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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聘礼贵重(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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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安卿认真收好婚书,嘴角放松;“天寒雨大,我去劝韩缨离开。”

    程深墨拉住他的手臂,担忧道:“我同你一块去,省得他欺负你。”

    “也好。”喻安卿的眼神闪烁一下,杀人诛心,以绝后患。

    下人拿来两把红罗伞,程深墨撑起一把伞,喻安卿走到伞下,手覆伞杆,落在程深墨的手背,稍触即离,自然而然地接过伞。

    程深墨心头一跳,低头,摸摸喻安卿刚触碰过的手背,有点点酥麻。

    口是心非道,“雨大,两个人撑一把伞容易淋着。”

    喻安卿偏头,眉眼含笑:“我们才定下婚约,良姜哥哥就如此见外?”

    “才没有。”程深墨脸色骤然一红,在烟雨朦胧的水汽中显得更为红艳。

    喻安卿想,像是夏日里的石榴花,开得活泼绚烂。

    两人同撑一伞,来到门外。

    韩缨的愤怒隔着雨幕,也能感知得清楚。

    韩缨不明白,身为圣上的宠臣、大周的侯爷,他三番四次地退让,甚至抛弃公主的喜爱,选择只钟情一人,不断放低自,得来的却是背叛。

    两人走到他面前,目光平静。

    “侯爷,时至今日,你也该明白了,良姜不钟情于你,我也对你无意。你所听到的,或者说你所认为的,皆是自的乱想揣测罢了。

    我明确告诉过你,我与良姜已约定终身。你若不信,这是我们的婚书。”

    喻安卿展开婚书,让韩缨看得明白。

    “名分已定下,不可能再改。我们会尽快完婚,侯爷不嫌弃的话,可以来喝杯喜酒。”

    韩缨盯着那并列的名字,久久说不出话来。他看向喻安卿,那眼眸的清洌和自得犹如一股冷气,直愣愣刮进他的心里,不给他留下半分的余温。

    喻安卿可真狠啊。

    他终于明白了,原来,早在一开始,他便错了。

    “韩缨,我想你误会了,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我喜欢良姜,你把良姜让给我,我就能幸福。”

    “韩缨,你在我眼中,现在是敌人。”

    “良姜是我的。”

    ……

    喻安卿从一开始便是真的、真的不喜欢他。

    而后,每当他问起和阿墨在一起,是否在赌气时,喻安卿或沉默不语,或故左言他,从未正面回答……一切都是喻安卿的算计。

    他等的就是自左右徘徊,不敢妄动,趁机夺走阿墨的心。

    韩缨心绞痛得厉害,现如今,一切都晚了。阿墨,阿墨……

    他看向程深墨,问道:“你真的不再属意我了吗?”

    程深墨郑重地点点头,挎住喻安卿打伞的臂弯,无声又坚定地表明决心。

    “好,很好。”

    韩缨忍不住流下两行泪水,满心愤懑,咬牙道,“你们且等着。”

    说罢,弃伞,淋雨离开。

    程深墨被韩缨最后那双血色红眼吓住,担忧道:“韩缨不会报复我们吧?”

    喻安卿弯眉笑道:“良姜哥哥放心,有我在呢。”

    韩缨不知道,在背后保护他的人就是自。韩缨的死活要看他是否尽职罢了。

    “良姜哥哥,做戏要做足。等雨停了,我便差媒人上门,把礼节补全。”喻安卿拍了拍程深墨的手,笑语盈盈。

    程深墨心里酸涩:安卿真心待他,他却馋人家的身子。

    虽说喻安卿看着对自温柔体贴得过分,程深墨心里却没谱。安卿没有什么亲近的朋友,一直把自当做挚友,或许他对自的所有维护,只是出于朋友的赤诚之心,没有其他的想法。

    “不用不用,若真传言出去,对你不好。”

    喻安卿不赞同地摇头:“你也看见了,韩缨着实难缠,必须把戏做足才行。”

    程深墨像吃了青涩的酸山楂,又苦又涩。他鼓着脸,喃喃道:“那万一……万一事情发展出乎所料,最终我们不得不成婚,岂不是对不住你?”

    喻安卿微微弯腰,红罗伞向程深墨倾斜,水滴从伞面落在喻安卿的肩头。

    两人双目平视,离得极近,近到程深墨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味,与这雨水的灰尘味混合,那是山间雨落时的味道。

    “若真如此,倒不失为一件美事呢。”喻安卿轻笑调侃。声音被大雨声稀释,朦朦胧胧,听不真切。

    程深墨眼眸下移,猝不及防地看见喻安卿的嘴唇。唇形好看,薄且红,像用最鲜艳的红梅涂抹过,冬日里唯一的亮色,瞩目得移不开眼。

    红梅是什么味道?或许是甜的。

    程深墨这般想着,撇开脸,乌发藏着的红色耳尖暴露在喻安卿的面前。

    喻安卿欣赏着心上人的羞涩,拍拍他的脑袋,笑道:“不同你开玩笑了。这就害羞了,一点都不禁逗。”

    程深墨冷哼一声,酸涩更甚。喻安卿你个混蛋胚子,我惦记上你,半分怨不得旁人,都怪你自不懂分寸-

    过了两日,秋雨停了,空气寒凉几分,石府却热闹得很。

    媒婆上门,吹吹打打,送上十几抬的聘礼。

    红色的聘礼单展开,从手里可以垂到地面,足有一米多长。

    石鹤看得惊叹:“墨儿,你不说就做个样子吗?这哪里像是做样子,简直比国公世子娶妻的排面还要大。

    我看礼单上的东西也不似拿普通的东西作假,金玉书画皆是顶好的……有半数是皇上赏赐!斜律郎颇受圣上隆宠,赏赐丰足,却没想到竟是这般多,完全不像七品官,恐怕一品大员也不曾有的待遇……”

    石鹤越说越觉得后怕,喻国公一个小小的庶子哪里来得这般丰厚的家底?

    他猛然想起,喻安卿的娘亲平素珠在世时,他曾上门诊治,见孤儿寡母很可怜,便时有照料。有一次,他去时,似乎看到过一个明黄色的身影。

    那背影有一些眼熟。

    那时,他还只是太医院资历最浅的太医,不似现在这般常常见到皇上,没有细想。

    不几日后,平素珠便被抢劫谋害,他亲眼见到喻国公上门,旁边还有一人,正是当今圣上。

    他当时猜测,平素珠既然曾为绣娘,长得又美丽不可方物,喻安卿会不会是皇上的私生子。但没过多久,喻安卿被送到喻国公府上抚养,成为三公子,他才打消了念头。

    如今这个念头又蹦了出来,吓得石鹤脊背生寒,不敢细想。

    “退回去吧。”石鹤皱眉道,“这门亲事做不得准,让喻安卿把婚书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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