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握住叶鸣玉的手，一把将她拉到身后：“闻什么呢？”
天蓬元帅的表情瞬间变得非常晦气。
连连说了好几遍没劲儿，天蓬元帅留给了两神一个背影。
叶鸣玉把手从杨戬手里抽了出来。
“别动手动脚的啊。”叶鸣玉指着杨戬道，“《天庭民法》说了，猥亵女神仙是要被抓起来的。”
杨戬抱臂：“要抓也是我抓。”
指着杨戬的叶鸣玉：“……”
算了。
叶鸣玉放下了手，默然片刻，似乎有些理解为什么司命星君那么喜欢跟武神厮混在一起了。
玩好了，被抓的时候至少能被温柔点对待，玩差了完全不把神当神也是有可能的。
叶鸣玉颓丧地放下了手。
杨戬好奇转到她面前：“怎么啦？”
叶鸣玉满脸颓废：“我跟你无话可说。”
杨戬道：“可以找话说。”
叶鸣玉：“找也找不到。”
“找得到的。”杨戬挑眉道，“你不想知道那些羊怎么样了么？”
……
说起来，叶鸣玉也有好长时间没有关心过杨戬的产业了。
从杨戬的项目结算之后他俩貌似也没少见面，但似乎都在处理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时间都花在了互相了解上。
她一开始就把杨戬的产业定义为了长期发展产业。
为什么让杨戬划分出怀孕的母羊？
在谋求再生利益的意识上来说，她是想要羊生羊，不过，还有另外一层用处。
小羊出生后很长一段时间无法直接进食鲜草，哪怕长大了，也只有那么几只，正吃不垮草场，而从上个项目赚的钱，用来度过这段时间也绰绰有余。
这段时间内，正好可以让草场再生。
杨戬后院的草场再好，也经不起这么反复糟蹋。
是桩一举两得的美事。
算起来，小羊如今应该也有一两个月大了。
不过，杨戬这求关注的方式蛮特别的。
虽然知道杨戬说的在理，但叶鸣玉想通这一层，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叶鸣玉的思维总是峰回路转，杨戬虽然一开始不太能习惯，现在却渐渐能习以为常。
他轻轻地在叶鸣玉脑袋上敲了一下：“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叶鸣玉一扭头躲开了，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经道：“好了，爱卿的请奏朕批了，等回天庭就去看您和羊。”
杨戬先是怔了一下，没有反驳，缓缓勾起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广寒小铺开张第三天，叶鸣玉开始收拾行李。
嫦娥依依不舍地拉着她：“你真的就要回去了啊……”
叶鸣玉拍了拍嫦娥的手背以示安抚。
她须得回天庭收账了。
这些天观察下来，广寒小铺的营业模式没有任何的疏漏，一切都进行得很正常，营业额也稳定在每日两千神元左右。
已经稳定下来的项目，她通常不会再多待。
因为凭她的性子，多待就会多管，多管了，就会限制项目的发展。
她的脑中已经形成了很多固有思维，而一个企业最重要的，就是形成自己的生命力，和特色。
所以，但凭嫦娥多番挽留，叶鸣玉也没有再待下去，只是跟嫦娥说——天庭再见。
回到天庭，叶鸣玉直接在扶桑宫躺下了。
偷了个浮生半日闲后，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敲开了天蓬殿的大门。
天蓬元帅前两日就回来了，见是她一点都不惊讶，做了个“请”的手势：“来啦？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叶鸣玉喜欢这种直截了当的做事方式，点点头跨入天蓬殿。
天蓬元帅让她坐在凉亭内等等。
已然开春，天蓬元帅的花园也显现绿色。
跟杨戬的园艺风格不同，他似乎更加喜欢长青的植物，整个园子里泛着令人舒心的绿色。
不一会儿，天蓬元帅捧着账本走了出来。
叶鸣玉转头跟他道：“想不到你的审美还挺别致啊，一园子的绿色还是挺养眼的。”
“啥？”天蓬元帅挠了挠头，随意道：“哦，不是，这些都是果树，秋天能结老多果子了，可好吃。”
叶鸣玉：“……”
天蓬元帅不知道叶鸣玉在想什么，还大方道：“你喜欢果树？等晚春苗子长好了一点我给你挖两棵送去怎么样？”
叶鸣玉做了个“停”的手势。
“不用了。”
她干咳一声，谢谢了天蓬元帅的好意。飞速在账单上签了字，领下将近三万神元。
踏出天蓬殿的一刹那，叶鸣玉心中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想要旅游。
这几个月里，她忙碌了太久太久了。
一开始是因为太过于急迫，身上背负着巨大的债务，还被整个天庭视为眼中钉。
现在不一样了，她手里握着几万神元的存款，每月还有广寒小铺和天蓬酒楼的固定收入。
她有点累。
是时候给自己放个假了。
而且是小长假。
叶鸣玉走上了凌霄殿。
凌霄殿正在美滋滋地批着天蓬酒楼的新账单，一看是叶鸣玉来了，天帝立刻放下了手里的奏折。
不等叶鸣玉说些什么，天帝感激涕零地握住了她的手，开启了新一轮的攻势。
“爱卿，你可真是天庭的救世主啊。”天帝道，“自从你抵押了土地殿，天庭的产业真是一派欣欣向荣，朕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好了。”
说罢，又一脸肃然道：“爱卿想要什么，朕保证都给！”
拖着疲惫的身躯，叶鸣玉勉强地笑着。
缓缓抽回手，叶鸣玉轻声道：“无他，放我几天假即可。”
由于叶鸣玉表现的确实很疲惫，吓得整个天庭都围了过来，把她像一尊大佛一样供起来。天帝见叶鸣玉实在忙瘦了，怕她身体出什么问题，便给她批了一个元月的假。
走出凌霄殿，叶鸣玉亲了一口手中的假条。
她记得听司命星君说到过，天庭藏书馆中有一本《天庭旅游须知》，打算先去看看选选。
然而等进入了藏书馆，她发现自己太单纯了。
藏书馆的书架是一个螺旋形，把她围在中间，下不见底，上不见顶。
这特喵要找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