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总说笑了，不管是基于合作，还是朋友的关系。”
“只是朋友？”厉云霆直勾勾的看着这个女人，一个他看在眼里的女人，怎么以前没发现，沈卿卿勾人的地方。
现在倒是有些怀念起那些日子被调戏的时候，只是恐怕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时候。
“厉总以为呢？”
沈卿卿反而将话递了回去，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却掩盖不了眼底的光芒，她已经完全清醒过来。
因为酒精导致的脸红和大脑的迟钝，此刻也完全明了。
她看到厉云霆笑了一下，从她见到过这个男人，就很少看到这人的笑，不管是自从前还是现在，似乎这一刻的厉云霆变得她不认识了。
“卿卿说什么就是什么，既然卿卿不需要我送，就不打扰你们聚餐的兴致。”
厉云霆勾起的嘴角，像是狩猎者胜利在望的自信，那冷冷的目光轻扫过苏宸沣的时候，带着威压。
后者梗着脖子也要回瞪回去。
直到厉云霆的离开，沈卿卿才完全松下紧绷的神经。
她一直知道厉云霆不好对付，可从没有现在这样慌了神，她害怕自己的陷入，说来可笑又可耻的，她毫无抵抗力的对男人的那笑意和得意，心狠狠跳动。
厉云霆有着老天最为得意作品的容貌，超高的智商和现在无可匹敌的厉氏，那种没有人能逃出他手心的能力。
沈卿卿不会质疑。
她靠着冰冷的墙壁，企图用冰凉让消减因为害怕而导致身体的轻微颤抖。
“沈总。”冯敏犹豫开口，“我叫车先送你回去吧。”
苏宸沣一把拦在沈卿卿的面前，脸上还有因为愤怒和不甘，导致的脸色红润。
沈卿卿现在没空帮别人带孩子，挥手道：“苏宸沣，你也不小了，苏总教了你就是这些东西？”
她嘲讽的话，让苏宸沣的好胜心达到了顶端，梗着脖子，硬着头皮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沈卿卿，跟试试吧！”
沈卿卿第一次从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脸上看到了，害怕，担忧，不甘，愤怒或许还有别的什么情绪夹杂在里面。
可她没空去追究，这才走了一个麻烦，不想再招第二个。
“苏宸沣，你要是还有点脑子，就用在项目是哪个，跟你试试？试试我项目，还是试试我m集团能赔多少钱？”
她苦涩的想，答应孟晚舟的还不到一半，就来了一个又一个的麻烦。
冯敏也在微微惊讶后告知司机在门口等着，沈卿卿没有犹豫离开。
她现在急需早点回去，洗个舒服的澡，然后抱着儿子女儿放松的睡一个踏实觉。
事实上她这样想也这样做了，再次坐做到办公室的时候，冯敏告知孟婉柔也来了。
不过是一瞬间，沈卿卿已经将自己切换为刀枪不入的状态，踩着恨天高来到孟婉柔的面前。
冷眼看着这个让她痛苦那么久的女人，还有那些个脏水，她一一化解，可不是为了这人还能好好的站在她面前。
“怎么，是孙怡欢叫你来的？”她冷嘲热讽的开口。
看着对面的人，脸上犹如走马灯似的憋屈和愤怒。
“求沈总高抬贵手。”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被嚼碎了吐出来的。
沈卿卿听到话里的愤怒和憎恶，可怎么也想不到，孟婉柔会说出这样的话，当初叫人在官微上贴出已经走了司法程序的条子，没想到不过是一两天的时间，就让人来道歉。
可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道歉？你觉得我需要你单独私下的道歉，还是说你觉得我m集团是纸糊的，可以随便的任人拿捏。”
“这里，是m集团，不是厉氏，也不是孟氏。”
“更加不是你和孙怡欢搞出来的什么皮包公司。”
沈卿卿的语速稍快，一句话的语气比一句话的重。
但她有必要让孟婉柔好好的看清楚，如今是谁的主场，从前种种不管是到了什么时候，她都不能释怀。
尤其是听到孟婉柔，毫不在意的炫耀的说出那些话，越发的叫人不能原谅。
还有厉云霆，助纣为虐也不过如此。
也许她已经理清了自己的想法，现在就是要账来了。
“你说，想我原谅你，说说看，你有什么值得我原谅的？”
沈卿卿大发慈悲的开口，孟婉柔脸上是愤怒不甘，眼底却藏着狠毒和嫉妒。
她缓慢的抬起头，毒蛇似的目光游走在沈卿卿的脸上，只是目光恍惚落下，又压下声音。
“沈总想要我怎么做才能放过我？”
沈卿卿觉得好笑，现在说原谅不原谅不觉得可笑吗？
“道歉，我说的难道不清楚？还是说孟小姐看不清律师函。”
孟婉柔压着心底的愤怒，火像是要烧透了她的心，到底是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她是孟家的女儿，是唯一的女儿。
她不甘心的想，厉云霆应该和她在一起才最合适，为什么到现在什么没了，她丢了人，成了笑话，还被厉云霆当做洪水猛兽看待。
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不知道，可现在她目光明确的看着面前的人，冷笑道。
“沈小姐的意思就一定要走司法程序？”
“沈卿卿，你以为你到底是什么？”
“厉云霆为什么会喜欢你，我告诉你，也就是你一张肖像苏小软的脸！”
她狠狠的看着沈卿卿，想看到这个人女人脸上的慌乱无措，害怕的问苏小软是谁，可什么都没有，平静的像是一张假面。
“沈卿卿，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不过是个替身！”她嘶吼道。
沈卿卿好整以暇的看着人，“所以，孟小姐比我这个替身还不如？”
她话说的轻轻的，却像是细细的针，一根根扎在了孟婉柔的心底。
是啊，她这些年的付出，这些年的喜欢，才像是一个笑话，笑话她的不自尊，不自爱，卑微祈求。
“孟小姐，喜欢一个人没了自我，难道不是最可悲的吗？”
“不是！”孟婉柔大吼大叫。
“我不是的，他会喜欢我，你才是替身，你只是替身！我不是，我跟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