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副总道：“不过，绾绾，我到现在也想不通，你当初放弃宋氏集团，现在为什么又要费力买回来？如果当初你不放弃宋氏集团，也就没今天这些事了。”
这是程副总和大家的心结。
这个结不打开，大家很难坦诚相待。
宋绾绾：“当初的我，确实没能力管好公司，与其把公司白送给汪碧芸，还不如暂时放弃，我曾经说过，总有一天，我会重建W科技，带领它，重新走上巅峰，现在，是时候兑现我当初许下的诺言了。这就是我的解释。”
程副总沉默了一阵：“我知道了，我会尽力帮你的，你安心准备重建W科技的事情吧，其他事，交给我来办。”
宋绾绾真心道：“谢谢你，程叔。”
……
陆氏集团。
顶层办公室。
陆夜霆看了安安，回了公司。
他一直坐在沙发上抽烟。
贺呈在外面接了一个电话，走进办公室，看陆夜霆神色不太好，开口劝慰：“老板，你不要太担心，傅教授的学生虽然多，但大部分我们都已经找到了，正在逐一排查，总会找到他口中那个学生的。”
陆夜霆喉结滚了滚：“我看到她了。”
陆夜霆的声音沙哑而苍凉。
一字一字，好像不带任何感情，却又潜藏着所有压抑的情绪。
没看到她之前，他以为他已经不爱了，像她当初一样，潇洒的转身。
看到她之后，他的脑海里一直都是空的。
心也是空的。
贺呈一下反应过来，脱口：“她联系你了？”
他才刚跟宋绾绾打完电话！
她就打来了？！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跟老板离婚？
“没有，”陆夜霆摇头，神色清冷：“不过，应该快了。”
贺呈：“那要是她一直不来找你呢？老板，你现在对她到底什么态度啊？我看不懂，我感觉你明明不想离婚……”
陆夜霆冰冷的目光转了过来。
“当我没说！”贺呈忙转开话题：“对了，老板，刚才置业顾问那边来电话，说有人昨天半夜在打听宋氏集团大楼的价格，这人想买。”
贺呈知道，这栋楼，是当初宋氏集团破产后，陆夜霆让他去买来，准备在除夕夜，跨年之后，作为新春礼物，送给宋绾绾的新春贺礼的。
但，这栋楼还没来得及送出手，宋绾绾就出国了。
之后贺呈也不敢提，陆夜霆也不提，就仿佛这栋楼根本不存在了一样。
陆夜霆眉头深锁，额上青筋凸现，手指攥起：“谁？”
贺呈：“我让人去查了一下，是宋氏集团的前任副总，好像是姓程。”
“他不是被汪碧芸排挤，去了一个小公司，担任的还是普通职员，你确定他有这个能力买下一栋楼？”
贺呈有点意外，陆夜霆竟然这么清楚宋氏集团曾经一个员工的现状。
是为了宋绾绾吧？
但他才接到电话不久，还没查清楚对方的经济实力。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还没给我回话。”贺呈道：“不过，老板，你要是想卖的话，我可以出面去跟他谈，你想卖多少？”
陆夜霆的产业，大多都是贺呈经办的。
如果是别的楼，贺呈不会特地说这么多，但这栋楼，对陆夜霆的意义不一样，他不确定，李一桐会不会卖。
当然，他喜欢陆夜霆同意卖楼，这就是陆夜霆不爱宋绾绾了的最好的证明。
陆夜霆的喉结滚了滚，他掐灭了手里的烟，神情看上去不对。
还是一旁元熠，一下就分析出来了他老板的心理活动。
他狠吸了一口烟，推测：“老板，你不会是怀疑，想买楼的人是……”
虽然没说出名字，但元熠心中浮现答案。
陆夜霆脑海里变成一片空白，他定了定心神：“买楼的人，知不知道你身份？”
贺呈摇头：“不知道啊，对方只找到了置业顾问，置业顾问联络的我，对方不知道大楼的真正买主，也不可能查到你头上来。”
陆夜霆手指紧紧攥着，呼吸加重：“你让置业顾问去查对方资产证明，如果对方资产不够，让他带真正买楼的人出来，当面谈！”
“哦，好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