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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欲念(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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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疏风站起身来,问道:“那两个丫头呢?”

    叶裁衣也起身整了整衣裙,还带着点被他敷衍搪塞的不满,干脆低头左右端详着脚上的鞋子,说道:“快过年了我让她们回家了,我看之前家里也没人,想来你我应该也不是惯受人侍奉的,就没想着等你回来问你,自己先做了主了。”

    卫疏风眸光璀璨,盈着笑意,牵着她的手往外间走,说道:“你做主就是了,我这次在永州每想起来,都还担忧两个丫头照顾不好你呢。如今你让她们回去了,那家事还是得我来做了。”

    叶裁衣抬眼偷偷看了他一眼,问道:“以前都是你做家事吗?”

    卫疏风理了理她的头发,眼底映着她的影子,说道:“是啊,一直是我照顾你,就像今天,我生气的时候都还记得去给你烧水。你去收拾衣衫沐浴,我提热水去小西间。”

    叶裁衣只觉得方才被他欺负时生的气霎时间烟消云散,甚至还出了太阳,把她心里暖得一塌糊涂,踮起脚抱着他亲了又亲,而后才欢欢喜喜地去拿换洗衣裳去了。

    卫疏风去了厨房,看着一锅热水,嗅着她留在他身上暖香气,静默了好一会儿,不由得有些疑惑,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明明做的是见不得人的卑劣之事,怎么还编出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废话?若非还要接近关清衡,而关清衡又善于觉察人身上的气息,他原本不必这么麻烦的。

    把她关在灵器中带在身上,等有了子嗣之后再将她送回京都,他根本不用像现在这样奔波,烧水也不必非要亲自动手。

    可是

    他自嘲一笑,提着热水去了小西间。

    叶裁衣洗了澡,等卫疏风也洗完回来后,早把饭菜给他准备好了,卫疏风随意吃了一些,叶裁衣便缠着他问些一路上的趣事。

    卫疏风原本就十分善于同人交谈,同她讲了些听来的故事,两人说话说到夜里,好不容易才把她哄睡着。

    等她睡着了,他坐在床边,从藏宝囊中拿出一封信,看了几眼,忽有悠悠火光于他手中生出,吞没了那封信。

    不知景师兄的信有没有发到各门各派去,反正京都叶家和昌盛王府已经四处找人了。

    此次在永州见到关清衡时,关清衡也是一脸憔悴,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他还曾主动宽慰过几句,表示也会帮忙留意叶裁衣的下落的。

    关清衡当初做主把他表妹放在太元,如今表妹丢失,他应该很难向叶家交代。

    卫疏风躺下将她拥到怀里,她这么软绵暖和的一团乖乖地嵌在他怀中,让他总是带着凉意的身体也被暖得惬意。

    他以前是不懂为什么有的人会死在女人身上,但现在懂了。

    在她身上揉捏着,想着她之前丝毫不惧他的冷淡和拒绝,总是满眼带笑地往他身边凑。

    那时他不懂自己明明可以游刃有余地处理与她的关系,却为何会对她一再避让,那时他以为是因为自己对她是有那么一点心动的。

    可等那天吃了药看她时,被释放的是他一直不愿承认的欲念。

    欲念啊,不是夜风里她散乱的鬓发,不是她在揽月亭下吹箫时耳畔的明珠,不是晚霞中她被挂在树上时掉落的绣鞋,这些都太纯粹干净了,让他误以为他的心动也是这么纯粹干净。

    可欲念是什么?是月下她雪白的双臂,是她呼吸时起伏的胸脯,是她赶不上他脚步时急促的喘息,是她的吻,她的唇,她的一切触碰。

    这些她无意识里给到他的,都像是会拖着人堕落的妖邪,是能引起人最原始卑劣冲动的毒药,那时的他自诩清醒理智,又刻薄地鄙夷着情爱之中的人,只会觉得好笑,好利用,又怎么会承认自己喜欢这些呢?

    可如今,他把她偷走了,不只是在乎她的人,即便是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他觉得这很有趣,没有人会知道他是何等无耻。

    只要他愿意,那他就还是太元山上清疏明净的掌门之徒。

    没有人会知道景昭他们苦苦寻找的小师妹,关清衡奔波寻觅的表妹,京都叶家和昌盛王府在各地寻找的姑娘,此时就躺在他怀里,即将要为他孕育子嗣,让姜家继续绵延。

    更没有人会知道朗朗清嘉,有礼有度的太元掌门之徒,不但想要一个女人来任由他肆意施为,还想毁了自己的师门和其他许多门派。

    只有她知道,可是她也不知道了。

    卫疏风低头浅啄着她的嘴唇,手伸进她的衣襟里,手中的绵软只手难握又温暖柔软,无辜又可怜地任人欺凌,不知自己有多能离乱人心,助长贪念。

    他离了她许久,总要补回来的。

    叶裁衣梦里像是坐了一夜的船,那船时轻时缓,十分舒适,这舒适甚至让她在梦里低泣。

    半醒半梦之间,只听有人在耳畔沉醉地呢喃着:“叶师妹,若你那天没有出现我说过不要接近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这声音零零碎碎,夹杂着沉重的喘息声,只在她耳边过了一遍之后又模糊不清起来,她累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

    清晨醒来才察觉到身上不对劲,她身上光净,寝衣被扔在被子外面,腿上一片湿滑。

    夫君还沉睡着,白玉一般的侧脸陷在软枕中,长而浓密的睫毛洒下淡淡的阴影,整个人恬淡纯然,毫无防备。

    叶裁衣都不用动脑子就知道他昨夜趁她睡着时做了些什么。

    她坐起来,腰腿上的酸痛席卷而来,她蹙了蹙眉,低头看了看,身上有些浅浅的红痕,她轻轻踢了他一脚,他长睫动了动,翕地睁开眼来。

    他眼底那一瞬间的寒凉被她看了个真切,叶裁衣以为他生气了,暗自收回了脚。

    卫疏风看到是她,神色便好转了许多,慵懒地躺在床上看着她,眼底眉梢都是餍足之后懒散荒疏,连笑意都是懒洋洋的,“你踢我做什么?”

    叶裁衣脸色瞬间染上薄红,用被子遮住身子,满是羞恼,“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

    他伸手抢了半截被子把自己捂着,一脸无辜,“我做什么了?”

    叶裁衣半边身子几乎全露了出来,他那不甚正经的眼神在她身上绕了一遍,叶裁衣直接一把把手里的被子全捂到他脸上,自己迅速把寝衣穿上,“你为何趁我睡着了胡来。”

    卫疏风也不急着掀开,在被子里闷笑道:“谁叫你睡得太沉,我那般动静你都醒不过来。”

    叶裁衣扑上去把他捂在被子里照胸膛锤了两下,“胡说,明明是你不做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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