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警卫长问。
小蝶不说话了，这时候，王永涛来了。
“你在干嘛？”王永涛怒气冲冲地对警卫长说，“谁让你审问她的！”
警卫长恭敬地说：“王老板，您来一下，借一步说话。”
王永涛看看小蝶，冲其他警卫说：“松开！”
那个警卫这才放开按着小蝶肩膀的手。
警卫长带着王永涛来到隔壁房间，跟他说了一下刚才的事，还把房门上的弹孔跟他说了。王永涛惊慌地跑出来，来到孙艳芳门口看了看。
“真的有？”王永涛惊讶地说。
“王老板，这事不说您想的那么简单，您要不要……”
王永涛有些纠结。
“王老板，我们可以自己解决。”警卫长说。
王永涛看着警卫长，“你有把握？”
“从小蝶这里就可以。”
“可是……”
“王老板，您还有什么疑惑没有？”警卫长问。
“就算我们找出了凶手又能怎么样？”
“这个……难道您真的让凶手就这样逍遥法外？”
“话是这样没错……”王永涛胆子小，不想再惹麻烦，他接着说，“要不先这样，暂时让小蝶回来，多加看管她，有空我去找王局长商量商量。”
小蝶在屋子里老老实实坐着，她不知道等着她的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可是，神情和蔼的王永涛让她甚是诧异。
“呵呵，小蝶，让你受惊了，误会误会！”王勇笑着对她说。
小蝶站起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勉强说道：“王老板，小蝶没怎么样，您不用这样。”
“呵呵，你没什么事的话继续回来上班吧，毕竟，孙艳芳的事，我们心里也过意不去，再让你丢了工作，就太对不起她了。”
小蝶就这么被王永涛放了，继续在鸿海当着丫鬟，只不过换了个环境，跟一楼的服务员一起。在这一整天里，小蝶都觉得没什么不对劲的，还是像往常一样工作，除了王永涛跟自己交代不要乱说外，其他的就跟平时一样。
可是，灾难很快就来了。
到了晚上，小蝶早早就回家了，一路上，她尽量保持镇定。胆小的小蝶看到每个路人都感觉到很强烈的紧张感。途径一个小饭馆，从里面出来一个阔太太，她远远望去，就跟孙艳芳一样，吓得小蝶手脚发软，差点瘫倒在地。
看着那个阔太太上了车，小蝶就快速跑起来，直接跑回了家。
“妈！”小蝶推开房门，大喊道。
“今天这么早啊？”老妇人出来。
“没什么工作了。”小蝶说，“那个男的还好吧？”
“呵呵，好得很，可能吃饭了。”
“呵呵。”小蝶笑了笑。
“你怎么了？满头大汗的？”老妇人问。
“没怎么，路上热的。”
“瞧你，这么大了，还跟小孩子一样，不好好走了，跑什么！”老妇人嗔怪道。
小蝶笑笑，没再跟她说什么，来到屋里。
徐海在床上看书，看见小蝶回来，大了声招呼，“回来了？怎么样，今天过得还好吧？”
“他们知道了。”小蝶说。
“你没换回来？”
“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发现了。”
“妈的！”徐海咒骂道。
“现在怎么办啊？”小蝶惊慌地问。
徐海放下书，想了想，“他们没跟你说什么吧？”
“王老板让我不要乱说。”
“乱说什么？”徐海好奇地问。
“他们不想让这件事传出去。”小蝶说。
徐海想了想，好像明白了。
这时候，外面传来小蝶母亲的声音。
“谁呀？”小蝶的母亲在院子里喊道。
徐海和小蝶同时往外看。不一会儿，老妇人进来了，一边走一边叨念道：“这个人，真奇怪，八成是喝醉了吧！”
“妈，怎么了？”小蝶问。
“没事，一个男的，在咱家门口，我还以为是客人呢！开门看看，他就走了。”
徐海听了这话，立即警觉起来。
“徐海，你怎么了？”小蝶问。
“小蝶，谢谢你肯帮我，我徐海没什么出息，也就靠着女人我才活下去的，她（孙艳芳）这句话一点儿也没错，不过，我认命了，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
“你……什么意思？”小蝶问。
“我得走了，要不然肯定要给你们添麻烦的。”徐海说着，努力起身。
“你还没好呢！”小蝶说。
“没事。”徐海咬着牙说，“子弹取出来了就没事了。”
“你看见了？”警卫长问。
一个警卫跟踪小蝶去了她家，回来向警卫长报告他发现的事。
“没有，但是，好像屋里有人。”
“废话，有人的人家多了！”警卫长说。
