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悠悠怎么脸色忽然变了。”
门外，扒着门框偷看的关谷神奇惊讶不解：
“导演跟她说了什么。”
“安心啦，关谷。”曾小贤推了推他，安慰道：
“悠悠已经面试成功了，你还担心什么，而且导演也是女的，难不成你担心这个导演她……”
“我真该给你的脑袋里装一个抽水马桶，把你那些龌龊的思想都冲干净！”
胡一菲手指用力戳了下他的脑门：
“看看冲干净之后，你脑袋还剩下什么。”
曾小贤心虚往边上一缩，为自己辩解道：
“我这不是担心嘛，再说了，这种例子往常也不是没有。”
“呵。”胡一菲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他。
忽然，她反应了又反应了过来：
“诶，不对啊，关谷，悠悠面试，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她双眼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关谷神奇：
“这两天因为悠悠面试的事情，你好像很操心的样子，你该不会是喜欢悠悠了吧？”
曾小贤眉头一挑，也凑在一旁贱笑道：
“呵哈哈，我就知道关谷你和悠悠之间有猫腻，连子乔这个大外甥都没有那么关心这件事。”
“胡说，那是因为子乔他……”关谷神奇眼神闪烁，下意识为自己辩解，可骤然反应了过来，目光直视着两人：
“我喜不喜欢悠悠，关你们毛事！”
叉腰的胡一菲和贱笑的曾小贤愣住，好像还真的毛都不关他们的事。
不过只要没有否认，这差不多就是承认的意思。
胡一菲和曾小贤对视了起来，肉眼可见双方眼中的八卦和……猥琐。
里面谈话还在继续。
导演扶了扶眼镜，微笑着拍了拍唐悠悠，说着实话道：
“其实呀，面试是最虚假的。”
“在演员来面试之前，都会做好充足的准备，五官有问题的，她们会化妆。”
“这身材有问题的，她们会穿各种修身的衣服，弥补自身所带来的身材劣势。”
顿了顿，导演真诚的目光又看向了唐悠悠，特别是她披风下的短裙和低胸装：
“但你和她们不一样，你把身体上的缺陷，第一时间都告诉了我。”
“比如说，不够丰满，小腿太粗等问题。”
唐悠悠勉强一笑，尴尬而不失礼貌。
每指出一个问题，她就感觉心口被扎了一刀。
“你虽然不是最性感的，但确实最真实的。”导演看出她神色的异常：
“别妄自菲薄，我这是在夸你呢，没听出来？”
唐悠悠强颜欢笑：
“呵呵呵，听出来了，谢谢导演直言不讳的夸赞。”
对于唐悠悠的性格，导演还是很欣赏的。
所以才会有后来的话：
“不过，过两天我们要去见编剧，我建议你，还是不要这么穿了。”
“为什么？”唐悠悠不解：
“不是您跟我说的，要真实一点吗？”
导演点点头，“真实是应该继续保持，但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我欣赏你的真实，可编剧不一定这么看。”
“我觉得，你还是自我包装一下，免得影响他的创作热情。”
唐悠悠感觉心又被扎了一刀，导演，您说话还真是直率啊。
不多时。
导演和他的私下约谈总算是结束了。
“诶，出来了，出来了。”关谷神奇激动道。
另外百无聊赖的两人这才打起精神。
“悠悠，怎么样了？”
唐悠悠神情有些平淡的走了出来，语气平静道：
“很好啊，而且很成功，拿下了女一号。”
关谷神奇给她竖起大大拇指：
“悠悠，你真棒。”
“怎么了，悠悠？”胡一菲问道：
“拿下了女一号，你不高兴吗？”
曾小贤双眼瞪大，担忧着猜测道：
“悠悠，莫非那个导演……”
“滚一边去！”胡一菲直接推着他的脑袋，把他甩到一边去。
唐悠悠皮笑肉不笑，“没有啊，我很开心，呵呵，真的。”
“你都把不开心写脸上了。”关谷神奇显然不信：
“是不是那个导演她嘲讽你，像那
“真没事，不是导演。”唐悠悠摆摆手，摇头找了个借口道：
“我只是来大姨妈了，所以……”
“大姨妈？在哪里？”关谷神奇连忙左右环顾看：
“悠悠，你怎么都没有提前告诉我。”
唐悠悠展颜，掩嘴失笑，被关谷神奇的憨呆给逗笑了。
看两人似乎聊得挺欢快，胡一菲灵机一动，搓了搓手道：
“那个啥，你们两个自己回去吧，我和曾小贤有事就先走了。”
“我什么……呜呜~”
曾小贤刚凑过来，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什么事呢，就被胡一菲捂住嘴巴，单手把头夹在了腋下，拖着他往外走。
骤然，原本想要反抗的曾小贤，忽然停下了动作。
似乎还一副蛮享受的样子。
临走前，胡一菲还不忘回过头和两人告别：
“聊得愉快，拜拜。”
……
咔嚓！
阳台的落地窗被推开，一向不喜欢走门的邻居们早已习惯了这种串门方式。
刚下班的程子谦瘫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机。
听到声音，他头都没回就知道是曾小贤。
那股贱兮兮的气场，他是不会感应错的。
“曾老师，麻烦下次走门。”程子谦已无力吐槽道：
“就因为你们经常不走门，所以落地窗的锁老是坏。”
曾小贤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脖子，把一瓶营养快线推了过来：
“隔壁的落地窗都是推拉式的，就你们这里是平推式的，干脆你直接换一种落地窗得了。”
“不用了。”程子谦摇摇头，“我懒得换，反正我也懒得走门。”
“靠，那你还说我们。”
程子谦无所谓地耸耸肩，拿起那瓶营养快线，又看了看曾小贤，诧异道：
“曾老师，我怎么感觉，你今天好像奶香四溢的？”
似乎是被戳破了心事，曾小贤老脸难得一红，眼神闪烁道：
“瞎说什么呢，我这不是担心你开车营养跟不上嘛，特地给你送牛奶来了。”
程子谦开了盖，“以我的营养，绝对跟得上你们开车，所以，你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
“没事儿啊。”曾小贤拿起抱枕，抓了抓，故作随意道：
“就是今天一菲去超市买牛奶，我顺便帮你带了一瓶而已。”
程子谦喝了口，然后放下，虚了他一眼道：
“曾老师，你我是知道的，今天来，绝对有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