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云心思何其通透，稍微一想，便知晓了剑帝的来历。
也只有和天道同时诞生的先天神圣，天道才无法吞噬，只能选择镇压。
他继续向前走，一路上，也看到了许多仙魔的灵魂印记。
有一只金色鲲鹏，在河畔哀鸣，它不断扇起翅膀想要高飞，却无法挣脱这里的束缚。
有一尊青筋结虬的巨人，身背一柄堪比山岳的大锤，不断挥舞着，想要将长河砸碎。
一株柳树，散发着万丈绿光，扎根在长河之中，随着河水的冲刷，身上的枝叶不断脱落。
一团白云，静静的漂浮在柳树旁边，虽无比稀薄，但看起来朦朦胧胧。
一颗火纹桃，在河畔不断滚动……
秦凌云一路走过，心中极为震撼，这些都是已经身陨的仙魔，灵魂印记被天道镇压，在命运长河中显化出本体。
而且，越往上游走，这些灵魂印记散发出的气息也就越强大。
可以看出，越是强大的仙魔，灵魂印记也就越接近天道意识所在的地方。
“命运长河，本身只是无垠大陆生灵命运的集合，按理说不可能诞生意识。”
“否则，哪怕仙魔和天道同时诞生，但身为主宰众生命运的长河，其本质层级也应该要远远高于仙魔，抹灭他们的命运也就在一念间。”
“除非……”
随着一路上所见，秦凌云脑海中不断推延，下一刻，他的眼睛瞬间睁大！
一个大胆的想法，从脑海中冒出！
除非，这命运长河，仅仅只是生灵命运的集合，并没有诞生出自己的意识！
所谓的意识，也就是天道，它的本体说不准并不是这条命运长河！
秦凌云恍然大悟，如果天道的本体不是命运长河的话，那一切就能解释通了！
“好可怕的算计！”
秦凌云心中骇然，这所谓的“天道”，竟是将众人耍了数万年！
仙魔，哪怕是先天神圣，但是依照命运长河的本质，也完全有能力将他们抹杀。
毕竟九百九十九仙魔，也不过是长河中的九百九十九滴水而已。
可是，他们的灵魂印记仅仅只是被镇压在这里，而不是被抹杀，那原因也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命运长河，根本没有诞生出意识，自然也就不会有“杀人”的想法！
而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想来应该就是天道在其中搞的鬼！
而且，这所谓的“天道”，根本不是众人所理解的那个掌控万物的真正天道！
或许只是和九百九十九仙魔，同等生命层次的存在。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它确实无法吞噬仙魔的灵魂印记了！
而“天道”为什么可以掌控命运长河，神风大帝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神风身和天道，可以借用天道的力量，那么这天道，是否也可以身和命运长河，从而借助命运长河的力量？
想到这里，秦凌云心中翻起惊涛骇浪。
如果真的按他所推测的话，那么这个天道，很可能也只是一个强大生灵！
甚至可能是……
秦凌云突然想到了一个久久没有出现的人！
“无垠大陆当初有六尊神帝，分别是棂姬，轮回，神风，天妖，万阵，还有他。”
“这个他，从来都未现身过，是否像你一样，已经……？”
秦凌云目光灼灼的看向神风。
“是。”
虽然秦凌云说的非常隐晦，但神风还是明白对方所说的“他”，究竟指的是谁。
他笑着点点头，看来，这个家伙已经发现了天道隐藏的大秘密了。
“这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算计万古了！”
秦凌云赞叹一声，哪怕和天道对立，也不得不佩服对方的谋划！
从开天辟地以来，无垠大陆已经经过了百万年的演化。
在无尽的岁月中，哪怕是大帝，也无法熬过悠长的岁月，最终成为一杯黄土。
除非，像九百九十九仙魔那样的先天神圣，才可以抵住岁月的侵蚀，只要不被斩杀，便可与天地齐寿，亘古永存。
不过凡事都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有一尊大帝，不是仙魔，却一直存在于古籍的记载中。
没有人知道他诞生在何时，也没人知道他如何成帝的，甚至都没有人见过他！
可是，他却偏偏就如此诡异的存在着，甚至在众人口中，还掌控着六域中的一域！
就好像所有人都没见过空气，但就是知道它的存在，还极为合理！
那尊大帝，便是命运大帝！