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用车子，带着麦冬的床去了机场，随后就是包机带着他回到了西川。
临走之前的那个问题，张阳没能给出回答。
因为他这辈子，没什么遗憾。
喜欢的，都得到了。
不喜欢的人，也都不在了。
不过要说被迫分手，应该也能算得上，但是白芷晴真的对他足够宽容，这么一点点小事，也算不上是什么遗憾。
这架飞机，是张阳专属的，目前全世界总共就只有两架，成本特别高。
另一架是华夏的公务机，还有一架就是他的。
是太空矿业生产出来的，每一架造假成本都在二十亿左右。
即便遇到了万中无一的空中事故，机舱也有足够的逃生能力，甚至张阳自己都能驾驶。
只是普及性不高，因为飞机出现事故的几率，实在是太低了。
总不可能为了那百万分之一的几率，就多花费几万亿甚至几十万亿吧？
飞机落地之后，来迎接的人有很多。
尤其是大院里面的那些人。
即使大部分都在外面工作，这个时候在大院的也不少。
麦冬没有选择住在别墅，而是住在医院那边。
反正距离很近。
而张阳，在把他安顿好了之后，就飞去了一个北方小城。
没带别人，就带了一个柳凌。
并且没有坐飞机，而是先乘坐高铁，最后又弄了一辆车。
到了这边，张阳就后悔了。
“这才十一月份，就下雪了？”
他来到北方，被冻的不行。
“要不就在市里吧，我帮您把她喊过来？”
“不用不用，又不是什么特殊的身份，当叔叔的过来看看她而已，去她学校门口吧。”
“行。”
张阳这一次，是过来看看于婧的。
大院里面，每一个被赶出去的，他都会专门过去跟对方聊聊。
当然，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他认为还有聊的必要。
只是没想到，于文凯这么狠，把自己女儿扔到这么偏的一个地方来了。
国内现在，虽说每一个城市的GDP都不错，可一线城市一年GDP能够接近五万亿，几个顶级城市，能够接近十万亿。
可大部分城市的GDP，仅仅只有两三千亿！
西川就不错，一年也就冷那么一两个月，下一场雪，冬天就过去一大半了。
而这边，才十一月份，农历才十月中旬，就开始下雪了。
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把于婧弄到这个地方来。
于文凯不是为了省钱，只是一个态度。
免得麦穗追究。
麦穗能把市值几万亿的公司给搞破产，他也不想因为侥幸，跟麦穗闹出不愉快。
在学校门口的车里，吹着暖气，时不时要擦拭一下玻璃。
一直等到学校放学了，张阳才给于婧打了个电话。
于婧的联系方式，早就换了。
顺带着换掉的，还有手机。
现在的通讯卡是跟手机直接绑定的，购买的时候，用自己的身份证刷一下，就能把之前的卡号给刷进去。
不过很显然，于婧没有那样做，她之前的所有联系方式，全部都没了。
张阳还是找于文凯拿的。
“于婧啊，你们学校到了放学的时间了吧？有空的话，来学校门口，我请你吃饭。”
电话接通之后，张阳马上说了一句。
于婧对他的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
仅仅十几分钟后，裹得严严实实的于婧，就走了过来，一眼就看见了停在学校门口的车子。
柳凌下去，帮忙打开了车门，于婧马上就坐了进来。
“顾叔……”
进来之后，她马上打招呼。
张阳帮着她摘掉帽子，耳套，眼神中满是温情。
于婧很多时候，也跟他的女儿差不多。
张阳有时候真的喜欢于婧的性格，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大大方方。
只是这一次，她任性了一下，然后酿成大错。
帮她弄好了之后，张阳才开口说道：“本来早就应该过来看你了，只是有些事给耽误了，前两天才找你爸拿到地址。”
“我在这生活很好，让顾叔担心了。”
“不是我担心，是麦冬担心！那家伙天天都问我，你去了哪儿，为什么联系不上。”
这话一出，于婧的眼睛，马上迷蒙了起来。
不知道是车内的雾气太大，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他现在怎么样了？”
于婧只知道麦冬脱离危险了，后续她也没法联系别人，只能联系自己老爸。
但是于文凯根本不跟她说。
张阳叹息一声，说道：“他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
于婧听到之后，心里一紧。
“当时虽然抢救过来了，但是器官都遭受了一定程度的损伤，而且肋骨还出现了多处粉碎。这些都是目前没办法彻底治愈的，未来会伴随着他的一生！
或许将来，他会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或许将来再也看不到活蹦乱跳的他了。
你哭什么？你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你也受到了自己的惩罚，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了。”
张阳拿出纸巾递给于婧，但是于婧没有接。
眼泪一个劲的往外冒，她甚至都不知道去擦拭。
眨眼功夫，她就哭的稀里哗啦，甚至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柳凌默默的开着车。
张阳也选择不说话了。
几分钟之后，于婧把脑袋埋在膝盖里面，张阳这才开口说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你生气呢？”
抬起头，满脸泪痕的于婧说道：“是我不好，那天我听说麦阿姨搬走了，我爸说她以后不回来了，我就以为麦冬以后也会离开大院，以后……以后就不会跟我一起了，我就……”
“这事怪你爸啊，等我回去，好好教训一下他！”
“不，不！怪我太任性了，我还把脾气带到了饭桌上，激怒了那些人。顾叔，谢谢你能过来看我，但是我不配跟您见面了，您把车子停下来，让我下去吧。”
这么严重的后果，已经彻底让她心如死灰了。
“你就那么喜欢他？我可是听他说，你在学校里面，一直欺负他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