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织田造一孤掷一注的行为,引来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身处赌局的阿拉伯人,此时已是骑虎难下,只能陪着硬着头皮玩到底。
不过,对于出生于沙特王室、穷的只剩下钱的的阿拉伯人来说,区区一亿澳元,并不是难以接受的数目。
“很好,我跟了。”
阿拉伯人将矛头直接对准了织田造一。
此时的他,已经估计到对方是三条,不过,他更相信,王峰的底牌是张梅花,也是所谓的清一色,稳稳吃掉这个拖着自己下水的日本人。
一亿是赌,两亿也是赌,钱这玩意,对他来说,不过是账户的几个小数点而已。
花钱买痛快,这么有趣的事情,阿拉伯王子岂能错过。
支票落下,织田造一脸色巨变,心里悔恨莫及。
“该死的阿拉伯猪,为什么要和我作对?”
此时的他,只能将希冀的眼神,望向王峰,希望对方已经没有能力跟牌。
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
另一边的王峰,为小日本的表演暗暗喝彩:嘿嘿,怪不得有人说,一年不开张,开张吃十年,这帮货真他娘的有钱。
“各位,虽然我是第一次玩梭哈,但是也知道规矩,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局牌还可以继续玩下去,对吗?”
话音落下,王峰嘿嘿一笑,从口袋掏出支票本,刷刷几下,调用了龙游集团所有的流动资金,填了整整一亿的数额。
“我跟,再大五千万。”
嗡~~~
王峰话音落下,包厢内出现的不是倒抽冷气的声音,而是一片哗然。
惊!震惊!
这个年轻的华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庞大的财富?
织田造一看到那张飘下的支票,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愤怒的咒骂,脱口而出:“八嘎!”
王峰猛然站起,眼睛冷冷的注视着织田造一:“小日本,你这是要嘬死吗?赌不起,给小爷爬开点!”
目的达到的阿拉伯人,煞有兴趣的看了王峰一眼,似乎意识到什么,面露笑容,轻轻的扣掉了最后一张牌:“我退出。”
“织田先生,你还要继续跟吗?”
荷官按照规矩,出言提醒织田造一。
梭哈游戏非常苛刻,赌局如果依然存在三人,意味着没有达到开牌的条件。
如果当时的织田造一,不为情绪所控制,愿意用一千万澳元买王峰的底牌,不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自信满满的他,以为两人间,会有一人知难而退,最后完成此局。
可惜的是,他预料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被织田造一惹怒的阿拉伯人,不但没有退出,反而给他挖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牌局,进行到现在,等于是进入了尾声。
不过,织田造一想要看王峰的底牌,必须再次付出五千万澳元的巨款,否则,只能黯然收场。
付出了全部身家,连家族与赌场一方合作的两千万澳元股金都扔了进去,织田造一等于是坐到了火山口,退无可退,只能誓死一搏。
然而,勇气是可嘉的,钱从哪里来?
五千万澳元可不是五千万日元,差不多近三亿人民币,不是随便找几个阿猫阿狗能凑齐的。
怎么办?
找家族支援?
这个念头,在升起的瞬间,被织田造一生生的掐断。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以织田家族的经济实力,别说区区五千万,是再多十倍也不是问题。
但是,织田家族那些真正的话语人,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出现吗?
家有家法,族有族归。
即使织田造一的父亲,坐在族长的职位,也不敢随意动用家族的资金。
任何一个家族,动用巨额资金,都必须经过元老会的批准才能调用。
“我可以见一下你们的老板吗?”
无奈之下,织田造一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赌场身,希望从这里得到信誉贷款。
荷官嘴巴紧闭,屁都不敢放一个,报以沉默态度,心里暗骂:尼玛!老板是谁想见都能见得吗?!看在往日的情分,我只能尽量帮你拖延一点时间,至于结果如何,你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荷官的表现,让织田造一心里哇凉哇凉的。
曾几何时,这些人看到自己,像是见了亲爹亲娘一样,唯恐落于人后。
危难之际见人心,古人诚不欺我也。
世态炎凉啊。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织田造一朝着包厢某处,深深的鞠了个躬:“成爷,我以织田家族的信誉担保,请给我借五千万筹码,拜托了!”
