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在看见白仙的那一刻。
刘秀娥直接就跪在地上磕头，崩溃求饶：
“白仙。”
“我错了。”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我丈夫和孩子都是你无辜的。”
“求您放过我丈夫和孩子，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咚咚咚……”
刘秀娥一边哀求一边磕头。
直播间之前一直在播放刘秀娥的苦命经历。
所以。
直播间许多水友都非常同情刘秀娥。
眼见白仙出现后，直播间许多水友纷纷为刘秀娥求情：
“白仙姐姐，放过他们吧。”
“白仙大人，刘秀娥也是迫不得已。”
“白仙大人，刘秀娥的命是真的苦，她最后是没有办法。”
“白仙大人，求求您了，放过刘秀娥一家吧，求您了……”
扫了一眼直播间弹幕。
白仙将目光看向沈晨，声音悦耳：
“沈大师。”
“我虽然是妖。”
“但已有了灵智。”
“所以附身在刘秀娥丈夫孩子身上的我，也能知晓直播为何物。”
“在这之前，我一直在看直播间弹幕，管中窥豹知道了沈大师您乃是高人。”
“我虽修炼数百年。”
“但仍远不是您的对手。”
“更何况如今肉身已毁只余残魂。”
“沈大师若要杀我，如吃饭喝水一般容易。”
“既然大师到现在都没杀我，必然是可怜我。”
“可如今直播间众人大多让我原谅刘秀娥，这让我心中十分不平。”
“所以请问大师。”
“我能为自己说几句话吗？”
沈晨叹口气：“你说吧。”
“多谢大师。”
白仙像是古时候的大家闺秀一样，身形微微一蹲，给沈晨施了一个礼。
然后……
白仙目光看向镜头。
脸上露出恬静自然的表情，非常平静的讲述道：
“七百年前。”
“我偶得机缘。”
“从此踏入修行之路。”
“不参与人世间的纷争。”
“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
“在能帮人类一把时，我也会出手相助。”
“这七百余年来。”
“在我帮助下得以活命的人，最少也有上千人。”
“时至最后。”
“帮人已成自然。”
“预见刘秀娥有灾后。”
“我便入梦帮了刘秀娥。”
“没想到，最后却被刘秀娥活煮了。”
“你们说。”
“我该原谅刘秀娥吗？”
声音落地。
直播间一下子就炸了。
“不原谅。”
“原谅个锤子。”
“绝对不能原谅。”
“白仙救了上千人呢，最后却被救的人给煮了？”
“草泥马，这是活煮啊，走的时候该有多疼，气死我了。”
“绝对不能助长这种恩将仇报的风气，不然的话就是道德沦丧世风日下……”
听完白仙的讲述后。
直播间许多水友纷纷支持白仙，表示不能原谅刘秀娥。
然而……
这却惹恼了另一部分支持刘秀娥的水友。
支持原谅刘秀娥的水友，也纷纷发弹幕反驳：
“原谅。”
“必须原谅。”
“刘秀娥的确不对，但她实在没办法了。”
“是啊，她那么爱丈夫，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丈夫在受罪。”
“不止丈夫，还有儿子呢，村里孩子都上学，就她和孩子在家种地，心里能好受？遇见能治疗丈夫的方法，肯定昧着良心啊。”
“那些支持白仙的人，你们没做过没良心的事吗？”
“你们没做过没良心的事吗？+1！”
“你们没做过没良心的事吗？+2！”
“+10086……”
等支持刘秀娥的水友表达完观点。
支持白仙的水友，也迅速发弹幕反驳：
“恩将仇报还有理了？”
“刘秀娥昧着良心做错事，承担后果不是应该吗？”
“大部分都有昧过良心，但昧良心出事了，就必须接受现实。”
“对对对，不能昧良心做了坏事，被惩罚的时候就哭惨。”
“做错事就要认，挨打要立正，别叽叽歪歪……”
看见支持白仙水友的弹幕。
支持刘秀娥的水友，也马上发弹幕反驳：
“呵呵。”
“都是道德高人。”
“不管怎样，我还是支持刘秀娥。”
“我也支持刘秀娥，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我和刘秀娥都是人，白仙是妖。”
“同样支持刘秀娥，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我觉得刘秀娥很可怜，设身处地的想，我也会煮了白仙。”
“必须支持刘秀娥，别问为什么，刘秀娥的丈夫和孩子承受了这么多年痛苦，惩罚也该到头了，还真把人折磨死啊……”
一时间。
整个直播间吵的不可开交。
一些情绪激动的水友，甚至已经开始飙脏话。
再过了一会，一些脾气火爆的水友，甚至要线下约架。
而大部分水友。
则是将目光看向沈晨。
纷纷在直播间发弹幕询问：
“沈大师，你支持谁？”
“对，沈大师，你支持谁啊？”
“呜呜呜，沈大师刘秀娥好可怜，快支持刘秀娥。”
“屁，白仙才可怜呢，人家修行好好的，结果一不注意，就被人给煮了……”
见状。
沈晨微微一笑，语气平静：
“大家都知道太极阴阳图吗？”
“太极图一面是代表阳的白色，一面是代表阴的黑色。”
“在代表阴的黑色中心，是一点点代表阳的白色。”
“相应的是，在外表阳的中心点，是一点代表阴黑色。”
“不管是人。”
“亦或是仙。”
“不可能是纯粹的善。”
“也不可能是纯粹的恶。”
“更不可能是没有特征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