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确定什么？
听到这话，于星之怔愣了一下，然后唇角勾起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咬牙切齿道，“确定。”
嘴上说着是确定，可是选出来的照片都是之前她挑出来毛病比较多的。
程嘉越淡笑不语，就这么宠溺地看着她，纵容着她。
不过照片都选好之后，于星之又犹豫了，这几张照片确实是拍的有些拉胯了，不是颜值的问题，而是画面感的确不好，这样的照片发出去不太合适。
于星之看着这几张照片，抿了抿唇，然后又重新选了，把她选中的那几张挑了出来。
程嘉越就一直看着她的动作，自然也能察觉到她的动机，语气很是温柔，“其实，我觉得前面那几张也挺好的。”
于星之有些意外，回过头看他，“你......觉得刚才的好看？”
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不好看吗？”他反问。
于星之的眼神里都是满满的“你是在开玩笑吗？”的意思。
程嘉越伸手捏了捏她软软的脸蛋，“你选的，都好看。”
他从来都不会在乎这些照片到底好看还是不好看，对他来说都是一个样，只要是她选的，不管是什么样的，他都喜欢。
于星之感受着脸上那有些粗糙的皮肤，是温暖的感觉，她瞳孔里倒映着他精致的五官，轻轻启唇，“是你好看。”
是啊，其实照片不管多不好，那也只是在技术上的问题，无关于他的颜值，就算是死亡角度下，他的脸还是一如既往地精致好看。
见于星之着迷的样子，程嘉越无比地庆幸父母的基因优秀，给了他这么一张脸，还能有这个用处。
最后程嘉越发微博的时候，一半是第一次选的其中四张照片，另一半是第二次正经地去选的照片，最后一张是品牌那边给的，加起来刚好凑了一个九宫格。
这些照片在发之前，还是于星之专门修过的。
程嘉越v：程太太说我好看，所以精心给我挑了些照片。
微博刚一发出去的时候，就被很多粉丝在蹲到了，看到某些照片，没来得及吐槽，先保存下来，才优哉游哉地在底下评论。
【这是什么风格？我怎么有种看不懂的感觉。】
【我们来猜猜到底哪些是嫂子选的吧，我盲猜是最好看的那几张，那绝对是老婆粉的心头好。】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最好看的是嫂子选的，那么那些迷之角度的，是谁选的？】
【/捂嘴，我的天，难道是哥哥选的？】
【我觉得是他们在比谁选的照片是最招人喜欢吧。】
【招人喜欢的不是照片，是哥哥。】
由于几张神秘角度的照片，香橙们在评论大开脑洞，还一板一眼地分析起来，看得于星之都津津有味的，连她都没有想到的，都被香橙们想到了。
临睡前，于星之还特地打开自己的微博，去粉丝群里蹲了一波大家的评论，画风跟评论区里一样，本来还在担心发些丑照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说实话，是她低估了程嘉越的颜值，还有香橙们的承受能力，关于黑照的事情，这一路走来都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遍了，而且小孙发过来的照片基本上只是角度的问题，并没有影响颜值，所以已经很好了。
几天后。
吉恩突然出现在程家老宅外，让程老夫人有些惊讶，没有想到他会来这里。
“让他进来吧。”程老夫人吩咐老管家。
老管家来到门口处，看着在车外站着等的吉恩，带着温和的笑迎了上去，“吉恩先生。”
吉恩看向老管家，笑了笑应道，“好久不见了，程管家。”
“吉恩先生，好久不见，我家老夫人有请。”老管家淡定从容地说道，然后将吉恩接上他们的迎宾车上，让人一路开到后院处。
带着吉恩一路走进后院，来到一石桌处，那里已经坐着程老夫人了。
老管家将人带到后，就带着其他人退下了，给两人留下合适谈话的环境。
“你也好多年没有回过国了吧？”程老夫人边倒茶边说道。
吉恩点头，环顾了下四周，“确实很多年没有回来了，这次回来发现b市变了不少，不过程宅倒是没有怎么变过，还是和之前一样。”
程老夫人将一杯热茶放在他面前，“尝尝，看看合不合适你的口味。”说完，自己也拿起茶杯喝了起来。
吉恩闻着熟悉的茶香，尽管不用喝都知道，这是他多年前在程宅喝过的一样。
浅尝了一口，吉恩放下杯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味道，老太太的手艺一点都没有变过。”
程老夫人笑笑，“茶的味道其实也变了，年份不一样，泡茶用的水也不一样了，泡出来的茶味道自然也就不一样。”
话里虽然说的是茶，实则另有深意。
就算程老夫人没有明说，但吉恩还是能听懂其中含义，只是，他不在乎变没变，他要的是一个真相，一个能还清他无辜惨死的爱人的真相。
“老太太看来是知道我的来意了。”吉恩语气看似有些平淡地说道。
程老夫人微微一笑，“你执着了这么多年，就为了那个所谓的真相，难道你就不担心这个真相会让你失望吗？”
吉恩顿时僵在原地，连忙问道，“老太太，你是不是知道当年的真相？所以当年......”
“当年发生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活着的人。”程老夫人打断他，随后轻叹了口气，“思慧当年临死的时候没有告诉你真相，就是希望你好好地活下去，不要再为了所谓的真相继续执着，你折磨了自己二十多年，到头来还不是一样辜负了思慧当初的那份心？”
吉恩扯了扯嘴角，呼吸明显有些粗重，他的脑海里像是再次浮现了当年那场车祸，浮现起潘思慧临死前的面容。
每一帧的画面，都如此让他心痛，就算是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了，他都不能释怀。
程老夫人看着这样的他，心中也很是无奈，她轻垂下眼帘，掩盖住眸底的心痛。
她在劝吉恩释怀，可她又何曾释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