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刚出门,一个平头突然冒了出来,让他猝不及防刹住脚步,差点就要撞到人身上。
抬眸看去,平头笑的不怀好意。
“学长,我看了你的表演,你的舞蹈太有魅力了,我很欣赏你,咱两可以认识认识,交个朋友。”
平头也是大一新生,因为无聊,心血来潮来看晚会,一眼就看上了温白,表演一结束,他就来后门蹲守了。
平头心里打着算盘,温白是舞蹈学院的,长得又精致,肯定是个omega。这里也没什么人,偷偷释放点信息素引诱他发热,在带去一个不会有任何人经过的地方。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他家里有权有势,第一次使用下作手段侵犯了一个omega没得到制裁后,慢慢变得更加大胆,只要看上,就喜欢用强的。
“不可以。”
温白一秒都没考虑,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平头也不恼,别人越是抗拒,他越是兴奋,默默释放了更多的信息素。
“别这么快拒绝我嘛。”
温白看也不看他,打算从他侧边绕过。
平头见自己释放的信息素已经严重超标,但温白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这时他突然怒了。
“md,你tm是个beta。”
他只爱玩omega,他觉得自己是个高贵的alpha,碰beta就是在侮辱自己。
平头觉得温白骗了自己,气愤的举起拳头想教训他。
拳头在快接触到温白的脸时,突然被一只白皙的手接下,随后他的手腕被扭转,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哀嚎起来,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时,看到的是漆黑的天空。
*
出了礼堂,裴盛宇呼吸了口新鲜空气。
从里面走行不通,他打算从外围绕到后门,温白出来时,可以假装和他偶遇,然后一起在夜下漫步,慢慢走回宿舍,这样还能知道他宿舍的具体位置。
晚风拂过,带来微湿凉意,风中夹杂着刺鼻的铁锈味,裴盛宇头一下像要炸开般疼痛,呼吸变得沉重,逐渐喘不上气来。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趁着周围没人,释放出信息素隔绝那股铁锈味,忍着强烈的不适,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后门。
过了转角,就看见一个表情狰狞的平头举着拳头,挥向温白,他来不及阻止。
裴盛宇眼里充斥着滔天怒火,信息素一下爆发出来,像洪水一般冲向平头。下一秒,他就看见瘦小柔弱的温白,将比他壮硕许多的平头按倒在地。
裴盛宇没有停下脚步,在平头躺倒在地那刻就来到了温白身边,一缕淡淡的薄荷味撕开他厚实的信息素高强,缠绕着他。
瞬间,啃食大脑的虫群尽数消退,薄荷领着新鲜空气畅通无阻的到达胸腔,呼吸循环系统得以正常运作。
裴盛宇虽恼怒到了极点,但也没丧失理智,信息素只针对平头袭去,不会影响到礼堂里面。
平头被充斥着暴戾情绪的信息素压的几近窒息,挣扎着想爬起,逃离这里。
一接触到沁人薄荷,过敏引起的不适开始快速消退,身体感觉舒服不少,但暴怒的情绪没被安抚。
裴盛宇周身散发着压抑可怖的气场,一向能忍的他此刻是再也控制不住,上去补了一脚,把正要爬起的平头又踹出两三米。
他还不解气,想上前狠狠补几拳,要是刚刚温白反应不够快,就要被他拳头砸到了。一想到那样的场景,裴盛宇怒火又旺了几分,恨不得把平头撕碎。
跨步上前的裴盛宇突然一顿,感受到下巴被细软的毛发掠过,有些痒意,薄荷味也无限接近鼻腔。
他跨出的脚收回,低头就看到了熟悉的画面,可爱的小漩涡映入眼帘。
怒气瞬间收敛,凶猛狠厉的信息素也柔和了下来。
两股信息素纠缠的密不可分,裴盛宇眼神暗了暗,握紧的拳头松开,指尖无意识的摩挲。
平头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趁机逃了,跑之前还想看清裴盛宇的脸,日后要报复,但是四下昏暗,他看不清,不敢再多耽搁,只好就这么溜了。
温白见到裴盛宇带着独特香味出现的那刻,心里有个声音叫嚣要再靠近一点。
终于再一次闻到了独特香味,而且比昨天的更加浓郁诱人,温白眼睛一亮,偷摸摸地深吸了一口气。
裴盛宇没注意到,温白嘴角上扬着,明白的表现出了开心的情绪。
来自内心深处的声音不断催促着,但他担心贸然靠近,香味就会消散,就闻不了了。昨天就是这样,自己突然靠上去吓到了他,香味一下就消失了。
温白控制着欲望,在一旁偷偷的闻着,感受信息素带来的愉悦。可是浸在信息素的浪潮里,他被一波波浪花卷的迷糊,一点点的被推向源头。
脚踝处传来肿胀发烫的感觉,身体也渐渐没了力气,发软的双腿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终于跌进一个滚烫结实的怀抱。
“学长?”
裴盛宇察觉到了他的异常,双手虚抱住着,在他倒下那刻就环住了盈盈一握的劲瘦腰肢。
怀里的人的体温异常高,宽大燥热的手捧起软烫的脸。
白皙的脸带着重重的红晕,眼角也微微泛着红,眼睛湿漉漉的,似是被人欺负了一般。
礼堂里隐约传出欢闹的响声,寂静的后门,只听到两道沉重的呼吸声纠缠在一起。
这次裴盛宇十分确定,温白发热了。
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温香软玉在怀,头脑也是一片混沌。
收起强横的信息素,做了几次深呼吸,强迫自己快速镇定下来。
怀里的人难受地直哼哼,小猫似的声音挠得人心痒痒。
裴盛宇心疼揉了揉他脑袋。
“我现在叫隔离车过来,学长再坚持一下。”
声音低沉喑哑,带着隐忍。
温白软软的靠在他的肩颈处,修长的手无力地虚抓着他胸前的单薄衣料,眼睛迷离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锁骨,微微仰起头,不由自主的凑了上去。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腺体上,裴盛宇重重的咽了口唾沫,低头,细软的发丝挠着薄唇,看不见温白此时的神情。
头更低了,薄凉的唇接触到实在的温柔,隔着一层黑发在额前轻轻落下一吻,一触即分,怀里的人丝毫没有察觉到。
温白全靠裴盛宇有力紧实的手臂托着才能站稳,也不能一直站在这等隔离车来,这个姿势对两人来说都很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