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听话,朕不找狐狸精,永远都不找狐狸精,只要你一个。”
“骗人!”季寒州骂道,“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那骚狐狸能有我爱你吗?”
“你爱…朕?”卫淙满脸惊喜地问,“你真的爱朕?”
“那骚狐狸有什么好的!毛那么多,还是个圆毛!脸也尖嘴猴腮的,简直丑死了!”
卫淙:“……”毛多?圆毛?尖嘴猴腮?
他的品味在季寒州眼里,就这么差?
不过话说回来,什么圆毛扁毛,这东西是怎么区分出来的。
“爱你,朕只爱你,没有什么狐狸精。”
“骗人!那个狐狸精可坏可坏了!他哪有我好看?”
卫淙哄他:“你最好看了。”
“骗人!我明明看见,你抱着那个狐狸精,说我长得丑!你还要休了我,去迎娶他当续弦!坏人,坏人,坏人!我咬死你!”
季寒州立马就扑了过来,一下咬住了卫淙的手腕,卫淙忍不住摇了摇头,轻声道:“好了,不闹了,你生病了,需要好好休息。”
哪知卫淙的手,明明只是轻轻地贴了一下季寒州,他整个人立马就往后倒去。
还很快就盘起了身子,还发出嘶嘶的声音。
卫淙满脸迷茫:“你这是在做什么?”
“蛇啊!”季寒州一本正经地说,“我本来就是一条蛇!蛇最可爱了,光溜光溜的,一根毛都没有!”
“……”
所以说,圆毛指的是狐狸的毛啊,卫淙还以为是……
“嘶嘶。”
季寒州一边学蛇吐着蛇信子,一边摆动着身体,在床上游走,看起来像一条吃撑了的蟒。
“你是蛇?”
“是蛇。”
“你是蛇,那朕是什么?”
季寒州不假思索地道:“老鼠啊!”
“……”
“蛇鼠一窝,我是蛇,你是老鼠,多么般配啊!”
“……”
卫淙开始暗暗后悔,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你怎么不叫啊?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季寒州往卫淙身上盘了过去,用脸去蹭卫淙的脖颈,“你肯定是不喜欢我了,以前你喜欢我的时候,都会叫几声的。”
卫淙:“怎么叫?”
“就是吱吱吱,老鼠就该这么叫的!”
“……吱吱吱,满意了?现在可以躺回去了么?”
卫淙将人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放回了龙床上,又拉过被褥仔细给他盖好。
“州州,这都是朕的错,朕不应该因为嫉妒,就将你打入冷宫,害你受冻挨饿。昨晚,也不应该在暖池边碰你的。都是朕的不是。”
卫淙满脸心疼地低声道:“你赶紧好起来,还像以前一样,朕一定对你好,再也不吓你凶你了。”
季寒州:“嘶嘶嘶。”
“朕喜欢你。”
“嘶嘶嘶。”
“你也喜欢朕罢,好不好?”
“嘶嘶嘶。”
“你不喜欢朕,也没关系,朕喜欢你就足够了。”
“嘶嘶嘶。”
“……”
卫淙忍不住抬手扶额,这是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真诚地向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表达爱意。
结果季寒州在做什么?
在学蛇吐信子。
卫淙都不知道,自己喜欢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低头看着季寒州红通通的脸,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
“嘶嘶。”
季寒州用拳头锤他,表示着不满。
“朕一见到你,就像是着了魔一样,明明很多次,朕不想的,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好像每一次都是这样。
卫淙每一次都暗暗告诫自己,不许放纵,不许沉沦。
可每一次,他又做不到。
“你挺会勾人。”
卫淙做出了一个比较精准的总结,拇指揉搓着季寒州的嘴唇,“朕就喜欢你。”也只喜欢你。
等太医过来看过,只说是染了风寒引起的发热,喝几贴药,发一发汗就没事了。
卫淙不放心季寒州,觉得那些宫人伺候得不够仔细。
索性就一边批阅奏折,一边守着季寒州。
季寒州生病了很磨人,远没有平日的乖顺。
一时渴了,卫淙给他倒茶喝,他不喝,说嘴里太苦,要喝点甜的。
卫淙就让人送了甜水来,季寒州倒是喝了,喝过之后说肚子饿,又吃了几块糕点。
糕点吃完了,又说嘴里有点干,想吃个橘子,但他不想剥橘子皮。
还是卫淙给他剥的。等橘子吃完了,季寒州又想吃个红烧猪肘子。
卫淙觉得生病了,还是吃清淡些为好,便拒绝了。
哪知季寒州立马就眼泪汪汪地哭诉,说什么卫淙自从在外养了狐狸精之后,就对他不好了。
有钱给狐狸精买珠宝,没钱给他买个猪肘子吃。
还越说越离谱,说到最后,季寒州指责说,因为卫淙的狼心狗肺。他们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
卫淙问:“男孩女孩?”
“男孩,有小吧唧的。”
卫淙:“生得像谁?”
“反正不像你。”季寒州如此回答的,“你都能在外头找狐狸精,我就不能让自己快活快活了?”
卫淙:“……”
行吧,他也不好跟一个生病的人计较。
但猪肘子太腻了,喝个鸽子汤倒是可以。
季寒州听说有鸽子汤可以喝,立马就欣然接受了,似乎为了缓和诡异的气氛,挽回支离破碎的家庭,他还拍了拍卫淙的肩膀说:“没事儿,你想开点,孩子虽然不是你的,但老婆也不一定一直是你的。”
卫淙:“……”有转折,但没有完全转折过去。
“州州,怎么样,才能让你闭嘴?”
“亲我吧,亲我,我就能闭嘴了,你亲我一下,我就乖了。”
卫淙简直求之不得,可才一亲上去,立马又欲罢不能起来,恨不得当即撕了衣服来一次。
但顾及到季寒州生病了,烧得脑子稀里糊涂的,不甚清醒。
卫淙即便有再大的欲,还是强行忍住了,生怕会伤到季寒州。
“怎么不继续了?还要。”季寒州指了指自己通红无比的嘴唇,还主动撅嘴,“要亲,要亲,你再亲我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