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你受伤。”桪那他没有办法,他的语气里带有一丝无奈。
韩尹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眼眶里渐渐盛满泪水。
原来桪是怕这个,韩尹的心瞬间被融化。
是啊,在他没有分化的时候,桪就已经被事后受伤的自己整出心理阴影了,现在自己分化成了alpha,他应该更不会与自己那样了吧。
如果让alpha作为承受方确实很容易受伤,但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我不怕的,阿栎,我不会再轻易受伤了。”韩尹迫切想找一些来证明桪是否爱自己。
这个时候的韩尹只想真正得到桪的爱,至于会不会丢弃这个问题,他已经很久没有考虑过了。
他真的很爱桪,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爱也变得纯粹起来。
“不可以。”桪推开韩尹,道:“就算你愿意,我也没办法对一个同性产生反/应,即使我还爱你。”
他的话或许对韩尹而言有些残忍。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桪刚说完,韩尹便再次亲吻上去,这次他的吻如狂风骤雨,宣泄着内心的愤怒。
像一只刚成年的野兽在扑咬猎物。
韩尹完全释放了自己的信息素。
桪这次没有反抗,他也不知道怎样做才能算是对韩尹好,他们现在的关系,貌似不允许他抽身。
“我当然明白。”韩尹的吻从嘴唇落到桪的眼睛,他不想看到桪被自己亲吻的时候他睁眼看自己的神情。
“以后,让我来当你的alpha。”韩尹裂开嘴角,他眼里满是不管不顾,像个任性的孩童,不断向桪索取。
他眼里的泪还没有完全消逝。
桪听得出来他的言下之意,他这个时候竟然还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既然韩尹想,那也未必不可,自己在工作中受到的伤比这个严重上百倍,况且还能让韩尹开心……
桪闭上双眼,慢慢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来,他勾住韩尹的脖颈,开始回应他的亲吻。
韩尹这一刻真是高兴极了,他的心里仿佛开满了鲜花一般,将那狭小的空间堆满,让心再也装不下其他任何。
他渐渐温柔起来,他也不想桪为此受伤。
……
他们的日子平淡而又充实。
韩尹不是一个毫无节制的人,他尽量做到不让桪受伤。
后来韩尹毕业,与桪一起去前线作战,他渐渐崭露头角,成为了桪最默契的搭档。
桪后来成为上将,皇帝没有将他的兵权收走,这大概是因为他的爱人是alpha的缘故,他们一辈子不可能有孩子。
皇帝破例为他们举行了婚礼,韩尹如愿以偿的成为了桪的丈夫。
这一世,桪活到了两百六十多岁,他走的比韩尹早。
这也许是因为早年的拼死奋战为身体留下了隐患地缘故。
韩尹在桪将死之际告诉了他自己不是他要领养的孩子,这也许是他的私心,他之前从来没想过要告诉他。
桪没有说怪罪他。
而韩尹,他活到了两百八十九岁,也就是说,桪死后他还活了好几十年。
这对他来说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总的来说,桪改变了程栎的人生,让他的这一生过得精彩而充满意义。
……
桪回到了这个空间,他瞬间恢复了所有记忆。
他气得想立刻把镜打一顿,打不过也要打的那种。
现在的空间变成了他与韩尹一起生活了两百多年的房屋的客厅。
他俩一直没有搬过家,即使后来拥有的财产够他们买十套别墅。
韩尹提议将钱捐给了各个孤儿院。
现在想来,应该是他心有愧疚的缘故吧。
桪从沙发旁的贵妃椅处看到了镜,但镜貌似正在睡觉。
这让桪有气没地方出,他深吸一口气,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打开电视。
他打算边看电视边等镜醒过来。
桪其实可以将镜叫醒的,不是他没想到,而是觉得这样做不好。
没过多久,他终于听到镜的声音。
镜微微抬起眼皮,道:“这个世界学到了什么?”
桪听见他提起小世界,气得瞬间从沙发上跳起,他走过去就是抡起拳头往镜胸口上捶。
他记得从哪个世界学来的,打人不打脸。
“你又封印我记忆!”
镜原本刚睡醒,眼神涣散,结果被桪一通捶打。
“等一下,别打了。”镜将他的手腕抓住,谁想桪竟然力气无比惊人,他将镜的手甩开,抓住他的领子将他拽起来,摔倒沙发上。颇有一种不管不顾,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都怪你,我三个世界爱上了三个不同的人!”桪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的声音没多大,却在这个封闭的客厅里面显得尤为突兀。
他将镜按在沙发上,没有再上拳头,而是等待他的后话。
镜恢复了清醒,他平静地望向桪,没有开口。
他知道这个时候一但说错话,那么桪还会继续动手。
其实也不是很疼,镜想。
“这个世界你学到了什么。”镜淡淡地道。
“以后别问我这个问题!”桪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出来的,他对镜已经咬牙切齿了。
“哦,那我也不回答你的问题。”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甚至还对桪勾了勾嘴角。
他发现他爱极了桪失控的模样,他的情绪都源自于对他的无可奈何。
真是令人着迷,镜想。
桪瞬间想撕了眼前这个男人,即使做不到,甚至可能被杀死。
他腾出手,作势要打镜的脸。
镜眸光微微闪动,他将头微微侧到一边,眼睛缓缓转动,注视着桪的所有神态与动作,仿佛等待桪的巴掌狠狠落下。
镜勾起的嘴角还没有放下。
桪不是没有打过他巴掌。
他还记得有一次祈求桪让自己主动一次,桪完全不给他任何机会,反而骑/在他身上,扇了他一巴掌。
有些疼。
镜被扇得侧过脸,额间的碎发挡住了眼眸。
他听见桪轻轻啃咬自己的耳朵,幽幽地道:“只要我是主神,你就永远没机会骑到我头上。”
那是镜第一次流出苦涩的眼泪,主神没有因此怜惜他。
他们什么时候产生了间隙?也许是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