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从黑屏的手机上收回，程子谦满头黑线。
他此时心中有一句妈卖批，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抬眼看去，张伟还在和那个脸同样肿的外卖员扭打着。
张伟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杀意，都快溢出来了。
微微摇了摇头，胡一菲双手环抱没有丝毫制止的意思：
“唉，果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这次估计真的给张伟带来很大的阴影了。”程子谦也在一旁道。
半响后。
总算精疲力尽消停了张伟怒视着对方，外卖员大叔眼神躲闪，声音模糊：
“我错了，我真的不该吃你们的鸡翅。”
“只要你们别告诉我的老板，我每个星期都给你们送免费的小龙虾吃。”
张伟一听，这还得了！
“你还想害我！”他一把又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开始了第二轮的报复。
程子谦和胡一菲看着这一幕，双双摇头。
“子谦，你先回去吧。”胡一菲扭过头，忽然道：
“让羽墨和悠悠单独在家里，总感觉心里不踏实，你先回去看看，张伟这里就交给我了。”
程子谦看了眼张伟，显然张伟现在除了嘴唇还很肿之外，一切正常。
点了点头，他也不推辞：
“那我先回去了，待会儿吊完了我来接你们。”
“好。”
……
公寓里。
几人坐在沙发上，关谷神奇紧挨着毛利大师，有些紧张。
毛利大师拂了拂额头的黄毛，直接进入正题：
“关谷君，今天你找我来究竟要干什么？”
“呵呵，毛利大师。”关谷神奇笑了笑，眼神中透露着神秘道：
“你猜。”
毛利大师一脸懵，“啊？”
“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关谷神奇一副早已看破了一切的眼神。
“你怎么知道我已经知道了？”毛利大师更懵了：
“我都不知道我应该知道什么？”
“哈哈，毛立大师，我知道你知道别人不知道你知道，可是我看过你的演出，应该知道我知道你知道的。”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我知道别人不知道我知道，我只想知道，你说我知道，你知道些什么？”
“哦嚯嚯嚯，你，知道的。”
对面，唐悠悠和秦羽墨听着两人绕来绕去，满头问号。
“咳咳，大师。”
唐悠悠看不下去了：
“关谷这次请你来，是想看你的读心术表演，说这是你的超能力。”
“读心术？”毛利大师恍然：
“原来是这样，关谷君，你真调皮，先等我准备一下。”
秦羽墨疑惑：“读心术不是你的超能力吗？还需要准备？”
“要的。”毛利大师上下翻着口袋，“很快就好。”
关谷神奇摆摆手，制止了他，“毛利大师，不是现在，是晚上。”
“是我们今晚公寓的晚会上表演。”
“晚上？”毛利大师皱眉，连连摇头道：
“那不行的，我答应了老婆要回去看春晚的呀。”
“不是说霓虹人不过春节的吗？”
毛利大师不以为意：“哎呀，鱼香鲜蔬嘛。”
和关谷神奇打过很多交道的唐悠悠立刻反应了过来：
“你说的是入乡随俗吧？”
毛利大师微笑着点点头，站起身道：
“是啊，所以我马上就要回去了，先给你们拜年了。”
对几人拱了拱手，他马上就提起刚放下没多久的箱子就要离开。
“毛利大师！”
关谷神奇一声叫喊，让他顿住，回过头看去，关谷神奇眼里流露悲伤，亦如他现如今即将破灭的儿时的梦。
“我曾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的存在，特别是今天终于有幸见到了你，最接近神的男人。”
“可是神，居然说要去看春晚，我不能接受！”
“我没想到读心术居然还有教育意义。”毛利大师也感到很出人意料：
“关谷君，难得你一片诚意，我现在就将读心术的奥义传授给你。”
关谷神奇双眼瞪大，顿时激动了起来：“真的吗？”
……
“子谦，跟一菲她们说一下，我可能今晚回不去了。”
手机另一头，曾小贤低沉失落的声音传了过来。
程子谦降低车速，把手机放在前面，“丽萨溜了？”
“你猜的真准，没错，她是溜了。”
“咳咳，曾老师，可以往好处想想。”程子谦安慰道：
“起码整个晚间档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你有的机会表示。”
“呵呵。”曾小贤放下耳麦，一副你开玩笑的表情：
“你是说，让我节目的收听率pk春晚的收视率？”
“很有挑战性对不对？”
“对你个蛇皮棒棒锤啊！”曾小贤翻了个白眼：
“你就不能说些人能说出的话吗？”
远处公寓的楼栋越来越近，程子谦微踩刹车，思索道：
“你当时就没想想其他的借口混过去？”
“找了，我病重的奶奶，还有我病危的姑妈。”
“结果？”
“结果很显然，丽萨还是抛弃了我，这年头心疼孤寡老人的人实在太少了，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那你今晚做什么？”程子谦问道，把车停了下来。
到公寓停车场了。
“我也不知道。”曾小贤满脸颓然，环顾了一圈空荡的演播室：
“曾经我也期待过独战到天亮，可没想到这一天会出现在除夕！”
“你可以看看春晚，真的。”
程子谦下了车，拿起手机边走边说道：
“放心，我不会鄙视你的，毕竟你这也是特殊情况。”
“不行！”曾小贤果断摇头：
“说好了这是今晚大家都要遵守的活动规则！”
一听这话，程子谦就知道对方的意思，不就是担心胡一菲的嘲笑嘛。
“放心好了，我不会告诉一菲的。”程子谦又说道：
“或者你可以直播春晚也是可以的，想想有多少人现在没电视看春晚，就只能抱着收音机听一个傻帽节目主持人讲故事？”
“我听到你骂我了。”
“这不是重点。”他咳嗽了一声，“重点是，其实看不看春晚不妨碍一菲鄙视你。”
“我感觉你还是在骂我？”
“真不是。”程子谦狡辩，随后道：
“要不这样，今晚的活动我们留到明晚怎么样？”
“好主意！”对面的曾小贤一听这话，顿时双眼一亮，语气升起来了：
“就这么定了！”
话音一落，还没等程子谦说话，对方就挂掉了电话。
程子谦看着手机又一愣，怎么又一个这么着急挂我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