眼神坚定地看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
关了门，他开着重机车到我面前。
“上车。”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