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们在努力练级的时候,雪书兰也没闲着。
她亲自下了雪山,带领着手下搜寻姐姐的行踪。
但是七国太大了,倘若是雪书颜真的藏在了深山老林中,那她要找到何年何月?
她没有那么多时间。
所以别怪她使用一些卑鄙的手段。
整个雪家,唯一可能和雪书颜有联系的人便是那个旁系了,她料想到雪白玉一定会给雪书颜发去消息,因此派了人跟踪。
然而那只白鸽飞进了燕国风云城中的一间酒楼,随后数十只白鸽从酒楼之中飞出,让本来想进去抓人的一群手下简直想自戳双目。
线索也就是在这里断掉的。
问题在于,这间酒楼不是随便哪家商户开的,就算是雪书兰亲自来到这里,都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
“风月楼。”雪书兰带着两名手下站在了酒楼门前,咬了咬腮帮,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抬脚踏进了酒楼大门。
“这位客官请,看您像是个生面孔,您要是第一次来风月楼,小的给您介绍些好酒好菜?”
雪书兰身后的手下上前一步,正要说话,便被雪书兰伸手拦了下来。
“不用。”她道,“我找你们掌柜。”
说着,她向手下偏了偏头,后者会意地取出了一枚令牌。
“原来是雪家贵客,您三位请先在雅间稍后片刻,这边请。”小二见到令牌恍然大悟,招手唤来另外一人,让他领着三人上了五楼迎宾的雅间,自己则是腿脚爽利地去找自家掌柜了。
“您几位请稍等,我们掌柜的马上就来。”被叫来带路的小二看上去年纪不大,脸上挂着职业的笑容,请客人坐下之后立刻为雪书兰倒了杯茶水。
至于雪书兰的两名手下,他们站在雪书兰身后,并没有打算坐下来的意思。
小二倒也明白,他们哪有和主子同桌的那个身份,于是便端了两杯稍微普通的茶水给了两人。
两人倒也警惕,并没有接过。
小二也不甚在意,只是道了声有事再叫他,便退出了雅间。
“大小姐……”其中一名属下开了口,“我们真的有必要对风家这么客气吗?”
“石头。”旁边,他的搭档皱了皱眉,开口训斥,“这是小姐的决定。”
这两人是兄弟,哥哥名为姜岩,弟弟名为姜石,在雪书兰手下也都是不错的好手,不然雪书兰来这里也不会带着他们。
只是哥哥暂且不谈,弟弟却是个真正的石头脑袋。
前面雪书兰也不恼,只是淡淡吹了吹手中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水,轻抿了一口,随后道:“我这样做当然是有理由的,但是现在没有给你解释的必要,今天带你们两兄弟出来,就是要你们多看、多学。”
说罢她又抿了一口茶水:“唔……姜岩你也是,你们两兄弟要把今天遇到的所有问题都记在脑子里,然后自己思考原因,晚上的时候还有问题再来问我。”
这两兄弟在实力上没什么问题,就是在执行任务时是两个极端。
哥哥姜岩完全不思考,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虽然雪书兰不讨厌这种类型的手下,不过总有一些需要随机应变的任务,雪书兰想要把姜岩往这种方向去培养。
而弟弟姜石则是想的太多——没错他想的太多——但他是个石头脑袋,想得再多,他想不通啊!因此,雪书兰希望他能多向哥哥请教,毕竟姜岩脑子还是比他要正常不少的。
她将来若是要继承雪家,手底下没几个有脑子的心腹怎么行,这两兄弟虽然各有缺陷,但是优点在于绝对忠心,只要教得好,绝对是她手下不可多得的助力。
因此,雪书兰对他们还是有些耐心的。
“等会风家的人来了之后,你们俩别乱插嘴。”她不轻不重地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放,随后冷冷地看了过来。
但若是他们坏了她的事。
那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是!”
“是!”
兄弟两人低头应是。
正如雪书兰所说,这所风月楼,是风家的产业。
是长夜风起映故人的那个风。
十姓中不是没有排名,但首先大家相差不多,排名排出来三年变两次没什么意义,其次十姓各有所长,排名排出来总会有些问题。
例如说风家,风家的实力不算强,碰上千家、常家都没什么胜算,但就是天克雪家。
毕竟风家所在的骤风峡谷,刮的是干热至极的罡风。
而雪家正巧是寒冷彻骨的暴风雪。
众所周知,虽然水克火,但火克冰啊。
只要雪书兰一日没有办法将梨花掌的至寒内力变为至阴之力,那么便会受到同辈风家年青一代的压制。
除非她能比敌人高出一个境界。
嗯……用云柯的话来说就是高整整10级。
前文说过了鬼魂的等级与云柯所划分的游戏等级之间的对应关系,而武侠世界本身对于等级也有一套说法,这个我们慢慢来讲。
总之,现如今lv25左右的雪书兰可以称得上一声后天高手了。
没有让雪书兰等多久,风月楼的掌柜急急忙忙的走进了雅间。
“不知是雪小姐亲临,失礼失礼。”
“无碍。”雪书兰抬手止住了掌柜行礼的动作,“我来只是想问你,你们酒楼……”
她抬了抬下巴:“楼上六楼西数第四间房是什么人在住着?”
“这……”掌柜一时间有些犹疑。
“怎么,有什么不能说的吗?”雪书兰抬了抬眉。
“倒也不是不能说,只是那间房住着的是一名南边儿来的杂耍人,是旅行过来的,在小店住了半个月,今早刚收拾行李离开,您现在找人……在下也不知道人在哪。”
“你记得这么清楚?”雪书兰语气不变。
“雪小姐明鉴,这整个风月楼中的客人,哪个雅间是哪家少爷小姐的,哪个房间是哪位客人的,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在下脑子里可记得清清楚楚。”
雪书兰轻嗤了一声,她早就知道不可能那么顺利:“那隔壁房间呢?”
“这……”不想这次,掌柜却是闭紧了嘴,“雪小姐,隔壁是谁,在下就不敢妄言了。”
“怎么,你得罪不起那住客,就得罪的起我了?”
“这……”那掌柜的搔了搔头,脚下紧张地踱步,最后还是一咬牙,“雪小姐,隔壁是谁,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