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远，给我水。”
苏云灵活动着脖子从房间出来，等了许久都没有回应，她这才想起昨天晚上初远还在路向辰家。
她发现今天没有早餐吃，叹了口气，继续活动着手臂。
苏云灵打着哈欠走向门边，打算晒晒太阳。
刚打开门，就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
姬闻潜靠在墙边，一只手搭在她的门匾上，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个什么东西。他看见苏云灵开了门，举起手中的东西向她问了好，她这时才看见他手里拿的是一个瓶子。
“你拿了什么？”
“居然不是先问我这么早来这，而是在意我手上的这个？”
姬闻潜把瓶子放到了她手上，“不知道是什么，早上就在你家门口。”
原在远处感受不到，一到她手上，苏云灵就明白这是一瓶纯净的仙露。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谁送的，但她并不想接受这瓶仙露。但如果扔了也很可惜。
她接过瓶子，叹了口气，打算留给初远喝路向辰喝，也能增强他们的灵气。
“看起来苏老板并不是很想要这瓶东西？”姬闻潜跟着她走了进门，“是什么东西让苏老板这么头疼？”
“没什么，一瓶仙露而已。”
姬闻潜听闻脚步一顿，他垂眸看了眼苏云灵手上的仙露，伸手把它抢了过来，直接打开喝了。
“？”
苏云灵发现自己手中的仙露突然被抢，疑惑不解地看着姬闻潜喝完了的空瓶，“你干什么？”
“没什么，想尝尝神仙每天喝的都是什么东西。”
喝得太急，水渍从他的嘴角缓缓流下，姬闻潜直接伸出了舌尖将它卷入口中，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的一滴不剩。
“……”
苏云灵也没有打算喝这瓶仙露，她也不是很在意，便挥挥手随他去，“你来这什么事？”
没想到她这个反应，姬闻潜愣住了，“你没什么表示吗？”
“我应该有什么表示吗？”苏云灵奇怪地看着他，“一瓶不知道什么什么时候放在我家门口的仙露，我还怕过期呢，你喝了就喝了。”
“……不是你让那个姓白的给的吗？”
“你说白蔹吗？”苏云灵看着他，“我都说了不喝仙露了，我为什么要找他要。”
“那就是他自作多情放了的。”
姬闻潜得到这个答案后神色稍微轻松了一些，临了不忘说一嘴白蔹，这才伸出指腹擦了擦嘴角。
苏云灵把手上的皮筋叼在嘴里，用手稍微扒拉了几下头发，打算绑一个马尾。她也没看着姬闻潜，说道：“不过我有打算给初远和路向辰喝，你这都喝光了，拿点东西赔他们吧。”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白皙的脖颈，姬闻潜仰了仰头，说道：“那什么赔？路少爷什么没有。”
“不知道。”苏云灵绑好了头发，活动了一下身子，“路向辰不管也行，初远那你也得拿点好东西给人家。”
“为什么？”
“你不说你是他爸吗？”苏云灵挑了挑眉，“多表示点。”
姬闻潜：“……”
他一时间没想到怎么回她，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好像跳得比往常都快一些。他过了一会才慢慢看向苏云灵，笑着回答：“好。”
“对了。”苏云灵想到了什么，她看向姬闻潜的衣服，“你好像很在意初远那身衣服？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了吗？”
姬闻潜愣了愣，他舔了下嘴唇，脸色有些窘迫，他看起来好像没意料到苏云灵还在意这件事。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接着开口说：“我以前也穿过这一件衣服，是我很重要的人给我买的。”
“啊。”
苏云灵忽然想起来，这件衣服她当初买的时候是在二手摊贩那儿买的。
她那个时候刚在这里建了这座房子，手头上没什么钱。但她自己作为一个神仙，也不需要大吃大喝，甚至可以不花一分钱在人界生活。可有一天她忽然捡到了一个小朋友，小朋友看起来饿了好几天，看起来是只小妖，她就带着这个小朋友第一次去人界吃了大餐。
这也是她第一次吃人界的食物，她也挺满意的。
小妖不太会用妖力换衣服，她就只好去二手摊位上给他淘了几件衣服。还在上面施了法术，让这些衣服不破不烂不脏，因为她实在没有再多的钱买衣服了。
说起来……那只小妖是什么妖来着，她还没见过那只妖的本体。
眼前的姬闻潜的本体，她也探测不出来。
苏云灵眯了眯眼，接着说：“你是不是……”
“我是”姬闻潜的眼睛微微发亮。
“你是这件二手衣服原来的主人是吧？我原来在二手衣服摊上买的，不知道主人是谁，抱歉啊。”
姬闻潜沉默了一会，他的确是这件衣服原来的主人。
但和苏云灵想的那个主人好像有些太对劲。
“我不是……”
他话音未落，苏云灵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看了眼，在姬闻潜面前晃了晃：“刘队长打来的。”
苏云灵把手机调到了免提，让姬闻潜也能听得到，“喂？”
“苏老板，经过一个晚上的审讯三人全招了。但是他们提到了什么魔石，您这边有什么头绪吗？”
她抬头和姬闻潜对视了一眼，昨天晚上这个魔石被收到白蔹的空间之后，就暂时由白蔹进行保管。虽然苏云灵和姬闻潜也想研究一下这块石头，但她们两个一靠近就会头痛，只能够拜托白蔹将它好好保存。白蔹答应将这块魔石放到神界的纯净空间内，好好看管。
“这个让那个白发神仙收走了，不能在人间停留的。”
“哦哦哦，这样。”刘队长回答说。
这种时候搬出神仙是最有用的，神仙说什么，人类就会信什么。
即便神仙们没给人类提供过多少便捷的服务。
包括信仰。
“那其他的我也没什么问题了，对了，那个鬼你们不是说有那个什么，呃，功德在身上吗，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哦？”苏云灵的语音有些上翘，姬闻潜抬起头来看着她的下颚，一时间都听不到刘队长在说什么。
“大火的时候，好像当天晚上有几个学生进去探险，当晚就被关在里面了。戴夫人在放完火后，发现有学生们跑出来还很惊讶。因为那几个学生是火烧起来将近一个小时后才跑出来的，正常的话应该早已经死亡了。所以猜测，会不会是这个鬼救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