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区
初始地
这是一块巨大的空地,令人奇怪的是,
空地之上,寸草不生,却又不似那千里荒原。
反而,像是被什么东西诅咒了一样。
初始地,一个没有生命气息的地方。
此刻,一个金色的洞口,出现在初始地的半空中。
一个神色桀骜,面容稚嫩的少年,一马当先,从洞里跳了出来。
赫然一看,便是王斌了。
落地之后,他先是四处打量了一阵,不过,入眼却是一片空无一物的地界。
如此,他便知道了。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禁区初始地!
“张昊,快下来!”
王斌仰着头,对着天上大喊。
片刻之后,一个少年从半空山跳了下来,在地上打了一滚,才堪堪稳住身形。
“王哥。”
张昊一落地,便冲着远处的王斌大喊了一声。
王斌循声望去,便发现了张昊。
于是,他走过去,将张昊扶了起来,随后低声说道:“咱俩直接去找丹河,别让他们跟上来。”
“好。”
张昊点了点头。
王斌不再废话,从身上摸了一块破布出来。
摊开来,平铺在一块石头上。
张昊见此情景,便凑了过来,问道:“王哥,这是什么?”
“当然是丹河的地理分布图了。”
王斌爽朗一笑,随后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着破布上的内容。
破布上,墨迹班班。
上面划着很多大小不一致的圆圈,还有一些特殊的图例。
甚至,还有一些晦涩的古文。
王斌看了半天,把头都要薅秃了,都没看出来个什么名堂。
这让他有些尴尬。
马的,丢人丢大发了。
尤其还是在昊子面前丢脸。
这让他这个做大哥的,面子上有些不好过啊。
早知道,就该事先问问老爹的。
看来,老爹还是高估了他儿子的智商。
王斌神色复杂,言语间支支吾吾的,倒也说不出来破布上有什么名堂。
一旁的张昊,却是眼神闪烁,若有所思的样子。
思索一阵后,他便伸出手指,指着破布中心的一个大圈圈。
说道:“王哥,这里,会不会是初始地啊?”
“啊对对对,昊子,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王斌有些心虚,也知道张昊说的是不是真的,但也只能含糊其辞,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于是,张昊捏着下巴,沉下声音,指着那个大圈圈,继续说道:“如果这里,代表初始地的话,那说明我们现在正处于禁区的中心。”
“啊对对对。”
“从初始地出发,有四个大的方向可以去。东面的木形图例,代表的应该是原始森林,由图例的密集程度,可以反映出森林的疏密程度。”
“啊对对对。”
“西面的波浪形图例,恐怕就是一片**大海了。”
“啊对对对,昊子真棒。”
“北面的点形图例,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平原地区,乃至荒原。”
“啊对对对,昊子,你王哥我打小就看你行。”
“南面的就比较复杂了,如果只依据这些梵文,我无法判断南面的地形概况。”
“王哥,你说的那条丹河,究竟在哪里?”
“啊对......”
王斌听岔了,便连忙住嘴,干咳了一声,随后说道:“我觉得吧,丹河这种地方,肯定跟水有关系啊。”
言罢,王斌伸出食指,重重地往石头上一搁,指着那些波浪形图例,以一种准没错的口吻,说道:“西海之地,藏河蓄水,丹河之地,定在此地!”
闻言,张昊不置可否,而是仔细地在破布上端详起来。
随后他站起身来,长舒了一口气,说道:“王哥,恐怕我们不能去西面了。”
王斌挑了挑眉,问道:“那咱俩去哪儿?”
张昊没有回答,而是向四面八方遥遥望去,但视野,却根本无法超出初始地的范围。
也就是说,初始地,虽然在图上的圈圈很小,但实际上却非常大。
如此一来,有两个解释。
第一个解释:禁区的实际面积,大得超乎他们的想象,仅仅是一个初始地,就已经一眼望不穿边际了。
第二个解释:当年绘制这张地理分布图的时候,比较粗糙,图例之间,用得十分草率,绘制之人,有些不严谨。
张昊将心中的想法,与王斌交流了一下。
一致认为,第一种解释比较合理。
毕竟,这张破布,被王斌他爹吹得玄乎乎的。
也不好去质疑啊......
所以,张昊郑重其事地对着王斌说道:“王哥,禁区太大了,咱们不能选错方向,否则太浪费时间了。”
“也是。”
王斌挠了挠头,一时之间,也拿不出什么主意。
张昊注视东方良久,看着天边隐约现出的墨绿色,缓缓说道:“去原始森林吧。
生机之地,必有大河!”
王斌眼前一亮,当即拍板,道:“好,就东面,听你的昊子。”
当下,二人便收好破布,做好出发前的准备。
就当快要动身之际,半空中却陡然爆发出一道惊雷。
惊雷炸响,震耳欲聋。
一时之间,便将二人的视线深深抓住。
片刻后,一道颇为熟悉的声音响起。
“马的,邪教的垃圾,吃我一拳!”
王斌愣了愣,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我擦,这不是装逼头子的声音吗?
难道,是那个男人来了?
王斌惊疑不定,心中阵阵疑虑。
未待细想,一道人影,便从半空中窜了出来。
遥遥望去,赫然便是——王九阳!
此刻,王九阳嘴角噙着一抹殷红,但脸上却洋溢着兴奋。
他怀中抱着一个白白净净,略显憔悴的少年。
“那不是白浩吗?”
王斌瞪大了双瞳,似乎对眼前的画面,十分震撼。
没想到,装逼头子竟然有这等龙阳喜好。
他一想起来,心中便一阵恶寒。
难怪,装逼头子以前,老用那种眼神看他。
现在想来。
咦~
“哈哈哈,邪教的垃圾,来追我啊!”
王九阳的高喝声,在禁区的天空激荡。
很快,一具衣着诡异,身披黑袍的神秘人,便从半空中跌落,
随后重重地砸到在地。
看样子,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王斌一脸惊恐,不假思索,便断定,此人定是被装逼头子所斩杀。
只是,这些黑袍人,是邪教的?
王斌的神色间,惊疑不定。
他远远瞧着,那个死透了的黑袍人,怕是得有换血境的实力。
没想到,这般实力,今日却是折在了装逼头子的手上。
实在是,太厉害了。
“王哥,看来以后你的日子不好过了。”
一旁的张昊,见此情景,也忍不住发出感慨。
王斌嘴角抽搐,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我俩还是快跑了,不然,那些邪教的,追不到装逼头子,恐怕得拿咱俩开涮。”
看着远处,十数名同样打扮的黑袍人,如风驰电掣一般,在初始地穿梭。
王斌便忍不住地头皮发麻。
于是连忙招呼张昊,趁对方还没发现自己,急忙开溜。
正值此时,禁区的天空,再度传来一声暴喝。
“王九阳,哪里走!”
领头黑袍人,爆发出恐怖的破坏力。
阵阵罡风,将黑袍拂起,露出一张苍老的面容。
老者桀桀笑道:“我乃绝顶宗师境,从三年以后来,就是要将你这颗种子扼杀。
以保存我教基业!”
“受死!”
大喝一声,宗师老者全力出手。
王九阳,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