“混蛋!!”
一直注视包厢动静的成爷,当场气得胡子乱颤,恨不得将织田造一生吞活剥。
赌场在包厢内安装摄像头,是个不成的规矩,大家对此都是心照不宣。
但是,这种监控的事情,能摆到台面来说吗?
熟知赌场规矩的赌客,在玩牌的时候,都会用自己独特的方式,禁止摄像头的探视。
织田造一堂而皇之的做法,等于是在赌场的脸,来了一记清脆又响亮的耳光。
“成爷,您看,是不是借款?织田家族还是值得信任的。”
要说赌场,谁和织田家族关系最深,莫过于赌场经理阿斌同学。
经常往来于赌场的织田造一,深知熟人好办事的道理,在阿斌身下了不少本钱。
见到“基友”处于绝境,阿斌心急如焚,但又不敢明说,只能用委婉的口气,劝说成爷。
“你知道个屁!”
成爷眼睛一瞪:“你知道这个年轻人的底牌吗?肯定一张梅花,织田家族的这个蠢货,明知是坑,还傻傻的往里跳,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
“什么?!”
阿斌心一下提了起来:“那么说,即使我们肯借钱,织田先生也是必输无疑。”
“废话,否则,这年轻人哪里来得底气,你以为,官方会派一个蠢货过来吗?”
成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呀,最好还是少和此人来往,我们赌场不是慈善机构,收起你的那点小心思。”
“是,成爷,我明白了。”
成爷的话,透露出一种危险信号。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再深的情分,也不过自己的前途。
阿斌很快做出了放弃“基友”的明确选择。
成爷不点头,意味着织田造一借款无望。
包厢内,陷入了诡异的宁静之。
“我说,你们赌场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还讲不讲规矩了?”
正愁着找不到理由的王峰,借此发难,矛头直指赌场,挑衅意味十足。
监控室内的成爷,眉头一皱:“阿斌,小七怎么回事?”
“这~~”
阿斌面露苦笑:“小七可能是看在常客的份,想给他一点机会吧。”
“请稍等片刻。”
织田造一面对王峰的紧逼,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低声下气的提出请求,为自己争取时间。
“等,小爷分分钟都是十万八万的,哪里有时间等你,赶紧的,不行滚蛋。”
打击小日本,是王峰的终极乐趣,哪里会因为对方的一时妥协,而有所放松。
众所周知,岛国是一条咬人不叫换的恶狗。
打恶狗要一棒打死,不能给他任何翻盘的机会。
“请给我时间,拜托了。”
织田造一故伎从演,以低声下气的姿态,争取翻盘的机会。
“吆喝,这么说,你是吃定小爷了?”
小日本的拙劣表演,令王峰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朝着织田造一鞠躬的方向,嘴角一抽:“如果再不开牌,后果自负!”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赌场有问题?”
“出千!”
“我要请律师控告这个赌场。”
“赔偿我的损失。”......
在座的都是输家,唯恐天下不乱,借此机会起哄。
荷官见此,吓得额头冷汗直冒,只好抛弃情分,催促织田造一:“织田先生,请说话。”
“等等,请再等等,让我打个电话。”
被逼梁山的织田造一,一边死死按住前面的牌,一边用渴求的语气,要求赌场为其提供一部手机。
“这?对不起,织田先生,除非这位先生同意,否则我无能为力。”
荷官一耸肩膀,表示爱莫能助。
而此时的王峰,一听小日本要打电话,心微微一动:
五千万澳元,需要弟兄们付出多少血汗啊,这钱是赚还是不赚?错过了实在可惜。
看到王峰犹豫的样子,织田造一喜出望外:“我只需要十分钟。”
日本人是个非常怪的生物,典型的不到黄河不死心,依然对牌局抱着深切的希望。
赌徒的执着和可怕,在织田造一身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们可以为了输赢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即使倾家荡产也都在所不惜。
“好,我给你十分钟时间。”
小日本砧板的肉,想怎么切怎么切,区区十分钟,可以为龙游集团赚取五千万澳元,何乐而不为,王峰最终还是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封牌。”
为了防止有人作弊,赌场再次采取了封牌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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