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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魏璇生辰宴(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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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周旖锦的手不易察觉地捏了捏锦缎被面,坐直了身子。

    苏新柔沉默了片刻,说道:“娘娘,冬至那天晚上,您曾让奴婢去寻从前的好姐妹叙旧,可奴婢并没有找到白若烟……浣衣局的人说她早已经被调离了,却不知去往何处,这几日奴婢怎么都问不出来她的下落,心中惶恐不安,还请娘娘开恩,帮奴婢寻一寻她吧!”

    苏新柔是正直忠厚之人,“砰砰”地磕了两个实实在在的响头。

    她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额头上几乎要磕出血来。那闷闷的声响直听的周旖锦肝颤儿,她叹了口气,忙说道:“这是做什么,一件小事罢了,本宫帮你寻。”

    她早知道苏新柔是重情重义之人。但如今看到她为白若烟如此的操心劳力,心中也不免泛起一丝酸涩。

    在梦里,白若烟的出现仿佛一个神话,一举晋成昭仪,皇帝夜夜流连后宫,她好像不费一丝力气就得到了她从前所想要的一切,真挚不怀恶意的友谊,以及魏景的爱。

    “你先退下吧。”周旖锦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向门口微微扬了扬下巴。

    其实白若烟的下落,周旖锦并非全然不知。

    自打上次白若烟在马球场上闪而过后,她便一直派了人打听她的踪迹。探子们回报说,白若烟似乎投靠了宫中的那位福公公,因此才隐匿行踪。

    福公公是天子近臣,一直伴随在皇帝身边,对于他来说,想藏个人轻而易举。也正是因为他一直随驾从龙,探子纵有八般武艺,也不好靠近搜查。

    周旖锦有些无奈,伸出手微微揉了揉太阳穴。

    如果此事是真的,那么白若烟便不是突如其来的扰乱,这一切更像是她、或者其他人早已安排好,想在这波诡云谲的后宫里搅出一番天地。

    “对了娘娘,”苏新柔已经走到门口,忽然脚步顿了顿,想起来要来禀报的正事。

    “娘娘,今日是质子殿下生辰,萧小姐入宫了,娘娘要召她见一面吗?还是去翠微宫?”

    说到翠微宫,苏新柔的声音渐弱,眉头不由得拧了起来。

    阖宫上下,谁人不知魏景如今正独宠胡氏一人,即便周旖锦和张才人素来关系好,只本是去给质子殿下庆生,可若被有心人看见,届时又会传出贵妃娘娘借此机会嫉妒争宠的谣言。

    对此,周旖锦并没有疑虑,她召萧小姐入宫就本是为了给魏璇和她制造相处的机会,至于她自己,早前其实根本就没打算去翠微宫。

    萧小姐好不容易进宫一趟,他二人恐怕正是你侬我侬的叙旧着,若自己偏要凑过去,那才是不识趣。

    “本宫得了风寒,身子乏着。”周旖锦轻轻笑着,抬起手伸了个软绵绵的懒腰,一截玉藕似的胳膊落在床边的梨花木上。

    “给质子殿下的生辰礼,你记得送去,本宫就不去了。”

    没等苏新柔回过神来,周旖锦已经已经伸手一撩帘子,一个闪身又钻回了床里。

    她送的东西并不名贵,一个小叶紫檀木做成的书箱,镶嵌彩贝玉石,汇成精美图样,平盖面以黑漆描金。

    这礼物她仔细斟酌过,魏璇虽表面上温和隐忍,实际上却敏锐多疑。

    若总是送些名贵物件过去,不仅他不会记她的情,甚至可能惹得他对自己的目的生疑。

    反倒是书箱这种不金贵但却日日需要用的物品,或许更能让他念着她的好。

    而那处,魏璇却已经早早醒来,天没亮就开始梳洗,换好衣裳,坐在前厅内等着。

    不一会儿,张才人提了一件袄子,匆匆跑过来,责怪道:“这寒冬腊月,你怎么坐在这里吹冷风,着凉了可怎么办?”

    “儿臣自幼习武,并不会畏寒。”魏璇神色平常,推脱道。一会儿却还是拗不过她,把袄子披在了身上。

    张才人蹲下来,摸了摸魏璇的头,惊讶道:“怎的这样冰,快去给质子殿下烧壶热茶来。”

    不一会儿,魏璇身边汤婆子小暖炉,已经一应俱全。披着袄子,甚至觉得身体有些热,魏璇哭笑不得:“母亲,儿臣真的不冷。”

    张才人凝视了他一会儿,又焦急地摸了摸膝盖,继而仿佛想通了什么似的,抬起头看着魏璇,唇角浮现一抹戏谑:“这么早起来,是为了等萧小姐吧。”

    魏璇下意识要摇头,却又愣了愣。

    他一直想着周旖锦那日说想见萧小姐的话,她的意思,是要来参加他的生日宴?

    虽然并没有把握,但他还是辗转反侧,一夜都睡得不安稳,到了早上实在难以入眠,索性坐到前厅来等她。

    看着母亲询问的眼神,魏璇不知如何解释,只得点点头,说道:“是。”

    张才人的神色一瞬间变得讶异起来,一皱眉头站起身,在厅内踱步了一会儿,浮现出百感交集的脸色。

    过了一会儿,张才人叹了口气道:“萧小姐的家世,是京城里名门贵女中数一数二的,即便是许给四皇子,也十分配得……虽不知萧小姐心意如何,但我们母子俩身份卑微,你如今又与人为质,若是喜欢萧小姐,恐怕前路并不顺坦呀。”

    “儿臣还未行冠礼,母亲担心这些,为时过早。”魏璇有些无奈,一时不知如何劝她。

    只是萧小姐,母亲便这样惶恐不安了,若他方才告诉她自己真正要等的人,恐怕母亲现在已惊得魂不守舍了。

    张才人从前是很传统的大家闺秀,知书达理,也恪守纲纪。

    她像是一朵从前被保护的很好的花儿,骤然给丢在了风雪之中,心里总怀着风声鹤唳的忐忑。

    可母亲反复叮嘱,万事要他循规蹈矩,他却偏偏长成这样一副野心家的阴暗面孔。

    魏璇仰起头望着门外的天,视线又落在张才人已经有了皱纹的脸上,心里忽然有些愧疚。

    他想做的事,喜欢的人,恐怕要永远埋藏在他心底,直到有一天,或许某一天……

    好在,张才人像是认可了他的话,并没有过多发问,说道:“你最近太操劳,在这儿喝些茶歇着就好,我先去前面问问,生辰宴准备的如何了。”

    魏璇点了点头,目送张才人离去。他在齐国朋友并不多,大多是无味的应酬,只开了三四桌席便能都坐满。

    一边的翠微宫主殿内,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音,福公公走出门,呐喊一嗓子,尖细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的天空。

    魏璇往外望,原是皇上要起来上朝,劳师动众动众,这样的动静,他们最近听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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