“长官，我……我本来要去的，可是被发现了……”
警卫长显然很生气，这时候，电话突然响起。警卫长过去接过电话，“喂。”
电话那头是老马的声音。
“是，我已经通知他们了。”
老马：“一定要找到他，他一定还活着，找到他，不会有坏处的！”
“是。”警卫长说。
……
当天夜里，警卫长带人搜查了小蝶家，可是徐海早就逃走了。无奈，警卫长又带人无功而返。
老马在家里等电话，终于等到了，可是却是徐海又逃走了的消息。
“妈的，那个骚女人，死就死了，竟然告诉他这么多！”老马咒骂道。
他觉得自己要大难临头，徐海的消失让他感觉到，他迟早要回来找自己报仇的。果然，第二天他就接到了一封没有字的书信。老马怎么看怎么觉得恐怖，那张煞白的纸，仿佛再宣布自己的死期。
徐海当然不会这么消失，知道一切的他满肚子怒火，老马，他肯定是不会放过的。
过了两天，周围的动静不是很大了，他觉得这件事好像稍稍平息了，鸿海的生意继续，大街上的警卫也不再动不动就聚集在一起了。
老马这次是真的怕了，孙艳芳一死，老马就感觉的到没了靠山，虽然背后的事他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可是从头到尾的坏事，自己都掺上了一脚。老马又一次忙着收拾东西，打算再住到军队里去。可是，当他刚走出家门后，就看见了一个男子在门口等着他。
老马以为是徐海，壮着胆子坐过去，他的手，已经握好了兜里的枪，随时拿出来。
然而，让他有些惊讶的是，这个男人竟然是那个白衣男子，就是那天晚上找孙艳芳的那个。只不过，他现在换了身衣服而已。
老马不屑地说：“你是谁？”
男子依然带着眼镜，“你就是马志鹏？”
“是！”马志鹏觉得这人说话语音怪怪的。
“我来向你打听个人。”
“你是谁？”老马紧张地问。
这时候，王真从不远处的车里走来。见到老马后，王真冷冷地看了一眼老马，然后恭敬地对那个男人说：“阁下，让我来就可以了，您不必亲自来的。”
那个男人伸出手来，示意王真不要讲话。
老马一听“阁下”一词，好像明白了什么，转而恭敬起来，“我手里现在什么有用的也没有了，都给了她了。”
男子没说话，转身走了，王真顺手给了老马一个纸条，跟着那个人走了。
老马呆呆地看着纸条，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惊讶地地不知所措。他呆呆地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寓所。
徐海开始想着自己的未来，他一个人来到城市边缘废旧的楼房处，找了个避风挡雨的角落暂时安身。他看着口袋里仅剩的一点钱，连买票的钱都不够，难道真的就这样死在南京，背后的凶手找到了，而且罪魁祸首也死了。可是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突然间，一个邪恶是年轻闪过，他坚定了眼神，拖着疲惫的步伐来到大街上。
夜晚很快来临，徐海漫步着，像个混混一样漫步，不时瞅瞅这里，又看看那里。经过他身边的每一个人他都连续不断地看好几眼。
一个阔太太经过，徐海从上到下把她打量了一边。可是，紧跟着就来了个有钱的老头，他刚下车，带着比自己年轻好几十岁的女人进了一家餐厅。
徐海看那辆车，那车的奢华程度自然不用说，徐海冷冷地笑了。一个人背靠着墙，抽起了烟。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那个老头和漂亮女人从里面出来了，一个司机给他开了门，就在这时，徐海扔下烟头，快步跑上去，趁着司机还没关上门，一下用脚挤住门缝，一把把他拉了出来。
那个司机滚到马路中央，徐海立即进去，挂上档，立即猛踩油门，开着车飞快地驶离。
汽车来到一个没人的荒地停下了。徐海下了车，掏出枪来指着老头和女人，“下来！”
老头惊慌失措，浑身打颤，好像抽搐了一样，而那个女人更是害怕，眼泪都出来了。
“妈的！下来！”徐海开开车门，一把拉下了那个老头，接着又把女人拽了出来。
“你要什么？我什么都给你！别……别开枪。”老头哀求道。
“钱，钱！值钱的都给我拿出来！”徐海大吼道。
老头战战兢兢地从怀里拿出钱包，拿出一整叠钞票给了徐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