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庄老的名字，秦柔二话没说开车就走，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皮革厂的门口，我们也没有按照先前商量好的翻墙进去，而是开着车直接就往里面闯。门卫大爷出来想要阻止我们被震怒的秦柔一眼就给逼了回去。这女人要是发飙，真的就是时间最可怕的物种了。我们下了车，车灯刚好打在锅炉房门前，秦柔上去也不客气，一脚就把锅炉房的门给踹开了。可是里面雾气弥漫到处都是水汽，怎么都看不清楚里面的状况。我在外面喊了一声庄老，没有人回应，就在这个时候门卫大爷一脸无奈的走了过来。我说两位，这大晚上的是要做什么啊，有话咱们白天不是都说清楚了吗。秦柔猛地回头看着门卫大爷，一指锅炉房：人呢。门卫大爷眯着眼往里面瞅了瞅，然后摇摇头：我不知道啊。秦柔冷笑一声：你不知道你是门卫，监控设备也都在你那里，你跟我说你不知道秦柔情绪看上去有些失控，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间情绪就变得这么激动起来。门卫大爷见秦柔这个样子，说话都变得支支吾吾起来，果然现在看起来门卫大爷变得相当可疑了。我走到门卫大爷身边，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有话还是快说出来吧，你是第一个证人，如果你说的都是有用的，我们可以帮你求情，兴许就能免了你包庇的罪过。门卫大爷身子一哆嗦，看着我的眼神顿时就变得恍惚起来。他不犹豫还好，一犹豫我彻底确定他们当中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我搂着大爷的肩膀，然后语重心长的说：您也这么大岁数了，是安享晚年的时候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算是为了报恩，是不是也报的差不多了。实话告诉你吧，你们的马老板不是正常死亡，他是被狐妖杀死的。我特意拉长了最后一句话的语调。门卫大爷一听这句话，脸都吓白了，看着我的眼神出了惊恐就是惊恐，整个人都开始哆嗦了起来。我冷笑一声，装作一副要放弃他的样子，门卫大爷顿时就崩溃了。别别别，我我说，我说我看着瘫软在地上的门卫大爷，叹了口气，然后将他重新搀扶起来。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门卫大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我们厂起起伏伏不容易，当年因为受了政局动荡的关系，我们走到了破产的边缘，原本马老板都准备变卖厂房去做其他生意了。可是有一天，马老板从外面回来以后又说不用卖了，大家伙儿也不用失业，甚至为了能够正常给工人发工资，他还把当时自己名下的几个别墅都给卖了，因此也得到了大家伙儿一致的好评。可是有一天，马老板从外面进来了一批很特殊的皮料，我们当中有眼尖的，一下子就认出这种皮料是市面上已经很少见的白狐皮，那个时候白狐已经是国家保护动物，不能用来制作皮革了，所以当时大伙儿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办。马老板也没强求，白狐皮就这样被搁置在了一边。但是经过三个月的努力，皮革厂还是走到了即将破产的边缘。就在那个时候，国外有一家奢饰品公司给我们来了一个订单，订单的款项足够皮革厂起死回生，可他们想要的却是用白狐皮做的衣服。权衡利弊之下，大伙儿觉得马老板平时对他们都不错，所以他们就一狠心，瞒着上头将白狐皮做成了各式各样的皮制品，靠着这一个项目就转了个盆栽满钵，后面更是和不少奢饰品的大公司有了业务上的来往。而且让我们很震惊的是，每当白狐皮不够的时候，马老板总能进到一批质量上佳的白狐皮，后面甚至还有白狐的毛发。白狐的冒犯也不必它的皮子便宜，短短几个月的功夫我们就成了一家全球都闻名的皮革企业。但是出了给我们下单子的人以外，没有人知道我们其实做的一直都是走私的业务，因为白狐皮虽然在国外是准许流通的，可是在国内却不行，所以每个项目都是偷偷摸摸进行的。但马老板对大家一直都不错，就算是那些没文化没水平的员工，最后也都吃到了马老板分配给员工的股权，让大伙儿的生活都变得衣食无忧起来，也正因为如此，我们一直都没有被人发现在做这样违法乱纪的事情。听门卫大爷说完这一切，我整个人的内心都是动荡的，一个平日里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没想到也会在这种道路上越走越远。都说人不可貌相，这一次我算是彻底见识了。你们进货的频率大概是多久。门卫大爷想了想说道：差不多一个季度两次，因为我们做的都是奢侈品，不是那种量产的一副和装饰，我们追求的是质而不是量。那一次大概需要消耗多少白狐皮。差不多五六百只成年白狐吧。我呵呵冷笑道：可是你知道在我们国家，所有地区白狐的数量有多少吗。仅仅不到一万的数量，可是你们一年就要进货八次，每一次都要五六百张，加起来的数量都快购整个族群一半的数量了，拍着良心说，你们这样做对吗门卫大爷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不敢说话。说真的，要不是看他年龄大，我真想一拳呼在他脸上，让他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还有呢，你还知道一些什么。我大声质问着。门卫大爷哭丧着脸说道：其他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啊，我也不过就是个看门的，哪里知道那么多重要的东西啊。我看你还是去找债别人吧，兴许别人那里有你需要的情报呢。这老小子，看来是想找机会开溜了，不过我一想也对，都说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算是他忽然背叛我我也丝毫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