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儿,你实在太让朕失望了。”皇帝脸色阴沉,周身散发着无尽的冷意,若只是魏子衔一事,还不足以让他生出惩治叶钰的念头。
而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敢通敌,而那人还是自己的儿子!
“父皇,是儿臣一时糊涂,还请父皇绕了儿臣这一次。”面对这些证据,叶钰眼中带着无尽的恐惧,最让他想不通的是,这些证据明明他藏得很好,又为什么会被人发现。
不知为何,叶钰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人的身影,“难道是她?”
叶钰轻声喃喃着,“父皇,是那个沈安歌故意陷害儿臣,她早就对……”
可对叶钰早已失望透顶的皇帝哪里还听得进他的话,他怒拍桌子,“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非要我把所有罪证拿到你面前才甘心是吗?”
“来人,将二皇子叶钰即日派往边关,没有朕的旨意不可进京,违者格杀勿论!”
叶钰吓得浑身颤抖,边关那是什么地方,他比任何人都要来得清楚,皇帝此次下令,无异于是彻底将他流放,再无进京的可能。
“二皇子,还往这边请。”侍卫倒是还算得上客气。
叶钰低着头,心中有种深深的后悔,在出宫门的那一刻,一个人影站在那儿,叶钰皱着眉,眼中燃烧着愤怒,“看来还是本王小瞧你了。”
沈安歌勾起唇角,眼底闪过莫测的光芒,“有些人未必是二皇子能惹的。”
“此去边关,一路辛劳,二皇子受累了。”沈安歌笑着说道,语气中满满都是关心,她朝着叶钰的方向又近了一步,只是可惜的是,自此这皇宫中又少了一位皇子。
“你这个毒妇!”叶钰咬着牙,恨不得将眼前的女子给碎尸万段,沈安歌啧啧一声,有这些侍卫在,叶钰就算再有本事,也不敢如何。
“这不也是和二皇子学得嘛,还未出皇宫,二皇子确定要在这个地方大动肝火吗?”沈安歌挑了挑眉,许是想到什么,突然叹了口气,“只是,这事若传到皇上耳中,恐怕后果就不是流放了。”
“让本郡主想想通敌,辱骂……”沈安歌啧啧一声,好以整暇的看着叶钰的方向,“这一条条的细数下来,怕是死罪也不为过吗?”
“二皇子,做事可是要想清楚的才好。”沈安歌轻哼一声,转身而去。
看着沈安歌离开的背影,叶钰眼中尽是淬毒,更有一种深深的后悔,为什么要招惹这个女人!
“叶钰仇恨值+2,宿主你确定要给自己树敌吗?”小君君的善意的提醒,听到这,沈安歌勾起唇角,轻嗤的笑着,“树敌?”
“是这个叶钰不知死活,惹到她头上来,怎么,你还想让我忍气吞声?”沈安歌眸中闪过冷锐的光芒,况且,她可从来不是什么愿意吃亏的主。
“敢惹她,那便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沈安歌轻声说着,虽然叶钰已经被流放,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哪怕皇帝派出人去搜寻,依然得不到好的结果。
“小君君,你说魏子衔会出事吗?”沈安歌喃喃自语的说着,在没见到魏子衔,心中一直有些淡淡的担忧,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宿主放心,魏子衔是关键人物不会有性命之忧的,只不过会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小君君听着沈安歌低落的情绪,忍不住安慰她一番。
“这么说,你也只知道魏子衔只是没有性命之忧是吗?”沈安歌反问道,总算是松了口气,只要性命能保得住,就已经是万幸了。
接下来的几天,沈安歌一直在忙活着酒楼的事情,有东篱阁攒下的口碑,酒楼的生意也越发火爆起来。
“掌柜,隔壁酒楼的公孙慕来了。”下人的声音在门外传起,听到这,沈安歌轻嗯一声,“让他进来吧。”
“公孙掌柜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沈安歌放下手中的东西,朝着他的方向微微笑了笑。
“我听说,你相公……”公孙慕话音戛然而止,怕说出这话来会因此唐突了沈安歌,谁知,沈安歌眼中尽是平静,丝毫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公孙掌柜,有什么便说什么吧。”
“我有几个朋友刚好在那个地方,我已经托人去打听了,沈姑娘你不必担心。”公孙慕轻声说着,不得不说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沈安歌显露出来的才能都让他自叹不如。
沈安歌拱了拱手,“那便有劳了。”
“这个是什么?”下人端了两杯饮品上来,看到里面的东西,公孙慕不由觉得惊奇,其中一杯他认得,那便是这酒楼中最有名的清凉饮,而另一个,他却闻所未闻。
面对公孙慕的疑惑,沈安歌微微笑了笑,“这个是我最近新研发的,也算是清凉饮中的一种,名叫刨冰。”
“公孙掌柜,你尝尝。”沈安歌说话倒是客气,不管怎么说,眼前这个人自打她和魏子衔进京,帮了自己不少忙,对于真心相待自己的人,她自然不会忘怀。
“刨冰?”公孙慕愣了愣,在尝了一口后,不由觉得震撼,这东西的口感让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沈安歌勾起唇角,对着公孙慕的方向微微一笑道:“公孙掌柜觉得这个如何?”
“好!实在是太好了!”公孙慕发出连连惊呼,“沈姑娘,你实在是太厉害了。”
“掌柜,外面有位姑娘想要见你。”小斯走了进来,对着沈安歌的方向恭敬的行了个礼。
“姑娘?”沈安歌迟疑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知道了,我随后就来。”
她转身看着公孙慕,“我出去一趟,公孙掌柜不必客气,若是觉得这些不够,尽管吩咐这些人便是。”
说完,沈安歌便离开屋子中,等沈安歌离开后,跟在公孙慕身旁的小斯这才开口,“掌柜,这刨冰真的有像你们所说的那么好吃吗?”
“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公孙慕瞥了他一眼,目光却依旧停留在沈安歌离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