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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小沙发和巨人的平板支撑(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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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家门的第一件事,我打开了家里所有的灯,调到最亮,明晃晃十分炫目,把暧昧的气氛先扼杀在摇篮里。

    还是第一次和jan在这样明亮的光线底下相处,我有点羞赧。翻了翻冰箱,还好食材齐全。我们花了二十分钟,合作料理了一顿还算像样的晚餐,并且吃得很愉快。

    餐具撤下去后,jan步入客厅,走到沙发旁边,说:“你趴在这里,我帮你按一按,修复一下。”

    这!我站在我的小沙发前,简直羞涩难当,在这样明亮的光线里,我大喇喇地趴在沙发上,屁股对着这个漂亮男人?

    我做不到,这太荒谬了!

    “有什么好害羞的,你没有生病看过医生吗?”他反而一副惊奇的神情。

    “可是,可是你在我眼里不是医生啊,医生是没有性别的,而你是和我第二次约会的男生啊!”我以为我在大喊,实际上声音像气泡一样从喉咙里咕噜咕噜冒出来。

    两个人尴尬地在沙发前面僵持了一会儿,我只能找到一个带有报复性的提议:“你先趴在沙发上,我先观察一下你的后背,这样比较公平。”这真是一个更荒谬的,却比较能缓解我的尴尬的办法。

    他很为难,歪着头看着沙发说:“这个小沙发我趴不下啊,不然,我趴在地上给你看,好不好?”是的,对于我公寓里面的所有的小家具来说,他都显得太庞大了。

    我同意了。

    他利索地在地上做了个俯卧撑,又平板支撑了一会儿。我紧张地捏着手指,眼睛一眨不眨,终于把他的身材看了个清楚。柔软的毛衣微微垂了下去,勾勒出一片极宽厚的脊背、完美的腰线。我在心里欢喜出花来,暗暗吹了个无声的口哨。

    “可以了吗?”他站起来,一本正经地搬了一把椅子放在沙发旁边,自顾自坐下,看着我。

    我走过去,侧身经过他,拽了拽裙子,爬上沙发,扭扭捏捏地趴到海绵垫子上。他的两只巨掌伸过来,手指碰到我,惊得我毛衣下面一身薄汗。

    他一手按住我右边肩胛骨的某个缝隙,另一只手把我的右肩向后捞起来,沿着曲线转动,一次,两次……我开始慢慢放心,他的手法纯熟而令人舒适,也许他的确是一个知道如何治疗的人。

    两个肩膀都被转动了若干次后,他又让我翻身向上,面对他。我转过身,眼神左右回避了一会儿,才聚焦在他脸上。

    他并没有看着我,低着头,眼皮低垂,长睫毛在脸上投出一片阴影。我的紧张慢慢消退下去,开始仔细打量他,白皙的额头上没有任何皱纹,有一缕卷发垂在上面。高耸的两眉之间很平整,他的面孔向下,仍能看到鼻梁的延伸,和微抿的、红润饱满的唇。

    我们不再谈个没完,他也敛声静气,不再对着我亮眼弯弯笑得停不下来,只是微闭着眼,耐心地用掌底一次又一次地推着我的肋骨。房间里很安静,这安静中没有暧昧,反而带着一种肃穆。我的穴位被他的力道牵制着,不知什么时候会停。

    我忽然明白为什么医生给人的感觉总是那么庄重。我猜想,如果这古怪的经历换成另一人做,我可能会提心吊胆,满心防御。可是,他的神情如此凝重,毫无狎昵。在这一刻,我甚至愿意相信,面前这个男人的胸腔里,有个高贵的人格。

    我正在思考着,迷惑着,他忽然睁开眼睛,说了一句“好了”。然后坐直身体,让我先躺着不要动,多休息一会儿。

    我躺在那里,眼神不再东躲西闪。他看起来也是在休息,不再对着我笑个不停,眼神在我脸上停滞不动,沉静了很多。他坐直之后,整张脸在我面前愈加清楚,我可以在他嘴角略微松弛的肌肉上找到一点岁月的痕迹,这种松弛让他的神情里总带着些“忍耐”的味道,但不是之前照片里厌世的感觉,而是有种听天由命的意思。

    我们开始继续低声聊天,他悠悠问我:“你对未来有什么愿望呢?有什么想做还没有做的事?”

    我像做梦一般缓缓回答,“有个算命的说,我还会有两个女儿呢。”

    他仍然保持着那个沉静又凝滞的表情,说:“那我希望这两个孩子,是我们两个的。”

    什么?我心里抖了一下,暗暗失笑。

    怎么会有人突如其来说这么没礼貌的话,而我听到了,又怎么没有马上起身坐起来,板起脸,请他离开呢?

    一定是身体太松弛了,懒懒地不想动。

    有点像个奇怪的梦,他是也在做着梦吗?

    我微笑着沉默,念头转了转,忽然觉得其实这个提议也不错。我挺愿意面前这个男人,是我孩子的父亲。

    我们聊到11点他才离开,到家之后发给我一条:“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一个完美的周六晚上。喜欢你。”

    而我则带着一些沉思,在日记本上记录,“jan,date,2。”然后几乎失眠了一夜。

    第二天中午,他发信息过来问我肩膀感觉怎么样,我扩了扩胸,竟然真的觉得肩膀比从前打开了很多,我扶着肩膀拿手机打字:“好像……有些效果。”

    “慢慢来。”他说,“我想正式邀请你明天到我家来坐坐,如何?”

    我没有任何踌躇,欣然说:“好,谢谢。”

    下午我开车回了近郊的爸妈家,看望寒假后一直留在这里的儿子,一夜的失眠之后,我在路上就已经困得眼睛几乎睁不开。

    终于到了,我进门囫囵打了个招呼,直接萎靡在了卧室里的小贵妃榻上,随便盖了一条毯子,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爸妈的声音在卧室门外此起彼伏,“现在不是不让居民互相串门子了吗?你这是怎么了,大白天的睡什么觉?是病了吗?最近出门了没有?别是传染上了吧,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九十九岁的姥姥可禁不起折腾!你以后没什么事就不要来了!孩子最近都很好,在练字帖。喂喂,我说,要不你就赶紧回自己家去睡吧!”

    我终于被他们吵得气急败坏地醒转过来,满脸呆滞地坐在贵妃榻上愣了会儿神,决定赶紧离开,不给他们增添恐慌,毕竟,这几天我真的不怕死地出入了公共场所好几次。

    “我走啦!”灰溜溜地抱了抱儿子,拎着包下楼,听见他们拿了酒精消毒罐站在我的卧室门口,热闹地讨论着怎么消毒我刚刚躺过的地方,又七嘴八舌地告诉儿子,赶紧把被我摸过的衣服换下来,扔进烘干机高温杀毒。

    我吐吐舌头,在心里涌起一个大大的苦笑。病毒最大的威力似乎是撕掉了人和人之间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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